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心照不宣,這一次,雖然聲勢浩大,但還是那句話,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小妹.......”忽然,陳六合的聲音變得低沉了幾分:“仙兒她.......”
這一瞬,陳六合掩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痛,盡數爬了出來,那種痛,錐心刺骨。
“哥,你放心,雨仙兒很好,雖然她的情況沒有好轉,但也沒有惡化。”
沈清舞說道:“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要沒有惡化,就是最好的消息,只要她還處在一個穩定的冰封狀態,一切就還有希望。”
出租屋內,漆黑的空間中,陳六合眼眶都紅了,有血絲蔓延。
他久久無聲,仿若用盡全身力氣做了個深呼吸,才讓心緒稍微平緩了那麼些許。
雨仙兒,是他這輩子最重的一個結,也是他這輩子最放不下的人!
“哥,你想讓她活下來,就必須先讓你自己活着,這個世上,也只有你能救她了。”沈清舞道。
“我會的。”陳六合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仙兒一定會沒事的,即便的傾盡一切,我也一定會讓她醒過來。”
結束了這通短暫的通話,陳六合安靜的躺在沙發上,沒有閉眼睡覺,而是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腦海中,浮現出了和雨仙兒的一幕幕。
這個女人爲他付出了太多,也爲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難。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和雨仙兒之間的愛恨情仇點點滴滴,彷彿這一輩子,兩人都在誤解當中,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和惋惜,還有那令人心如刀絞的痛。
他也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在太上家族一戰,雨仙兒獻祭自身的場景。
那種心痛,讓陳六合渾身都在顫抖,撕心裂肺的快要窒息。
“仙兒,不會有事的,等着我......”陳六合輕聲低喃,用最輕柔的聲音,起着最重的誓言。
用了許久的時間,陳六合調整好了心緒,腦子又非常的轉動了起來。
接下來的局勢,無疑會變得十分兇險與混亂,風雲際會之下,或許會有很多意料之外的變數出現。
雖然局已布好,大勢會盡可能的在掌控之中,但誰也不敢肯定,會有什麼突發情況。
古神教的十二主神家族,這一次除了在風暴中心的赫爾墨斯家族之外,其餘的全都出動了。
陳六合猜測,恐怕赫爾墨斯家族也沒有閒着,可能在暗地裡已經做了很多準備,也已經有了行動。
畢竟,這一次來者不善,赫爾墨斯家族的處境十分堪憂,赫爾墨斯家族應該不至於眼睜睜的看着藍月.赫爾墨斯被推到了漩渦中心而不管不顧。
好戲,應該就快上演了,真是期待啊,希望古神教不要讓自己失望纔好。
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冷厲的弧度,旋即,閉上眼睛,緩緩入睡。
翌日清晨,陳六合剛做好了簡單的早餐,安培邪影和飛歌如月兩人就準時準點的出現。
兩人的表情很正常,似乎昨天晚上的爭論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通鬧騰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安靜的早飯時間。
電話是伊娜.伊麗莎白打來的。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對安培邪影和飛歌如月一笑,道:“你們猜,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安培邪影和飛歌如月只是睨了陳六合一眼,都懶得搭理這個喜歡故弄玄虛的傢伙。
不過,她們的目光卻是都落在陳六合的臉上沒有離開,顯然,也對這通電話很好奇。
“你在哪?”電話剛接通,傳來伊娜的聲音,很嚴肅。
“除了我自己的小窩,我還能在哪?”陳六合吧唧着嘴巴說道。
“陳六合,到現在你還能這麼鎮定悠閒?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心臟最強大的男人。”伊娜道。
“我除了心臟強大外,還有其他方面更強大,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陳六合戲謔道。
“我有機會知道嗎?”伊娜順勢說了句。
“說正事吧。”陳六合撇撇嘴,不打算跟這個娘們開車。
“神殿的人來了,以宙斯家族爲首,傾巢而出,該來的都來了。”伊娜聲音再次嚴肅。
“哦,我知道了。”陳六合淡淡的點了點頭。
“就這?”伊娜道。
“不然呢?他們來了不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嗎?來了就來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陳六合不以爲意。
“你是真不怕死啊?他們來了,你還想置身事外安然無恙?”伊娜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六合輕描淡寫。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伊娜道:“他們這次來勢洶洶,總之,你自己好自爲之,小心點。”
陳六合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來了,這下熱鬧了。”陳六合咧嘴一笑。
隨着古神教衆神後裔的到來,英倫也瞬間成爲了萬衆矚目的焦點地。
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了,古神教都沒有做過如此大的動作。
而隨着這件事情的發酵,連神恩家族和世界八大家族之間那如火如荼的爭鬥,也悄然被按下了暫停鍵。
大家都在觀望着英倫這邊的情況。
而在所有人心中,陳六合這一次,是真的危險了,絕對的凶多吉少。
天裔家族聖西亞家族等世界八大家族,似乎都在等着陳六合慘死的消息。
在古神教傾巢而出的神威下,陳六合難有生還可能性。
就連神恩家族,這一次對陳六合都不是很看好,也認爲陳六合這一次很難扛過這一劫了。
英倫,一座巨大的莊園內,十多名氣度不凡的大人物齊聚一堂。
古神教十二主神家族,除了赫爾墨斯家族之外,其餘十一家,全都到齊了。
而少了赫爾墨斯家族這個現象,也是被大家發現,對此,大家臉上都帶着一抹玩味,大家心照不宣。
這一次的赫爾墨斯家族,怕是真的遇到天大的麻煩了。
“阿波羅家族遇到的慘案,大家應該都非常清楚了,我想知道,對這件事大家有什麼看法?”
坐在首位的,是一名白髮白鬚的白人老者,他一身華麗長袍,器宇不凡,身上仿若散發出一股容易讓人頂禮膜拜的神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