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太上家族之間,從來都是合作關係,我並不是你們的狗,這一點,以後一定要認得清楚,更要擺正各自的位置,我沒有低你們一頭,你們也沒資格對我頤指氣使。”黃百萬凝聲道。
“世俗的事情,只有我黃百萬說了纔算,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樣的事情,這一點,不需要你們太上家族操心。”
頓了頓,黃百萬接着道:“還有,你們真有本事的話,就趕緊把陳六合的屍體找出來,把陳六合到底是生是死的消息確定下來!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怎麼對他的那幾個娘們下黑手。”
“瞧你們那點出息,連我都要看不起你們了,動不了陳六合,你們動那幾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黃百萬不屑道:“難不成你們堂堂太上聯盟,對付一個陳六合還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去要挾他?”
白袍老者和青袍老者兩人都是陰沉着臉,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黃百萬似乎也玩夠了,有點意興闌珊,他擺了擺手:“把他們兩個給我丟出去。”
王猛等人立即把兩名老者拖走。
“一個小時之內,給我滾出湛海,別再讓我看到你們,不然的話,我讓你們永遠走不出這座城市。”黃百萬再次丟下了一句狠話。
今夜,黃百萬的霸氣真是展露的淋漓盡致,兩名殿堂境圓滿的至強者,在他面前,居然淪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不可思議到極點的事情。
黃百萬的表現令人歎爲觀止,這其中的玄機很多,黃百萬算是吃透了人心,他把整個勢態的情況,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深知自己的優勢和對方的忌憚之處,所以,他纔敢如此的肆無忌彈。
從表面上看,勢態似乎已經崩盤了,可實際上,黃百萬清楚的很,一切都還在控制範圍之內。
太上家族是對他動了殺心沒錯,並且已經爲此付出了行動。
只不過,太上家族的行動失敗了,只要他黃百萬還活着,太上家族就絕不敢跟他真正的撕破臉皮。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太上家族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黃百萬撕破臉皮,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從這兩個老頭來殺他黃百萬,且沒殺掉的時候,其實主動權,就已經掌控在黃百萬的手中了。
“王猛,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除掉太上家族安插在湛海的所有眼線和暗樁,一個不留,我要讓太上家族在湛海這一畝三分地上,徹底成爲瞎子。”黃百萬下達了一道命令。
這,也是他給太上家族的警告,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掌控力與實力,從而讓太上家族更加忌憚,更加清楚的瞭解到他黃百萬並不是好惹的。
“一幫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真以爲能控制我嗎?呵呵,你們算什麼?走在這條路上,誰不是提着腦袋前行?怕死的話,我老黃當初就不會去縝雲了。”黃百萬咧嘴笑着。
“有些東西,只要我黃百萬還在,你們動不了,也不能動,不然,我活着的作用在哪裡?”
黃百萬意味深長的說着,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
說罷,黃百萬看着窗外的夜色,目光深邃:“十八天了,你在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認爲你已經死了,我老黃也不會相信,你的命那麼硬,不可能死的這麼輕易。”
“你說過的,禍害遺千年.......”黃百萬喃喃自語。
“你再不出現的話,局勢可能真的就要崩了,有很多人的立場,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堅定,沒有人會爲一個死人去拼命捍衛的。”黃百萬說着,眼中閃過了一抹擔憂。
“兵敗如山倒,大勢去如洪,一旦決堤,將無法逆轉。”黃百萬幽幽輕嘆,他心思深沉,無人知曉。
.......
此刻的陳六合並不知道外面都在發生着什麼事情。
他依舊待在縝雲境內的這座不知名的小山村中,每天過着一樣的生活。
在這期間,他沒有機會跟外界取得任何聯繫,儘管他內心也很焦慮着急。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做的,只能是極盡可能的養好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儘快的恢復狀態。
否則的話,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在神秘老頭的照料下,所得到的成效,也是非常驚人的。
現在的陳六合,已經脫離了虛弱狀態,他的狀況在飛快的恢復着。
他現在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並且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血脈在日益強盛。
甚至,他能感受到,經過了這次劫難之後,他體內的潛能似乎被激發了出來,體內的勁氣,變得更加渾厚與強大。
他的境界,也在不斷的鬆動。
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但陳六合竟有一種感覺,等他完全恢復之後,他可能會直接突破殿堂境,晉升到殿堂境圓滿的高度。
這種感覺,讓陳六合欣喜若狂,也讓陳六合充滿了期待。
一旦真的突破到了殿堂境圓滿,無疑,他的實力會再次發生飛躍性的變化。
一轉眼,又過去了三天,陳六合的狀態已經好轉的七七八八了。
他體內的氣血,如洪流一樣的在血管內翻滾着,這種感覺,讓陳六合心潮澎湃。
陳六合感覺,他現在的實力,比曾經的巔峰時期都還要強了。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狀態並沒有恢復到最完滿的時期。
果然是因禍得福,大難不死之後,他變得更強。
這或許,是因爲瀕臨死境之時,他體內的潛能被激發。
也或許,是因爲在他昏迷的時候,神秘老人給他服用的那些神奇寶藥發揮了作用。
這個情況,陳六合沒有隱瞞神秘老人,第一時間告訴了對方。
神秘老人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欣慰之色。
“你倒也算是一個異類了,真不知道是上蒼對你們陳家不公,還是太過眷戀你們陳家了.......”
神秘老人由衷的感慨了一句,一聲長嘆,蘊滿了某種不爲人知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