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陳六合死而復生了,他已經遠離了死亡線。
照這個趨勢下去,用不了幾天,陳六合的各項指標,就能恢復到一個及格線上。
陳六合再一次沒有讓人失望,沒有辜負衆人對他的付出和期望。
他夠爭氣!
在這幾天內,吳長安和趙權這些都城戰區的大佬們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望陳六合。
今天也不例外,上午九點多鐘,大家就聚在了醫院內。
看到陳六合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大家都大感欣慰,幾天前那種陰霾的氣氛,也在逐漸消散。
就在這個時候,有戰士來報,都城戰區外,來了五名老者,他們分別來自太上瑞木家、軒轅家、聞人家、太史家、秦家。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所有人面色都是狠狠一沉。
吳長安的臉上登時就浮現出了濃烈的怒意。
“太上家族?他們還敢跑到我都城戰區來?”吳長安當場怒斥:“他們想幹什麼?來要人的嗎?”
“不知道,他們要請見您老。”戰士說道。
“不見!讓他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還有,警告他們,膽敢踏足我戰區半步,立即給我就地擊斃。”
吳長安怒火中燒的說着:“我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還敢找到我這裡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膽子,有多大的本事。”
“他們的能耐不是很大嗎?不是一個個都了不起嗎?那就看看,是他們的拳頭硬,還是我都城戰區的戰士強,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耐跟我都城戰區碰一碰!”
“是!”戰士領命,退了下去。
就在於此同時,趙權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趙權接聽。
聽了沒幾句,趙權的面色就變得凝重了幾分。
他看了吳長安一眼,遞過電話,道:“老吳,炎京來的電話,讓你聽。”
吳長安眉頭一凝,猶豫了片刻,把電話接了過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讓吳長安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最後他輕輕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說?”趙權詢問。
“沒說交人,但卻說了不能趕人,不能和太上家族那幫魂淡撕破臉皮。”吳長安沉沉的說道。
聽到這話,龍神的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那般冷漠。
他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真要把事情做絕,國度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態度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國度的態度,有些微妙啊.......”祝月樓目光閃爍了幾下,道:“不會是想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放棄陳六合吧?”
“放棄?不可能,如果真要放棄,陳六合就不可能進得了都城戰區了。”樑振龍很精明,一語中的。
吳長安冷哼了一聲,道:“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去會會那幫人,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
說罷,吳長安就邁步朝着樓道口走去,趙權等一衆高級將帥緊隨其後。
“龍佬,不會出什麼變故吧?我們需不需要做些什麼準備?”看到吳長安等人離去,心思更加細膩的祝月樓對龍神說了一聲。
龍神的神情依舊泰然,他淡漠道:“不用,我會出現在這裡,就是最後一道防線,不管發生什麼變故,天都塌不下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似乎也蘊含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信息和深意。
最清晰的一點那就是,連龍神,對現在的格局都不能完全精準的百分百把控。
都城戰區大門外,一派車隊急衝衝的形勢而出。
先下車的,是一隊荷槍實彈的警衛,隨後,吳長安和趙權等人在守衛中下了車。
五名一看就知道不簡單的老人正佇立在莊嚴肅穆的大門口。
看着這幾名陌生的老人,吳長安的目光沉冷,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眼中更是充滿了敵意。
“你就是吳長安吳老吧?你好,我是太史安民。”一名老者走上前,很禮貌的跟吳長安伸出一隻手掌。
吳長安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半點要握手的意思,道:“安民?我看你是爆民才差不多,真是白瞎了這個名字,名不副實,徒增笑話。”
一開口,吳長安就充滿了火藥味,他戎馬一生,眼裡也是揉不得沙子的人,不會虛僞那一套。
太史安民的面色登時難看了起來,但他也沒有發作,而是收回了手掌,道:“吳老,看來你對我們太上家族似乎是有一些意見?不過沒關係,那應該是誤會而已。”
“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我軍務在身,很忙,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裡浪費。”
吳長安很不客氣的說着:“你們今天來這裡有什麼目的?說出來。”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想必吳老應該很清楚吧?”太史安民說道。
“不清楚!”吳長安冷哼了一聲。
“陳六合在你們都城戰區,我們來這裡,是來找吳老要人,還請吳老通融一下。”太史安民說道。
“要人?”吳長安目光一凜,凝視着對方,道:“跑到我都城戰區來要人?是誰借給你的狗膽?”
“陳六合的確在我們都城戰區,但人我不會交給你們,如果你們是爲了這件事情來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現在就可以走了。”吳長安很不給面子的說道,態度惡劣,且語態堅定。
一衆太上家族的老者的臉色也是難看了幾分。
來自軒轅家的老者說道:“吳老,這樣不符合規矩吧?根據我們和炎夏方面的約定,二十五年期限早就到了,現在你們沒有理由再繼續庇護陳六合。”
“這是我們和他的私人恩怨,在關鍵時刻,你們都城戰區庇護陳六合,這算什麼?是不把我們太上家族放在眼裡,還是說,炎夏方面言而無信出爾反爾?”這話說的極爲犀利。
聞言,吳長安怒了,他雙目一鼓,目露兇芒,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敢對國度評頭論足?”
“吳老,不要動怒,我們只是在闡述一件事實而已。”太史安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