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小妹你看這本書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這本號稱匯聚了猶大人畢生的經商智慧、號稱猶大人處事聖經的書,根本就及不上你腦中浩瀚智慧的冰山一角。”陳六合笑着拍了一個恰到好處的馬屁。
沈清舞擡起頭,把厚厚的書籍輕輕的放在書桌上。
清秀傳神的臉蛋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哥,忙完了?”
陳六合撇了撇嘴,說道:“小妹,你一點都不想哥,不然的話,爲什麼不去院中找哥?”
“她們都不容易,承受的足夠多,這麼長時間沒見了,那是屬於她們的時間,有我在,她們都會拘禁。”沈清舞毫不遮掩的說道,這是實話。
聽到這話,陳六合會心的笑了笑,其實這些,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之所以這樣說,純粹是爲了跟這個丫頭開開玩笑罷了。
沈清舞揚着俏臉,看着陳六合,神情變得非常認真,說道:“我從來不需要跟他們爭搶什麼,如果我要掙,她們什麼都得不到,哪怕是一丁點。”
“她們,也從來不敢跟我掙。”沈清舞這句話說的異常肯定。
聞言,陳六合神情猛然一怔,旋即搖頭失笑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沈清舞的腦袋,柔聲道:“小妹,今晚夜色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我們兄妹兩,很久都沒有待在一起了。”
杜月妃的莊園很大,坐落在湛海市郊區,周圍綠化的很到位,樹木綠茵,環境優美,應有盡有。
漫步在空曠的道路上,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並肩走着,路燈明亮,讓兩人的影子拉的斜長。
“這一次沒受傷吧?”陳六合歪頭看了眼沈清舞,輕聲問。
“我挺好。”沈清舞道。
“我聽說,這一次,你們的損失很慘重,在那一戰,傷亡過半。”陳六合說着,眼眸中閃過一抹疼惜。
沈清舞則是面色自若,淡淡道:“他們生來就是戰士,出征與戰死,是他們的榮耀,也是他們最好的歸宿,這是他們的宿命。”
陳六合再次一怔,他忽然發現,去了天羽國之後,沈清舞這丫頭身上發生了許多變化,這種變化,說不上是好還是壞,至少從這句話中,就能明顯的感受到。
她開始,變得對生命冷漠。
“小妹,這麼冷血無情的話,可怖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陳六合輕嘆了一聲說道。
“最是無情帝王家,想稱王,不能有情。”沈清舞說着。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道:“你不像你了,你以前,不爭不搶,什麼都不在乎的。”
“哥,我可以負盡天下人,只爲不負你。”沈清舞輕聲道:“誰要跟你爲敵,我一定不會答應,即便是傾盡一切,我也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最爲慘重的代價,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妄想有多愚蠢。”
“只有當上了天羽國的新皇,我才能掌控最大的權力,我才能動用舉國之力,去幫你縝壓太上家族!”沈清舞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對所謂的皇,從來不感興趣,但是她對天羽國的力量,很感興趣,因爲這個男人很需要,所以她一定會全力以赴!
陳六合心疼的揉了揉沈清舞的秀髮,嘆聲道:“你不用這樣的,哥不希望你去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哥的事情,哥自己可以處理的,這不是逞強。”
沈清舞只是靜靜的看着陳六合,並沒有回答什麼。
有一點,她跟陳六合其實非常像,那就是心中認定的事情,不會更變。
兄妹兩繼續慢行,氣氛突然就變得沉默了幾分。
半響後,沈清舞率先開口:“這一次突襲太史家的戰果,意料之中,但也是情理之外,本來眼看得手在即,最後關頭殺出了一個太史耀月,讓得戰局扭轉,非常遺憾。”
“是啊,這個太史家,藏的真深,除了一個太史熾芒外,竟然還有一個更強的太史耀月。”陳六合凝聲道。
“只能說,太史家的氣數,還沒到消亡的時候。”沈清舞說道。
“沒什麼,只要你能沒事的全身而退就好了,比什麼都強,至於太史家,以後我自然會去收拾他們的。”陳六合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又問:“這次,你見到她了嗎?她怎麼樣?還好嗎?”
沈清舞自然知道陳六合口中的她是誰。
“見到了,交手了,她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事情她都記不得了,但她變強了。”沈清舞目視前方的說着,跟陳六合沒有眼神上的觸碰。
在這個問題上,她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雨仙兒那一方,沒有把真相告訴陳六合。
她不管雨仙兒想要幹什麼,只要最終的目的,是爲了身旁這個男人好,就足夠了!
她無條件支持有關於這個目的的任何一個決定!
“你們還交手了?如何?”陳六合好奇的問道。
“沒有分出勝負,半斤八兩。”沈清舞道。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小妹,你的實力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一段時間不見,都已經是殿堂境的高手了!你這種晉升速度,不知道要讓多少人捶胸頓足,簡直是人神共憤的埪怖。”
旁人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沈清舞卻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一躍而上......
“哥,我這算不得什麼,只是取巧了而已,接受了屬於我的傳承。”沈清舞說道。
“不管怎麼說,強大了就好,只有自身變強了,纔會變得更加安全。”陳六合欣慰的說着,打心眼裡爲小妹感到開心。
“哥,其實我更懷念一年前在汴洲的日子,那個時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沈清舞看着朦朧夜色,追憶着。
“會回到那個時候的,等哥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到時候小妹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哥都陪着你。”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他也懷念在汴洲的日子。
破舊的老院,破舊的三輪,清心寡慾,雖然平凡,處於最底層,但的確很美好。
“哥,這一次你大張旗鼓的來湛海,目的性很強呢。”沈清舞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