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實力都不弱,一心要逃的話,很難阻攔,若真的要強殺他們,不是不行,但爲此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小。”安培邪影面色沉冷的說道。
陳六合聳了聳肩,臉上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遺憾之色,轉身鑽進了商務車,道:“走吧。”
這一舉措,讓幾人都是微微愣了一下,陳六合表現的太平靜了。
似乎讓那兩人跑了,沒有給他帶來半點失望和遺憾。
“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氣惱?”飛歌如月斜睨了陳六合一眼,略帶好奇。
陳六合微微一笑:“我本來就沒想過要在現在宰了他們,所以他們跑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相反,他們要真的死了,那才讓我感到奇怪呢。”陳六合說着。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真死了,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這話再次讓三人疑惑,不明白陳六合的意思。
“怎麼說?”聖光.路西法不解。
“一,我沒想過要他們死,至少是現在沒有!他們活着,可以把我的真實狀況傳遞回去,這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陳六合不緊不慢的說道:“二,如果阿波羅家族和赫爾墨斯家族派出的強大代表,這麼輕易的就死在了我們手中,那他們身後的勢力會怎麼看我?”
“會把對我的重視程度,無限升高,在我身上不會再有半分輕視與大意,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眼中閃過智慧的光芒:“我們炎夏有句老話,叫做臥薪嚐膽,雖然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我不是那麼恰當,但也差不了太多。”
聽到陳六合的話,安培邪影和飛歌如月彷彿明白了陳六合的心思,瞬間恍然大悟,看向陳六合的目光,閃過了一抹深深的忌憚。
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可怕到極致的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全都一清二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要讓古神教的人覺得你很弱小,沒有跟他們爲敵的本事,甚至沒有讓他們把你當成真正敵人的能力,從而來爲自己爭取時間和空間?”
聖光.路西法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就有大量的機會,可以去完成很多事情。”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輕視與自大,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種心態,這甚至可以讓一個王國轟塌,更別說是一個勢力了.......”
“瞞天過海暗度陳倉,陳六合,你的確把這八個字玩到了極致,爲此,你能完美的掩藏你的野心和殺心。”飛歌如月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人。”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不要那麼擡舉我,實際上的事實是,我沒有能力宰了他們,不然,你以爲我會搬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來圓場?只不過是想給自己的臉上留下些許顏面罷了。”
聽着陳六合的胡謅,安培邪影和飛歌如月全當耳旁風飛過。
而正在開車的聖光.路西法,則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古亞麗.聖西亞和沃特.天裔的死,無疑會給英倫的局勢帶來很大的動盪。
這對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來說,也必定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兩人死後沒過多久,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就收到了這個噩耗般的消息。
他們皆是怒火沖天,聽聞,兩大家族當晚就展開了迅猛的行動,遠程安排着英倫的一切事物,以最快的速度來穩定英倫格局。
翌日,一場無比埪怖的金融風暴,如預期中的那樣,迅速在英倫這個國度席捲而起。
這一場商業上的博弈,牽扯進來了無數人,可謂是無比浩大。
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的財力人力和根基,毋庸置疑的龐大與堅固,想要把他們搬到,並不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情。
幾乎全世界的目光,都注視在了英倫這個國度,大家都想看看這場博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落幕。
伊娜.伊麗莎白的行動還在繼續,並且比昨天更加的強硬與兇猛,對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的一系列產業展開了致命的打擊,她的態度之堅決,讓旁人都有些詫異。
本以爲,她承受的壓力會極大,動作也會有所收斂,態度會有所動搖。
可不曾想,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大刀闊斧,一副要把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往死裡整的架勢!
無疑,伊娜的強勢態度,這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陳六合在背後的支持,這也預示着伊娜此刻受到的壓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軍機大臣和政務大臣對她的支持,讓她信心倍增,也讓她有了更充足的信心去做這件事情。
特里普斯家族也沒閒着,幾乎是傾全族之力對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進行着各個領域的狙擊。
特里普斯家族要論強大程度的話,肯定是比不上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的。
但別忘了,這不是全面的博弈,而是在英倫一隅的博弈。
在這個國度,作爲三巨頭之一的特里普斯家族,又有伊娜的支持,還真不見得會怕了誰。
他們的出擊,也的確給天裔家族和聖西亞家族帶去了很大很頭疼的麻煩。
值得一提的是,古丁家族也被捲了進來,也在伊娜與特里普斯家族打擊的行列之中。
這場風暴,毫無疑問的,也會讓古丁家族吃盡苦頭。
就在局勢一片大好,天平快速朝着陳六合一方傾斜的時候。
陡然,發生了變故,有一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金融力量注入了進來,在試圖力挽狂瀾,想要幫天裔家族和聖西亞扭轉大局。
這股力量的進入,也的確讓伊娜和特里普斯家族有些措手不及。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內,就把頹勢扭轉了過來。
在與此同時之間,伊娜和特里普斯家族承受的壓力,也是成倍的增長。
在皇室中,伊娜也收到了來自各方的警告和施壓。
這一切,都被紋絲不動的陳六合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