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七組,杜宇不由想起當時在東林縣見過的楚冰月徐望春丁雲峰吳俊平等人。說起來,當時這些人對他還是不錯的,唯獨是那個李師兄,可是將杜宇坑的不輕。尤其後來周學良的事情,也是那個李師兄一手策劃的,杜宇走到現在這一步,也是李師兄逼過來的。杜宇和靈異部門之間的矛盾,也主要集中在這個李師兄的身上呢!
再見到第七組的人,杜宇心裡也是有些感慨。再見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了。他已經無法再用杜宇的那個身份來示人了,而他與靈異部門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有些尷尬了。而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的身份,也是今非昔比了,不再是當初那個給第七組帶路的飯店夥計了!
“小兄弟,現在去哪兒?”一支菸抽完,司機眼熱地看着杜宇手中的煙盒,舔着嘴脣問道,看來這傢伙也是個煙鬼啊。
“回縣城。”杜宇又給司機遞了支菸,同時將煙盒乾脆地放在了車上,從司機這裡打聽到這麼多消息,送他一盒煙也應該啊。
司機看這架勢,頓時大喜過望,幹勁十足:“好嘞,這就回去!”
司機調轉車頭離開,杜宇又看了看那輛越野車,也沒有逗留的意思。看樣子,第七組的人對這個判官筆也有些想法啊,杜宇暫時還不想與他們正面遇上,所以先離開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杜宇觀察着第七組的人時,第七組的人其實也在盯着杜宇的車呢。車裡坐着幾人,並沒有徐望春和楚冰月,爲首的人正是吳俊平。他目送杜宇的出租車離開,這才轉頭看着身邊幾人,低聲道:“看到沒,剛纔那個人,肯定也是奔着這個大墓來的。這次想爭奪這個大墓的人可不少,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坐在吳俊平旁邊的是丁雲峰,他臉上帶着擔憂,低聲道:“俊平,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上面既然派了李師兄他們那一組,肯定有他們的原因的。咱們這樣貿然行事,本來就不合規矩。如果出了什麼紕漏,那咱們也沒法跟上面交代啊!”
“交代屁啊交代!”吳俊平瞪眼道:“你一直想着跟上面交代,那上面有沒有給咱們一個交代呢?爲了得到這次的消息,大師兄在那批人當中藏了這麼長時間,最後差點丟了性命,才把消息帶回來的。現在大師兄還在京城昏迷着呢,但上面卻把這件事交給李師兄他們去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哦,大師兄好不容易拿到的消息,結果卻讓李師兄他們去拿功勞?這樣的好事,咱們也會做啊。爲什麼不讓李師兄他們去拼命拿消息,讓咱們去拿功勞呢?我給你說,這次情況很明顯,就是那姓李的,他爺爺偏袒他,把這大好的功勞讓給他!”
“俊平,不要亂說話!”丁雲峰連忙制止。
“你怕什麼!”吳俊平再次瞪眼,道:“別人怕李長老,我可不怕他。既然是靈異部門的成員,做事就得講公平,可他講過公平嗎?而且,你還看不出來嗎?李長老前段時間跑去大師姐家裡提親了,我估計,李長老就是故意要讓他孫子來立這個功勞。等功勞立下來之後,也能讓他孫子長點臉面,這樣纔好去大師姐那裡提親!”
這話讓車裡幾人頓時都沉默了,大師姐就是楚冰月。衆人都知道,這個李師兄一直對楚冰月心存覬覦,千方百計地接近楚冰月。但是,楚冰月一向是冰山性格,對任何人不加言辭,對這李師兄的殷勤也有些不舒服。但這李師兄還是想盡辦法要接近楚冰月,這次李長老去楚家提親的事情,可謂是人人皆知,但沒人想得如吳俊平這麼周全啊。
“俊平,其實我覺得你這件事有點過慮了!”坐在後面的李定遠搖頭道:“大師姐是什麼性格,大家都知道,她肯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吳俊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家是多麼保守的家族,你們覺得大師姐有權力掌握自己的事情嗎?”
“但是,楚狂人已經放話出來,絕對不會讓他妹妹嫁給李師兄的……”丁雲峰低聲道:“楚狂人在楚家,現在就是下一代家主的不二人選。在這樣的情況下,楚家應該會考慮他的意見吧?”
“楚狂人?”吳俊平皺了皺眉頭,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這幾個月的時間,京城就沒有過楚狂人的事情了!”
這話讓幾人都是一愣,丁雲峰道:“我不住在京城,這邊的事情我不太熟悉。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感覺,這段時間,的確沒見楚狂人出什麼事了啊!”
“以楚狂人的那個性格,隔個三五七天不鬧出點什麼大事,他就不叫楚狂人。但是,這幾個月的時間,他都銷聲匿跡……”車內幾人面面相覷,同時看向吳俊平。
“我也是聽家裡一個長輩提到了一點……”吳俊平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有傳言,楚狂人在五個月前,在京城遇到了一個高手。雙方交戰之後,楚狂人身負重傷,現在還處於昏迷當中,沒有醒來呢。”
“什麼!?”衆人面色皆變。
“不可能吧?”丁雲峰瞪大了眼睛,道:“楚狂人十八歲就進入二流術士的境界,加上手持楚家的二流法器,戰鬥力堪比準一流術士,誰能夠將他打成重傷呢?”
“楚家在京城這樣的地位,誰敢打傷楚家大少?出現這樣的事情,楚家能不鬧翻天?這段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你是不是聽錯了啊?”李定遠道。
其他幾人也同樣詫異,對吳俊平的話明顯帶着疑惑,甚至有些難以相信。畢竟,衆人對楚狂人,對楚家,都是非常瞭解的。
吳俊平再次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在京城,敢打傷楚大少,而且,楚家還不敢鬧的人,究竟有幾個,你們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