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本在徐家,可不僅僅只是徐家家主那麼簡單,也是徐家明面上實力最強的那個人。可以說,在徐家,除去老祖,和一個極其陰晦的高手之外,實力最強的就是徐立本了。
剛纔杜宇和徐劍鳴那一戰,在衆人看來,只是徐劍鳴大意了,並非是杜宇的實力有多強。畢竟,杜宇第一場和徐立文之間的那一場,杜宇完全就是慘勝,所以,在衆人看來,杜宇就算是殺了徐劍鳴,也只不過是和徐立文的實力差不多。而且,滿身是傷的情況下,和徐立本對戰,杜宇這根本就是在找死啊。
徐家的人都握緊了拳頭,皆是惡狠狠地看着杜宇,恨不得能夠親自上來將杜宇斬殺。杜宇在徐家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讓徐家所有人都視爲極大的恥辱,對杜宇也是憤恨到了極致。
杜宇面容平靜,他一步一步走向氣勢正在迅速攀升的徐立本,聖劍在他身週三尺的範圍之內逡巡,彷彿隨時都可能會衝向徐立本似的。
徐立本根本沒有理會杜宇的逼近,他揹負雙手而立,身周漸漸有藍光閃耀。這藍光乃是徐立本用三十年時間修煉的護體光盾,有這套護體光盾,徐立本自信,自己就算不是執劍長老的對手。但是,執劍長老也很難攻破他這護體光盾。
至於杜宇這劍法,他就更沒放在眼裡了。執劍長老都無法攻破他的護體光盾,杜宇這劍法,又如何可能攻破他的護體光盾?
終於,杜宇和徐立本之間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而此時,杜宇身邊的聖劍也徑直飛了出去,眨眼間便到了徐立本的身邊。一招殺氣訣,試探性地撞在了那護體光盾上面。但是,卻直接被光盾反彈了回來,根本沒有在上面留下絲毫的痕跡。
徐家衆人皆是轟然叫好,杜宇則是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絲毫後退,將執劍長老傳授的劍訣依次施展。
第二招,雷霆訣,只是讓那光盾有了些微漣漪。
第三招,破軍訣,依然是漣漪,只不過漣漪稍微大了一些。
第四招,問天訣,漣漪微微盪開,慢慢蔓延到了整個光盾。
第五招,驚天訣,漣漪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波動了,這光盾整個都在波動着。
前面五招,杜宇對付之前徐劍鳴的時候都用過,這一次是再次一一施展出來。而徐立本根本都沒有理會他,甚至根本沒有出手襲擊杜宇的意思,只是頂着那光盾,一步一步往杜宇走過來。
五招用過,徐立本距離杜宇已經不到三米了。
而這個時候,杜宇用上了執劍長老傳授的第六招,也是這前面六招當中最爲強大的那一招天怒訣!
一般人,能夠讓執劍長老出第五招劍訣,已經是非常罕見了。而能夠讓執劍長老出第六招天怒訣的,更是寥寥無幾,至少徐劍鳴這樣的人物都做不到。
所以,面對這天怒訣,徐立本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深吸一口氣,身周光盾猛然變亮,彷彿增添了許多力量似的。
聖劍騰空而起,空中有電閃雷鳴,有仙人低吼,有金剛怒目,有蛟龍穿雲。
天怒訣,便是天的憤怒,這一招可借天地之勢,威力萬千!
“有點意思!”武天淡笑說道,能夠得到他的稱讚,這一招足見不一般。
四周衆人則是面如土灰,這樣的天地威嚴,他們又何曾見過?
終於,聖劍落了下來,就彷彿是攜帶萬千天地威嚴壓了下來,重重壓在了徐立本的頭頂,壓在了光盾的上方。
光盾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球,猛然被這一劍壓扁,幾乎蓋在了徐立本的頭皮上。而那聖劍的劍尖,也剛好便在徐立本的頭皮上。再往前絲毫,便要刺入徐立本的頭顱裡面了。
然而,便是這最後一點距離,聖劍沒能徹底壓下去。光盾擋住了那天地的威嚴,擋住了風雷灌頂的聖劍,也擋住了杜宇最強的一招。
聖劍和光盾還在做較量,但是,杜宇很清楚,這一招沒能徹底將光盾壓塌,那之後他就更不可能用這一招壓塌徐立本的光盾了。兩人實力之間的差距,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是他無法改變的。
杜宇深吸一口氣,這一劍都起不到效果,那他必須做別的準備了。
而這邊,徐立本也沒有閒着。他頭頂的光盾,竟然一點一點地在恢復,慢慢地將聖劍與他之間的距離拉開。
一寸,兩寸,三寸……
一尺,兩尺,三尺……
光盾終於恢復了原來模樣,而那聖劍也直接被彈飛出去,騰空不見。
徐立本嘴角抹過一絲獰笑,他咬牙看着杜宇,沉聲道:“杜宇,你果然有點本事,難怪敢向我徐家的人挑戰。剛纔和徐立文打,你完全就是在做戲給我們看。你想殺他的話,實在太簡單了,你的目的,就是想引我出戰,與你生死相搏,對不對?”
衆人皆是愕然,他們都以爲杜宇的實力不行,誰能想得到,杜宇竟然全都是在演戲?
杜宇也冷冷一笑,斜瞥徐立本,道:“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我倒覺得恰到好處!”徐立本冷笑道:“要是再晚一點,我殺了你的話,不就無法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嗎?那時候,我還怎麼嘲笑你呢?”
“你這麼有信心能殺了我?”杜宇冷聲反問道。
“不是有信心,而是這已經是註定的事實了!”徐立本道:“這一招天怒訣,就是你最強的一招攻擊了吧。但是,連這一招都無法攻破我的護體光盾,那你還有什麼別的本事能夠施展出來呢?”
杜宇沒有再說話,正如徐立本所言那樣,天怒訣,的確是他最強的一招攻擊。
“執劍長老的劍訣,果然非同小可。只可惜,落在你的手上,讓明珠蒙塵!”徐立本冷笑道:“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成就,實在不簡單。如果不是這種種原因,你絕對能夠成爲我徐家最有前途的年輕人。只可惜,你是那兩個人的孩子,那你就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