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空記憶中見過的首長，就只有白羽一人，所以當保鏢提到首長，孫小空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白羽的輪廓，不由的纔會詢問。
“機密，無可奉告。”墨鏡之下，保鏢眼中閃着如雄鷹一般鋒利的寒芒，冷冰冰地道。
孫小空瞥了一眼保鏢，見其雖然沒有警告自己離開，但左手卻背到了腰後邊，明顯是掏槍的動作。
“哈哈。”孫小空乾笑了幾聲，見沒人搭理他，尷尬地道：“我在這裡等着就是了。”
“小空來了啊！”
恰在這時，閣樓當中傳出了李長生渾厚的聲音。
“師父。”孫小空面上一喜，回叫道。
孫小空聲落，閣樓裡又安靜了下去。
就在孫小空以爲李長生會等談完正事後，再叫自己進去的時候，閣樓內傳出一聲蒼老的聲音，咳嗽着對幾名保鏢道：“讓他進來吧。”
“是。”保鏢頭子恭敬的對裡邊的首長迴應了一聲，示意身後的手下打開門，對孫小空道：“請進。”
在與保鏢頭子擦肩而過的時候，孫小空低聲好奇道：“大哥，你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嗎？”
“呃。”保鏢頭子一愣，隨後孫小空明顯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下，強忍着笑意，道：“我是中南海保鏢，但我不是傳說中的。”
孫小空豎起大拇指，敬佩的對保鏢頭子點了點頭，走進閣樓。
閣樓一如既往的古韻古香，案桌兩側，分別坐着兩個老頭，李長生依舊坐在案桌之後，見到孫小空進來，三人皆側頭看向孫小空。
看到兩個老頭的面容，孫小空的心臟，立刻就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坐在左側的老頭，眯着眼打量着孫小空，笑意盈盈的對李長生道：“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李長生頷首，對孫小空道：“還不過來見過兩位爺爺。”
“爺爺。”
曾幾何時，孫小空對着電視銀幕，一陣幻想，自己若是眼前人的子孫後代，那該多好，如今夢要成真，孫小空反倒有些做夢的感覺。
不過孫小空也明白，所謂的子孫爺爺，不過是稱呼上的而已，真正的血緣，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小空見過二位爺爺。”孫小空難得收斂起了他的猴性，站的端正，鞠躬開口道。
“哈哈。”
看到孫小空拘謹的模樣，李長生三人齊聲大笑。
“聽白老說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怎麼見到我們反倒慫了起來。”張九霄坐在李長生的左側，大笑着道。
“嘿嘿。”孫小空窘迫的撓着頭後腦勺，道：“畢竟頭一次見到真人，有點緊張。”
“小子，過來。”坐在李長生右側的凌雲，自孫小空進來，就未說過一句話，此刻突然對孫小空大喝一聲，帶着怒氣道。
“啊。”
孫小空被驚嚇到了，帶着詢問的目光看向李長生，只見李長生笑而不語，孫小空只好硬着頭皮到凌雲跟前，弱弱地道：“凌主席，我記憶中，好像沒有得罪過您吧！”
“你是沒得罪過他，但是你得罪過他孫女啊！”張九霄呵呵笑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道。
“孫女。”
孫小空聞言一臉迷惑，自問出生以來，得罪的女性同胞，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了，實在想不起來，誰可能是凌雲的孫女。
“請問凌主席，您孫女是？”孫小空小心謹慎的打量着凌雲的臉色，怯怯地問道。
凌雲的臉，瞬間黑了下去，想自己孫女那麼優秀的女孩，竟然在孫小空記憶中沒有印象，當即就要發怒。
“凌老，息怒。”李長生察言觀色，看出凌雲不對，連忙站出來笑着道：“小空這孩子雖然痞了點，說話沒大沒小，但本性不壞，你確定子夏那丫頭被小空欺負了。”
“什麼叫被欺負了。”原本凌雲就有些微怒，一聽李長生的話，頓時怒氣衝衝地喝道：“你們兩不愧是師徒，上樑不正下樑歪。”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孫小空不敢插嘴，站在一旁訕笑不語。
李長生臉色微黑，心想關我鳥事啊，我不過是昨天剛收的他，沉聲道：“凌黑子，老子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是吧，非要逼老子罵你不成。”
“凌黑子。”
聽到這個綽號，孫小空下意識的望凌雲臉上看去，的確如李長生所言，夠黑，看來平時上電視，沒少化妝加美顏，去維持自己在人民心中的形象啊！
“臭小子，看什麼看。”被李長生爆出曾經的綽號，而且是在小輩面前，凌雲老臉一紅，怒瞪着孫小空喝道。
“嘿嘿。”孫小空原地傻笑不語，一副淡然與世無爭，與我無關的樣子。
“哼。”凌雲冷哼了一聲，回過頭去，怒氣衝冠地對李長生道：“李二狗，老子現在是國家副主席，人大委員長，你敢罵我一個試試。”
“你算個毛。”李長生怒了，拍案而起，喝道：“想當年你還在老首長跟前當秘書的時候，老子就敢揍你，如今管你是什麼，別說罵你了，揍你你信不信？”
“來，你揍一個試試，打這裡，最好把我打倒，我好提前退休。”凌雲毫無畏懼的站起，指着老臉，一股凶氣油然而生，直視李長生道。
“好了好了。”這熱鬧張九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起了和事佬，分開兩人，道：“你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當着小輩吵吵鬧鬧，還要打架，豈不讓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凌雲眼中兇光一閃，掃向孫小空。
孫小空連忙低下頭，一副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裝聾作傻。
“哼。”經過張九霄一番好言相勸，李長生的怒氣消了大半，拂袖而坐，看也不看凌雲，下逐客令道：“事情你們也說完了，沒別的事情就走吧！不送。”
“不送就不送，以爲誰稀罕你送啊！”凌雲揹負雙手，喊聲說着，就要向外走去，在與孫小空擦肩的瞬間，停頓了下來，鏗鏘有力的威脅道：“小子，以後對我孫女好點，不然扒了你的皮。”
說完凌雲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閣樓。
張九霄衝李長生笑了笑，算是道別，走到孫小空身邊，一副年長者的姿態，教導道：“小空啊！你很不錯，但不能驕傲，仍需多多努力。至於子夏那丫頭，可是個不錯的女孩，要好好珍惜。”
我與凌子夏，純屬郎有情妾無意，兩位首長，你們真的誤會了。目送張九霄離開，孫小空直感覺無比的憋屈，只能在心中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