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雖然自信的令人咂舌。
不過這在古家至強者看來,也只是盲目的自信罷了,十分可笑!
“口出狂言,貽笑大方!領死吧!”青袍老者嘶吼,雙臂舞動,大開大合,斬向了陳六合。
一片無窮的勁芒傾瀉而來,就像是遮蔽了半個天空一樣。
那勁浪渾厚,太過駭人,強大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程度。
“殺!”關鍵時刻,奴修厲吼一聲,他沒有遲疑,當即衝了過去,一身氣勢暴漲,雙拳連續隔空轟出。
只見一道道強勢勁浪如極光一樣,掠過夜空,轟向青袍老者。
“宵小之徒,我古家祠堂豈是你們能夠放肆之地?統統都給老夫留下吧。”站在不遠處觀戰的黑袍老者動身了,他身形如光影,轉瞬即至,一片勁浪騰空,與奴修戰在了一起。
那名白袍老者也沒繼續閒着,他身動如雷,帶起了陣陣破空氣爆之聲,宛若化身雷霆一般,強勢衝來。
直到這一刻,離幽才動了起來。
現在的形勢很明顯,她跟陳六合與奴修三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她遲疑猶豫,讓得奴修和陳六合兩人先遇難的話,那麼最終她自己也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裡。
這點點頭腦離幽還是有的,所以,她無路可退,只能迎難而上!
“轟!”離幽一出手就跟白袍老者來了一次兇猛的對轟。
巨大震響波及很遠,一層層勁浪如水紋一樣震盪開來。
離幽和白袍老者兩人皆是後退了一步。
第一次對拼,兩人拼了個半斤八兩!
“果然是有備而來啊,兩名殿堂境的強者,倒是我小瞧了陳家餘孽所積累的能量了。”
白袍老者目光一凝,森寒之氣爆閃:“如此強者,絕對不是寂寂無名之輩,來都敢來,何必藏頭露尾,不如以真容示人?”
離幽目光陰寒的凝視着白袍老者,手上沒有任何動作。
讓她在這樣的情況下暴露身份?她還是無法做到的,也當真沒有那個膽量。
除非,她能確定今晚勝算更大了還差不多。
反觀奴修,就直接多了,他本身就毫無顧忌,也根本不怕暴露身份,更別說得罪古家了,他和古家不是從來都是死敵嗎?
拽下了黑色的面巾,奴修滿臉冰冷的看着眼前幾人,說道:“你們還真把你們當成一盤菜了,我們都敢突襲你們古家,還害怕被你們認出身份嗎?穿着夜行衣,只是爲了行動能夠更加方便一些,僅此而已。”
看到奴修,青袍老者和白袍老者兩人的瞳孔都是微微一縮。
“奴修,果然是你!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是改不了雞鳴狗盜蛇蟲鼠輩的習慣。”青袍老者一眼就認出了奴修,滿臉譏諷的說道。
奴修可是當年響噹噹的人物,一生爲奴只爲了偷學武技,他們古家自然也沒能倖免。
所以對奴修,他們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奴修千刀萬剮。
奴修就算是化成灰,他們都可以認出。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今天就讓我們一起把新仇舊恨一起算一算,讓我親手爲你們古家送葬。”奴修冷厲的大喝出聲。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就送你們一起去死。”青袍老者怒吼,當即就對奴修展開了強猛的攻勢。
奴修一點也不畏懼,他現在已經重新回到了殿堂境界,在實力上,一點也不會比對方弱到哪裡去,就算還沒有恢復到曾經的最巔峰,很難戰勝對手,可也絕對有一戰之力。
“轟轟轟!”奴修武技百出,在夜空下看得人眼花繚亂,那威能,更是一道強過一道。
在這樣不淺餘力的狂轟亂炸之下,一時間,奴修竟然還佔得了些許上風,把青袍老者給壓制住了。
這就是奴修身上最埪怖的地方,他簡直就是一個武技庫,畢生所學讓人難以置信。
在戰鬥中,也能夠做到讓人防不勝防。
離幽和白袍老者也沒閒着,他們同樣大戰在了一起。
激戰中,離幽還是很兇猛的,這個老嫗一點也不怯戰,跟對方斗的是如火如荼激烈萬分。
只不過,沒戰多久,白袍老者就驚覺:“你使用的全是離天宮的戰技法,你是離天宮的人!”
白袍老者一聲怒喝,登時震得離幽面色驟變。
離幽沒有回話,只是用更加強猛的攻勢想讓白袍老者閉嘴。
今晚如果註定了會是一個失敗的局面,那麼離天宮參與其中的事情最好能夠成爲一個秘密。
這件事情萬萬不能波及到離天宮的頭上去。
不然的話,別等陳六合還沒有身死隕落,離天宮就先成爲了他的陪葬品。
“好一個離天宮!果然是一心尋死,我們看你們數百年積攢下來的氣運真的殆盡了,離天宮必定會毀在你們這一代人的手中!我古家定然會把你們離天宮徹底剷除,血洗一翻,雞犬不留!”白袍老者憤怒咆哮。
他沒想到,他們前不久剛剛作出了暫時放離天宮一馬的決定,這離天宮還死不悔改,居然真的跟陳六合聯合到一起去了,並且還敢夜襲他們古家。
這是滔天大罪,這絕對不可原諒!
唯有用離天宮上下數百條人命的鮮血,才能消除這份滔天怒火!
離幽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但攻勢變得更加兇猛了起來。
大戰,就在古家的祠堂大院中激烈展開。
這座祠堂,也被上千古家人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住了。
但這樣的戰鬥,他們暫且沒有插手,他們堅信,憑藉着他們三位族老的無敵之姿,一定能夠把這三個膽大包天的來犯之人給縝壓,會讓他們爲自己的愚蠢行爲付出慘痛的代價。
奴修和離幽兩人都跟對手激戰正酣,他們之間的戰鬥有來有往,短時間內並沒有那一方出現頹敗之勢。
陳六合那一邊,就有點驚心動魄了。
畢竟在絕對境界上,陳六合是低了一個層次的。
他完全是在憑藉着體內血脈的特殊性與對手硬抗。
所以在整個激戰的過程中,陳六合都處在了一個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