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太強了,他的刀法太凌厲了,讓人防不勝防,每一次出刀,都足以給人帶來無窮威脅。
反觀陳六合,他的劍法就顯得有些笨拙與淺顯,跟八岐大蛇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這也很好理解,陳六合的劍雖然也用的還算不錯,可跟真正的強者比起來,卻是相形見絀,差的太遠。
“你連殿堂境都沒有突破,你不是我的對手,今夜要成爲村正鋒口的冤魂。”八岐大蛇冷冰冰的說道,身上的妖異氣息更加濃郁,一雙眼眸閃爍着詭異紅芒,像是要讓人神魂失色一樣。
“佬子要是步入了殿堂,還有你什麼事?直接一劍送你歸西。”陳六合驚怒交加的嘶吼着,語氣中充滿了惱火與不甘。
這個八岐大蛇真的太強了,強大到讓陳六合禁不住心灰意冷。
特別是在這樣的兇險時刻,陳六合根本無法一下子衝破對方的防線。
衝不過去,就面臨着要被前後夾擊,就意味着必死無疑!
“陳家血脈和我們八岐大蛇一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屬於同一類,我們都非常特殊,只不過,我們被愚昧的世人視爲世間大凶大惡的妖魔,而你們沒有。”八岐大蛇說道。
“讓開,放我離去,改天我請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陳六合咬牙切齒。
“我想飲你的血,用你的臟腑泡酒。”八岐大蛇森寒冷漠,仍舊沒有絲毫情感,模樣太過可怕。
“那就去死!”陳六合嘶吼着,再次帶着狂猛威勢衝殺了過去。
血紅長劍瘋狂揮展,血芒強盛,鋪天蓋地,一道道劍光要把夜幕分割。
八岐大蛇無懼無畏,他刀法超然,一刀揮展,驚泣動天,光是餘威,就把大地震裂。
“鏘!”清脆的巨響像是要把空間都給震碎了,讓得陳六合都耳膜刺痛嗡嗡迴盪。
“泰斗印!”陳六合不由分說,掐出印法,掀動了一座巨大的建築物,直接縝向了八岐大蛇。
那威勢,如毀天滅地一樣,強悍到了無邊無際。
然而八岐大蛇仍舊不變顏色,他血眸閃爍,血芒大作,村正揚起,劈向長空:“刀封狂潮!”
一把巨大無邊的血刃巨影在夜幕下顯現,像是要把天都給劈開一樣!
“轟!”大地震盪,整個區域都在動搖。
把巨大的建築物,被直接劈碎在了半空,塵煙飛揚,快速瀰漫,讓整個場地猶如掀起了一陣沙塵暴一樣的埪怖。
漫天塵沙的籠罩中,空間朦朧難見,陳六合趁勢奔掠,要瞞天過海,他無心戀戰,只想離開!
可八岐大蛇的感知力實在是太強悍了,彷彿天生就具備着比動物還強的敏銳度一般,真的如一頭妖孽一般。
第一時間,八岐大蛇就撲捉到了陳六合的身影,他橫衝而來,成功攔截,一刀劈斬而下,擦着陳六合的鼻尖劃過,寒氣與殺氣讓人肝膽欲裂。
“斬妖!”八岐大蛇吐出兩個洪亮的字眼,妖刀村正血芒大盛,再次橫斬而來。
陳六合大驚失色,擺動血紅長劍格擋而去。
“鏘!”一聲巨響,陳六合身軀大震,直接被斬的倒飛了出去。
他雙掌都在顫抖,虎口都被震裂了,鮮血如柱流淌。
“劍是好劍,但用劍的人太弱了,你的劍法太爛了!”八岐大蛇冷凝一聲,身軀化成了血影,轉瞬就出現在了陳六合的身前,手中村正一撩,以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劈斬而來。
陳六合神情一慌,足下暴退,幻雲步被施展了出來,堪堪躲過這一擊。
“死!”陳六合怒吼,長劍斜斬,帶着驚人威能,像是要斬滅一切。
八岐大蛇面不改色,手掌一翻,村正橫切而上,硬生生的擋下了這一劍。
旋即,八岐大蛇順勢發力,刀尖的風口緊緊的貼在一起,村正順着劍鋒飛快下滑,斬向陳六合握劍的手掌。
陳六合心駭難言,這個八岐大蛇的刀法太過凌厲與高深了,可謂是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
情況危急之下,陳六合果斷的鬆開了握劍的手,血紅長劍墜落。
陳六合左掌探出,準確握住長劍,順勢斬向了八岐大蛇的腰腹。
然而,這一劍落空了,八岐大蛇失去了蹤跡。
“噗嗤”一聲輕響,陳六合的肩頭再次有血水飛濺而起,他被八岐大蛇一刀挑中了肩膀,有一個血淋淋的血洞呈現出來。
慌亂之際,陳六合反手就是一劍橫掃了過去。
可八岐大蛇已經退開,輕易躲過這一劍。
“你太弱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八岐大蛇面無表情的說道,雙眸中的妖異紅芒更加詭譎。
“你很強,的確很強,真的很強,可我真的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來殺我,你是爲了殺我,專程趕來黑獄的嗎?”陳六合面色煞白,有些心灰意冷,他跌退出去,死死盯着八岐大蛇。
他心中騰起了無盡的絕望,如果僅僅是一個八岐大蛇,他不會如此,不可能破滅他的信心與求生的欲忘。
然而,八岐大蛇出現的時機太關鍵了,可謂是給予了他陳六合最爲致命的打擊。
被八岐大蛇這樣阻攔,陳六合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了,身後的古神教主神和莫如淵兩人已經追上,封鎖了他身後的所有退路!
這一下,可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你拿着妖刀村正,看來你跟那個宮本跑跑的關係非同一般,你是來幫他殺我的嗎?”陳六合問道,做着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儘可能的變得冷靜下來。
“這個天底下,只能有一支神奇的血脈,那便是我們偉大的八岐大蛇。”八岐大蛇冷冰冰的說着。
“我也一直都很想看看,到底是你們炎夏陳家的血脈強,還是我們八岐大蛇一脈的血脈強。”八岐大蛇道。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道:“所以,你是專程趕來殺我的?”
“不是,殺你只是順道而已,我來黑獄,要殺的,並非都是你。”八岐大蛇說着,他很有耐心,似乎覺得陳六合已經是一隻不可能逃走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