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此時此刻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不可否認,連盧嘯塚都被陳六合那瘋狂的表情給震住了,臉上閃過了一抹驚懼,雖然瞬間就消逝,但真實存在過。
他陰沉沉道:“陳六合,你休要血口噴人,凡事都要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這叫污衊!”
“去你嗎的!盧嘯塚,敢做不敢承認了嗎?你害怕了?別怕,噩夢還沒開始呢,你怕什麼?你身後不是還站着幾個狠人嗎?他們會給你撐腰的!”陳六合冷厲的說道。
“黃口小兒,不要太過得意!憑藉一身蠻勁就狂妄無邊的人,通常都會死的很慘很慘!”盧嘯塚厲聲道。
“是嗎?我等着你們!”陳六合輕蔑一笑,站起身。
盧嘯塚深深吸了口氣,再次從地下爬起身,這回陳六合沒有繼續動手,盧嘯塚拍了拍身上的腳印和灰塵,強忍着內心的濃濃屈辱,道:“陳六合,你記住今天的所作所爲!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我們走着瞧!”
說罷,他轉身,就要離去!
所有人都認爲,陳六合也出氣了,讓盧嘯塚吃了這麼大的虧,受了極大的侮辱,也差不多了,可誰曾想,陳六合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結束,他又開口:“這就要走了嗎?彆着急,遊戲還沒結束呢,你以爲這就完了?沒那麼簡單!”
這句話剛剛落下,還不等盧嘯塚開口說什麼。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盧嘯塚一看,是醫院打來的號碼,臉色微微一變,當場接通,電話裡傳來醫院院長的聲音:“盧老,不好了,剛纔有幾個不明人闖進了令公子的病房,把令公子擄走了!”
“什麼?”盧嘯塚駭然失色,他不能的盯着陳六合怒聲吼道:“陳六合,我兒子在醫院被人劫持,這是不是你乾的?你竟然還敢對我兒子下手?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他要是敢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死無全屍!”
幾乎不用考慮,他第一時間就把嫌疑人聯想到陳六合身上,在杭城,除了陳六合敢有這麼大的膽子,絕找不出第二個人!
這話,讓得周嘉豪三人再次大驚失色,反觀陳六合,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濃郁,他慢悠悠道:“你那個廢物兒子,活着還是浪費空氣,有必要這麼上心嗎?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生一個就是!”
話閉,陳六合看着盧嘯塚,又恍然大悟道:“哦,我差點忘了,就你這個身子骨,恐怕也沒有生育後代的能力了,這就難怪了!還把一個殘廢當寶貝!說起來,這有點悲哀,看你兒子那個短命相,估計活不了太長,你很可能要絕後啊!”
陳六合一臉的冷嘲熱諷,道:“當然,到底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黑髮人先送白髮人,這就要看你們爺倆的造化了!”
“陳六合,你到底把我兒子怎麼樣了?他在哪?我警告你,他要是受到什麼損傷,我殺你全家!”盧嘯塚嘶吼道,一雙老眼都布上了血絲,顯然暴怒。
“嚇唬我,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害怕嗎?這樣的小伎倆就讓你無法淡定了?那你在對慕家和周嘉豪下殺手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後果?”
陳六合凝聲笑道:“盧嘯塚,我說過,玩狠的,我絕不會怕你!”
“經緯在哪!”盧嘯塚深深吸了口氣,直勾勾的盯着陳六合!
“別慌!他死不了,我只是跟他開了個小玩笑而已!現在你讓人去醫院外的臭水溝裡,就能找到他!”陳六合輕聲說道。
盧嘯塚顧不了那麼多,立即對電話吼聲,讓人去尋找他兒子,不久後得到迴應,盧經緯被安全找回,這才讓他鬆了口氣。
不過,他看向陳六合的眼神,卻充滿了陰鷙,他咬牙道:“陳六合,真是好手段,夠魄力,夠狠!一回來就給我上了一課啊!”
陳六合卻是不以爲然道:“這樣的戲碼,我一天能玩個百八十次!所以你以後要給我注意咯!別以爲只有你有火氣,我也不是好惹的!”
“今天,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至於你欠下的債,我會跟你慢慢的算!”陳六合輕蔑說道:“別人不敢動你盧嘯塚,我敢動!別人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我看你到底是不是馬王爺,有沒有三隻眼!”
盧嘯塚沒有說話,雙眉凝結,老眼倒豎,戾氣洶洶,瀰漫着怨毒與殺意!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想要我的命,就拿出你的本事來!要玩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就奉陪到底!看看誰玩的過誰!”
陳六合譏諷一聲,旋即臉色一變,猛然下沉,當場喝道:“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是不是想讓我一腳一腳的把你踹出去?”
盧嘯塚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心中的怨怒已經不是可以用話語能表達出來的了,全都堆積在了心中,他之恨不得把陳六合挫骨揚灰!
“對了,盧老狗,以後不要太囂張,不光要在我陳六合面前老實一點,在周嘉豪,在慕家人面前,也請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看你這把老骨頭經不經得起我修理!”陳六合厲聲道。
盧嘯塚的身軀微微一顫,連頭都沒回,大步離開了這裡,帶着無盡的屈辱與狼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今天帶着盛氣而來,會是以這種姿態二回!
等盧嘯塚徹底消失在視野當中後,周嘉豪跟慕霆北與慕建輝三人才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來。
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委實給他們帶來了太大的震撼,太過驚豔!陳六合的膽氣與魄力就像是一支強心劑一般注入他們的心扉。
讓得他們這麼些天來的沉悶與陰霾,都得到了釋放!
舉止雖然驚人,但極度解恨!
整個杭城,敢這樣做,並且敢付諸行動的,恐怕也就只有陳六合!
這是一個絕對的狂人,一個膽大熏天的猛人!
“真他嗎的解氣!這條老狗,也有今天?就他剛纔那個灰頭土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就足夠我喝彩三天!”慕建輝走上前來,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