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還沒等陳六合喘口氣,他周圍的空間就傳出了陣陣晃動,有水紋一樣的波紋在浮現,彷彿蘊含着某種不知名的規則一樣。
整個天地在這一瞬間,都沉俞萬斤,給陳六合帶去了無與倫比的壓力,像是要把陳六合給擠碎一樣。
“砰”陳六合面色痛苦,腳下的草地直接崩裂了開來,雙足都陷進了泥土之中,大地宛若要坍塌。
如果仔細的人會發現,他的雙腿都在發抖,像是身上扛了萬斤重,額頭已經有大豆般的汗珠冒出。
“就憑你這點實力也有膽量跟老夫叫囂嗎?你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螞蟻罷了。”太史如芒嗤笑的看着陳六合,一副君臨天下般的高傲姿態,眼中盛滿了蔑視。
殿堂境圓滿的氣場委實太強大了,壓得陳六合快要無法喘息。
他感受到了濃烈的威脅,像是生命之燈都在狂風中劇烈搖晃,隨時都要熄滅一樣。
緊咬着牙關,在太史如芒的攻勢又一次到來的時候。
陳六合再次強行施展出了幻雲步,藉助着幻雲步的神妙,他拖出了無數殘影,有幻身出現。
“嗡”一聲悶響,一道幻影被太史如芒一拳轟成了粉碎。
“奴修的幻雲步,想不到那個老奴對你是真的很不錯,居然把壓箱底的本事都交給你了。”太史如芒譏笑了一聲,一個大跨步踩出。
“轟”這片區域的空氣都在轟鳴,都在倒轉,狂風驟起,大地崩裂,泥草飛濺,碎屑紛飛。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一隻螞蟻就算有着通天能耐,那也只不過是一隻螞蟻罷了,殺你,老夫一人便可信手拈來,何須旁人蔘與?”太史如芒氣勢如虹,他帶着無敵之姿,對陳六合展開了狂猛攻擊。
在無窮盡的壓力下,陳六合拼命的暴退閃躲,在驚心動魄的過程中,與死神一次次的擦肩而過。
“砰”最終,陳六合還是不敵,被太史如芒一道渾厚的勁芒給捲動,整個人倒翻而出,砸落在地。
一擊,便已經受到了重創,鮮血飄灑。
“你太沒用了,毫無還手之力。”太史如芒負手而立。
陳六合面色扭曲,眉宇之間盛滿了無盡的怒火,他捂着劇痛的胸口站起身。
內心發毛着,殿堂境圓滿,真的太強,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若是不顧一切的拼命,或許能給對方造成一定程度的打擊,能給對方帶去傷害,但絕對無法跟對方抗衡,無法威脅到對方的生命!
更別說周圍還有軒轅滔天那三個虎視眈眈的至強存在了。
一旦擺出了拼命的架勢,他陳六合就死定了。
那不是陳六合想要的結果,所以他現在一直在拖延,一直在想着脫身的法子。
他不想這麼快就放棄自己的求生希望,他不想讓自己死在這裡。
“在我面前盛氣凌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堂堂一個殿堂境圓滿,黃土都已經埋到脖頸處的老不死,欺負我一個重傷在身連殿堂境都沒跨入的人,這沒什麼好光彩的,傳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陳六合說着。
“成王敗寇,實力低弱不是理由。”太史如芒面色冷厲的說着,沒有半點憐憫。
“如果我是全盛狀態,你不一定殺的了我。”陳六合深吸口氣。
“這是天大的笑話,更是拙劣的激將法。”太史如芒道:“這對我沒有半點作用,因爲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你也永遠不可能有那個機會了。”
太史如芒邁步,緩緩逼近陳六合。
隨着他每跨出一步,陳六合就能感覺到壓力增加了一分,周圍的空間仿若都下沉了一份!
這就是來自殿堂境圓滿強者的勢場,太埪怖,埪怖到讓人難以形容。
太史如芒這個老東西,怕是比軒轅陽還要強大了幾分。
“當初在軒轅家的時候,軒轅陽也是跟你一樣的姿態,最後他的結局卻很悽慘。”陳六合凝聲說着,努力讓自己保持着鎮定。
“軒轅陽?我和他不一樣,他當年傷的比我重,直至今日,他的舊傷怕是都沒有完全痊癒,實力上自然是不如當年的。而我早在數年前,就已經痊癒了,實力已復巔峰,殺你如屠狗。”太史如芒說着。
“別說區區一個你了,就算是再加上修羅和奴修兩人,你們也不可能威脅到我的什麼,更不可能讓我出現軒轅陽那樣的慘境。”太史如芒嗤笑着。
陳六合雙目凝起,道:“狂妄自大徒增笑話,明明是一幫膽小如鼠岌岌自危的人,非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雄武,真是讓人笑掉了打壓。”
“孽畜,你說我們膽小如鼠岌岌自危?”太史如芒眼睛都是一眯。
“難道不是嗎?你們就是提心吊膽心慌不安,你們害怕我成長起來,到時候把你們全都滅了!所以你們現在才如此迫切,且不折手段的要把我抹殺了。”
陳六合嗤笑了起來,笑出了聲音,笑聲中充滿了譏諷:“殺我,要出動這麼多人,連你這樣的殿堂境圓滿都親自出手了,這說出去還不是笑話嗎?你們太上家族已經不要臉到了無底線的程度。”
“你們害怕多給我時間,哪怕是多一天的時間都會讓你們惶惶不安!因爲你們很清楚,一旦讓我成長到了殿堂境,就很可能會出現你們無法掌控無法預料無法抗衡的局面。”
陳六合在放肆大笑着:“你們這羣廢物,膽小如鼠的廢物,傳承了數百上千年積累了無窮底蘊的古老家族,就是一個笑話!六大太上家族綁在一起,居然被我一個人給嚇的徹夜難眠。”
“哈哈哈哈哈.......”
陳六合的笑聲刺耳,讓得太史如芒和軒轅滔天等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憤怒的他們眉角都在不斷的跳動,眼中的殺意如潮水一樣涌現。
“你現在笑得有多開心,等下死的就會有多悽慘。”軒轅滔天怒斥,他蠢蠢欲動,恨不得把陳六合碎屍萬段,已經忍不住想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