男子昂首而來,步伐邁動,他的身後,揹着一個黑色的巨大布囊,沒人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看着這個男子,所有人的心臟都在情不自禁的顫顛,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拼鬥,靜靜的看着。
這就是氣場,男子一人而來,卻震懾了所有的存在。
他給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兩個字,霸道!
極致的霸道!這世上從未見過如此霸道之人!
“咳咳咳,......”躺在血泊中的黑煞魔主眼中激射出亢奮之色,他激動的咳嗽了起來:“你來了......”
“你還活着,很好,你的任務完成了。”看似極爲普通的男子很快就走過了百米距離,他的聲音是那般的渾厚以沉冷,蘊含着衝擊心靈的穿透力:“我來了!”
我來了!
僅僅三個字,天知道蘊含了多麼強勢的震懾力,讓人的心臟都是跟着狠狠一抽。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從來不騙人。”黑煞魔主緩緩支起身子,他坐了起來,雖然身負重傷,可他卻大笑了起來,笑得是那般的張揚與癲狂,彷彿這個男人來了,一切危機就不存在了。
修羅沒有再說什麼,他目光如電芒一般,掃視了一圈眼前的慘烈場面。
他的目在陳六合的身上定格,看着躺在血泊中慘絕人寰的陳六合,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顯得是那般的默然與鎮定,就像是陳六合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一樣。
可他爲陳六合所做的一切,又跟他表現出來的冷漠截然相反,像是兩個極端。
事實上,修羅一生都在哀歌中掙扎與抗衡,他經歷了血與淚,世間至悲至慘,都被他所經歷。
這導致他早就練就了一顆鋼鐵心,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動容了,喜怒早已不形於色。
“修羅!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鬥戰殿殿主!”程鎮海駭然說道,眼睛都圓瞪了起來,在看到修羅的剎那,他的心臟忍不住的顫抖幾下,那是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忌憚。
“你們很厲害,我鬥戰殿要庇護的人,你們都有如此堅定的決心要去鎮殺。”修羅冷冰冰的說着:“你們要爲你們的行爲付出代價。”
“哼,修羅,你在嚇唬誰呢?你就算再厲害,也要懂得審時度勢吧?陳家遺孤的結局已經註定,不是誰能夠保下來的!即便你是修羅也不行。”白勝雪硬着頭皮怒斥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給他們心中留下過巨大陰影的話,那麼第一個便是奴修,三十多年前在黑獄橫掃了一遍的奴修!
而另一個,必定就是眼前這個修羅了!
在十多年前,修羅強勢崛起的那個年代,修羅一路征戰,在血水與生死之中磨礪提升。
那個時期,修羅也橫掃了整個黑獄,而今日的四大域主,皆是曾戰敗在修羅的手中!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黑天城的四大域主,已經是殿堂境的至高強者了,他們已經奠定了崇高無上的地位。
可即便是那樣又能如何?還是難逃被修羅各個擊破,且強勢橫推的結局!
那埪怖的戰役,是在暗地裡進行的,知道的人並不多,但四大域主心中卻是比誰都要清楚的。
修羅真的太強,強大到了離譜,有一種在同境之中無敵的氣蓋。
也正是因爲十多年前的大戰,讓他們心存陰影,直至今日都難以磨滅。
這便是他們爲何這麼忌憚修羅的主要原因!
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修羅,你來的正好,今晚的熱鬧超乎我的想像,但這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當年的那筆賬,我們也是時候該好好清算一下了!今晚如果能夠把你一併鎮殺在這裡,也算是劃上一個還不錯的句號。”莫如淵凝聲說道,眼中有厲芒激揚,銳利萬分。
“怎麼算?你們是打算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修羅面不改色,每一個字眼,都是那般的鏗鏘,充滿了無與倫比的強勢姿態,他彷彿在蔑視所有人。
“你狂過頭了!”紫炎眉角跳動,殺機凜然。
“今天這樣的局面,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在哪裡,你還敢出現,我只能說你是勇氣可嘉。”程鎮海獰笑了起來,他環視一圈:“樑振龍重傷、黑煞老怪重傷、奴修重傷,他們都已經不堪一擊,到了絕境邊緣。”
“他們不可能支撐太久,隨時都會倒下!”程鎮海說道:“就憑你一個人還想改變什麼嗎?你以爲你是誰?你不是神,你做不到力挽狂瀾!今晚你會把你自己的小命都賠上。”程鎮海厲吼。
然而修羅依舊是面無表情,他冷漠到了極點,目光平掃,道:“知道我爲什麼至今纔來嗎?因爲我去做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讓你們多蹦跳了一會。”
“修羅,你該被打入無盡的萬丈黑暗,永世被痛苦和煎熬折磨。”古神教的主神怒不可遏,額頭青筋都顯現出來,滿眼的狂烈殺氣。
“你們古神教徒有其表外強中乾,實在是不堪一擊,太弱了,我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便把你們所謂的總教殿給血洗了一遍,那神像的硬度也不夠,一擊就碎了。”修羅淡淡的說着。
古神教的主神快要氣炸了,一身的渾厚勁芒如火光竄動,狂躁不已。
那些古神教的教衆們,也是一個個哀嚎怒罵,悲痛難言,恨不得把修羅給當場撕碎。
“你會爲你所做的一切惡行付出慘痛到無法承受的代價。”古神教主神嘶吼,無法鎮定泰然。
修羅沒有再言語什麼,他把背在肩頭的巨大布囊丟在了身前。
布囊的口子散開,有一個個皮球般的東西滾落了出來,那是一顆顆頭顱,血淋淋的!
這些頭顱散落了一地,有很多,至少都有二三十枚之多。
“你們都來認領一下,殺了太多,我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修羅冷漠到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