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六合對杜月妃今天的舉措,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看杜月妃剛纔那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是衝着蘇婉玥去的,蘇婉玥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她真正的目的,好像是衝着自己來的!這一點讓陳六合很疑惑,想不通其中緣由!按理說,他和那個女人沒有任何交集纔對,對方爲何要對他產生興趣?
想了良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陳六合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想不明白就懶得想了,反正我們兩安然無恙就可以!”
蘇婉玥也是輕輕點了點頭,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放在了心底,不過當她腦子裡再次回想起剛纔陳六合與那老者一戰的畫面時,心中還是禁不住漣漪翻騰,猶如駭浪一般洶涌起伏,難以平息!
她發誓,那一幕,一定會被她牢記在心中,猶如印記一般鐫刻,因爲太過震撼,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眼神不由的落在了陳六合的側臉上,不知不覺間,都看癡了!她對陳六合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越來越好奇了!
當然,這種眼神跟愛慕可沒有半毛錢關係,蘇婉玥也不是花癡,不可能短短的幾天接觸就對陳六合產生情愫!
即便是兩人經歷了很多,算得上是同生共死患難之交,可想讓她那顆冰冷了二十多年心動搖,甚至滋生愛慕之情,絕不簡單。
她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處於一個女人的天性,越接觸陳六合,她就越想去了解陳六合,想把他表面上的那一層層面紗慢慢揭開。
殊不知,她這種心境,是個很危險的開端,會讓一個人雙足踩入沼澤,不知不覺中淪陷下去,這種淪陷是無可救藥的,越掙扎越深陷!
拒絕了要去醫院的提議,陳六合開着車把蘇婉玥送到了綠源集團在中海的集團大樓!
蘇婉玥這個女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心態很好,不管遇到什麼事情,調整的都很快,很有一種大將風範,理智大於感性!
“幫我找個醫藥箱送進來!”剛走進辦公室,蘇婉玥就對漂亮的女秘書說道。
陳六合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說道:“不用麻煩,小傷小痛很快就好!”
蘇婉玥卻沒理會,直徑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開始批閱早就準備好的幾分文件資料,陳六合則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無聊的左看右看。
這種安靜的氛圍總是讓人很沉悶的,辦公室內一點聲響都沒有,只是偶爾會傳出紙張翻閱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蘇婉玥看完了一份企劃書,擡起頭揉了揉太陽穴,神色有些疲憊。
陳六合歪頭瞥了她一眼,輕輕一笑,有時候,他挺同情這個娘們的,看似位高權重萬人之上,家財萬貫外表光鮮,可實在活得不輕鬆,好像每天都揹負着使命和枷鎖爲別人而活!
再苦再累也得咬着牙不得不無休止的運轉與前行,就像是機械齒輪一般,除了休息時間,都不得停止下來!
蘇婉玥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了出來,走路無聲,陳六合不由低頭看了眼她的雙足,卻是不知道何時把高跟鞋脫去,就光着一雙絲襪小腳踩在乾淨的地面上。
“眼神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麼猥瑣?腳丫有那麼好看嗎?”
蘇婉玥面無表情的道了一聲,來到陳六合身旁,拿過桌上的醫藥箱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瓶跌打藥劑,靜靜的看着陳六合。
陳六合本來還想矯情的抗拒幾下,但迎上蘇婉玥那冷冰冰的眸子,他無語的敗下陣來,乖乖脫下了淡薄的外套,背過身軀,把汗衫撩了起來。
他身上有很多處淤青,這讓蘇婉玥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可想而知剛纔那一戰的激烈程度。
昨天晚上她可是感受到過陳六合身上的肌肉有多麼堅韌,摸起來硬邦邦的猶如鋼鐵一般,能把他這麼皮糙肉厚的人傷成這樣,那老頭的勁道足以驚人。
冰涼的小手抹上跌打藥,在陳六合的淤青傷痕上塗抹着,手法很生疏,力道也談不上輕柔!
但給陳六合的感覺卻是很舒坦,畢竟讓堂堂綠源集團的冰山美女總裁如此療傷,恐怕他會是第一人!
他的視線不由得在蘇婉玥那一雙精美的絲襪小玉足上掃過,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這樣精緻的女人還會有如此不拘一格的時候。”
蘇婉玥先是一楞,旋即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小腳收了收,像是要藏起來不讓陳六合的欣賞,她說道:“穿鞋會疼,我爲什麼要跟自己過意不去?何況這裡也沒有外人,對形象沒有影響!”
陳六合摸了摸鼻子打趣道:“呵,這麼快就不把我當外人了?”
蘇婉玥冷不丁說道:“我沒把你當人看!”
陳六合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那叫一個憤懣啊,頓了頓,他又道:“不過說實話,你這樣性子冷如冰塊的女人會喜歡粉色,倒是讓我有點意外!”
蘇婉玥蹙了蹙眉,低頭看了眼自己腳趾上的粉色美甲,道:“我爲什麼就不能喜歡粉色?”
“粉色代表的是青春、活潑、陽光、熱情,跟你的氣質格格不入啊。”陳六合頭頭是道的說道。
“你是在隱射我不夠年輕嗎?”蘇婉玥的語氣寒冷,陳六合都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氣襲來。
讓他縮了縮脖子,連忙擺了擺手,都有些無言以對,這女人翻臉怎麼特麼的比翻書還快?三月天說變就變啊?
蘇婉玥沒給陳六合什麼好臉色,塗完跌打藥,到衛生間洗了個手,就反身回到了辦公桌後坐下,繼續看起了文件。
陳六合穿好衣服,大喇喇的靠在沙發上,吊起一根菸,吞雲吐霧,忽然道:“杜月妃的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你也不用去給她施加什麼壓力了!”
聞言,蘇婉玥凝眉,擡眼看了過來,道:“爲什麼?杜月妃身爲杜家家主,執掌青幫雖然了得,在中海勢沉力大,但我們綠源集團也不是她想動就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