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會不會太魯莽了?僅憑陳六合一面之詞絕不足以當做罪證。你們僅憑他一句話就抓人,太草率。”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宋海終於開口了。
“宋海,你要包庇兇犯嗎?你宋傢什麼時候成了兇犯的窩藏點了?”陳六合獰笑的說道。
“陳六合,你不要得意忘形,更不要血口噴人!有些事情,就算是嘴綻金蓮都沒有用。”宋海冷哼道。
“不管是不是,把人帶回去審查一翻就知道了。”大校態度也是強硬,再次大手一揮,讓戰士抓人。
太史家老者和軒轅家老者一看形勢不妙,他們倒也乾脆,直接就藉助着超強的實力,強行突出重圍,朝着莊園外的夜空奔逃而去。
他們不是蠢貨,他們很清楚,今晚要是被陳六合的人給抓了去,那必定是要吃盡苦頭的,且死的都能被說成活的,真陷入了那樣的境地,他們一定要遭殃。
而他們又不能真正的與炎京戰部的力量爲敵,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此地。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也沒有遺憾和憤怒,似乎對這樣的情況,他心中早有預料一般。
“嘿嘿,以爲逃走了就有用嗎?冤有頭債有主,軒轅家和太史家逃不了。”陳六合嗤笑的說道,讓那些戰士們不用去追擊了。
宋家莊園的風波,基本上就到這裡告一段落了。
對這個結果,陳六合倒也不能說不滿意,過程雖然兇險萬分,但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所以,陳六合直接就要跟着戰部的人離去。
“陳六合,你真是好膽,今晚的事情沒有完。”宋海送給了陳六合一句狠話。
陳六合頓足回頭,道:“今晚的事情當然沒有完,你們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
“宋家不會高枕無憂,你們等着迎接災難吧。敢跟我陳六合玩陰的,我就玩死你們。”陳六合臉上掛着兇惡的笑容,又看了其餘太上家族的代表一眼:“還有你們,都給我小心一點,敢在炎京城內跟我亮劍,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你們的劍鋒利,還是我陳六合的劍鋒利!”
丟下這句狠話,陳六合就果斷離去。
出了莊園後,陳六合下了越野車,大校道:“沒事吧?我送你回醫院。”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今晚的事情多謝了,回去幫我謝謝吳老。”陳六合說道,他知道,是吳佔國在後面發力。
陳六合獨自驅車離去,在車上,他拿出了手機。
剛纔他在宋家莊園中所有的對話,都被記錄了下來,上面有他想要得到的罪證。
宋立已經當衆承認了,那一晚的事情,是他們宋家和太上家族聯合做的,這就足夠了。
把錄音發送給了楊頂賢,陳六合緊跟着一個電話打了過去,讓楊頂賢把錄音剪輯一下。
這錄音,能夠成爲定宋家罪名的證據,足夠宋家喝一壺了。
回去的路上,陳六合又接到了很多電話。
顯然,在宋家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被很多人知道。
無疑,今晚的炎京,又因爲他陳六合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個人,敢單槍匹馬的殺到宋家,且大打出手,最後還能全身而退。
這絕對是一件能震動整個炎京的事情。
放眼整個炎夏,能有這樣膽量和實力的人,怕也就只有陳六合一個了,再無分號。
這一次,宋家要倒黴,軒轅家和太史家同樣要倒黴,那些個太上家族的人,都要惹上麻煩。
這一夜,是個安靜的夜晚,陳六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終於能夠睡個安穩的好覺了。
第二天,依舊平靜,但潛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涌,卻是無比激烈。
一場看不到硝煙的博弈,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
已經有強勢力量介入,在對宋家和太上家族們動手了。
當天下午,處於昏迷中的左安華甦醒了,陳六合趕去醫院看望左安華。
左安華已經被推到了普通病房,他的傷情穩定,徹底脫離了生命危險。
病牀前,陳六合握着左安華的手掌,看着面容蒼白憔悴,又一次在死亡關口轉了一圈才堪堪撿回一條小命的左安華,陳六合五味雜陳,滿心愧疚。
似乎看出了陳六合的心思,左安華極力的擠出一個笑容,道:“沒什麼大不了,活着就可以了。”
他一點都沒有大難不死的後怕,顯得是那般的平靜。
“我很高興他們選擇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左安華道:“如果他們選擇了青峰,可能這兩天心如刀絞的就是我了,哪裡有躺在病牀上來的舒坦。”
“這說的是什麼鬼話。”慕容青峰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我們誰都不能有事。”
左安華笑了笑,道:“他們動手了,就會露出破綻,就能讓小六子找到突破口,所以,值得。”
“不值得。”陳六合搖頭:“沒有什麼比你的命更重要,我要你們都好好的活着。”
“華子哥,你放心,參與到這件事情中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的,一定會。”陳六合凝聲道:“他們想要你的命,我就要讓足夠多的人來陪葬。”
“我信,咱們什麼時候吃過虧?”左安華扯了扯嘴角。
“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我。”陳六合說道。
左安華點了點頭,他的確很累,身子骨虛弱到了極點,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
走出病房,陳六合跟慕容青峰兩人站在樓道口。
陳六合點燃了一根香菸,不抽菸的慕容青峰也要了一根過去。
“我得到了消息,這次宋家很麻煩,被折騰的焦頭爛額,整個諾大的宋家都雞飛狗跳,像是驚弓之鳥一樣。”慕容青峰狠狠的吸了口煙,無比解氣的說道。
他對陳六合的強勢手段,也感到很是驚訝,面對宋家都能把事情進展到這種程度,不得不承認,現在的陳六合,真的很強勢,很讓人驚豔。
“哼,這次就算不能整死宋家,我也一定要讓他脫層皮纔會罷休!”陳六合彈去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