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至於我說的有沒有錯,你們心裡應該都有數吧?”葉無天看着三人笑問道。
“雖然我還不能確認自己是否患了前列腺癌,但我的家族確實有此病史。”廖長明承認道。
胡光衛又說道:“我也的確是患了糖尿病,雖然你的診斷依據有些投機取巧,但能單靠望診得出這個結論已經十分難得了。”
聽到這兩位專家的肯定後,蘇父自然也就相信了葉無天的醫術,他急切地問道:“年輕人,你真有辦法救我妻子嗎?”
“伯父,我叫葉無天,你稱呼我無天就是了。正如我剛纔所說的,我可以暫時控制住伯母的病,想要徹底治癒還需要一段時間。”葉無天正色說道。
之前聽到葉無天說可以救蘇母,三個老頭都當他是在說瘋話,而眼下,他們的想法多少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廖長明以爲,葉無天是不知道患者具體病情,所以纔會出此狂言,於是他便詳細說明道:“葉醫生,這位患者得的是顱內脊索瘤,腫瘤位於後顱底,周圍都是一些重要的神經血管,根本沒辦法進行手術,而該腫瘤細胞對射線並不敏感,所以放射治療也沒什麼效果。”廖長明稱呼葉無天爲葉醫生,這也算是對他醫生身份的一種認可。
“患者的情況我已經清楚,既然我是中醫,自然不會像你們西醫一樣,用手術和放射進行治療。”葉無天淡然說道。
“難不成葉醫生是想用鍼灸進行治療?”胡光衛猜疑道。
“沒錯,針炙療法乃是中醫的精髓,你們西醫能治的病,利用針炙療法一樣能治,而你們西醫治不了的病,針炙療法還是可以治。”葉無天傲然說道。
三老頭大眼瞪小眼,顯然都對葉無天的說法表示懷疑。
片刻沉默後,廖長明開口說道:“國內雖然存在着鍼灸治療腫瘤的案例,但基本上都是與手術、放化療相結合進行治療,而單純使用鍼灸治癒腫瘤的說法還真是聞所未聞,更何況患者的腫瘤深在腦中,用鍼灸似乎不太現實。”
“在中醫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葉無天神情嚴肅地說道,頓了頓又道:“我非但有把握治好她的病,而且還不止一種方法,我可以使用針療,也可以使用藥療,而且還能徹底根治,不存在什麼復發和生存率之說,這是你們西醫永遠達不到的地步。”
“葉醫生,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不妨就露兩手給我們看看。”廖長明用懷疑的口吻說道,在腫瘤科研上混了三四十年,他顯然不會相信葉無天這種荒謬的說法。
“是啊,別說把患者治癒,你就是能將她病情緩減下來,我們也都甘拜下風。”胡光衛說道。
葉無天向這三個老頭掃了一眼,嚴肅地說道:“身爲醫者,你們得搞清楚,治病救人不是博彩,我治療她的目的也不是爲了向你們證明什麼,而純粹只是想要讓她康復而已。”
被一個小青年這番訓斥,三個老專家的面子都有些掛不住,不過對方說得卻是在理,他們也都沒有反駁。
葉無天不再理會這三人,向蘇心看去,吩咐道:“扶你媽坐起來吧。”
“嗯!”蘇心答應一聲,然後就坐到牀邊,小心翼翼地扶着母親坐了起來。
葉無天走上前,將蘇母臉上的氧氣罩給摘了下來,他這個舉動可叫衆人揪心不已,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又叫他們稍稍放心下來。
只見葉無天取出了十幾枚銀針,拂手之間便已插落在蘇母腦袋四周那些距離病竈最近的穴位上,看到這般流利嫺熟的手法,廖長明等人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青年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中醫。
如果說蘇母的腫瘤是生長在體表,或者是其它能用銀針直接接觸到的地方,那葉無天倒是有把握將所有腫瘤細胞殺死。可是眼前的情況卻非如此,蘇母的腫瘤長在了腦袋裡,根本沒辦法用銀針直接觸碰到,如此一來,他也只能通過就近的一些穴位輸送真氣來消滅那些腫瘤細胞。
這種情況就和當初替西筱嬌治療時類似,輸送真氣的距離越遠,控制的精度就越低。再加上大腦是十分重要而脆弱的器官,若是不小心摧毀了某些腦細胞和神經,便會造成永久性殘疾或者是其它不可逆的病症。所以說,葉無天也只能將腫瘤中心部分的細胞摧毀,而邊緣處,與大腦緊挨的那圈腫瘤細胞卻是不敢輕易去碰。
在衆人那驚歎的目光下,葉無天的手已經舞成一片殘影,在銀針間來回遊移着,驅使着真氣從不同方向,向着蘇母腦袋裡的腫瘤發起進攻。
幾分鐘的攻擊下來,這顆腫瘤內部那些細胞已經被真氣絞成了血水,接着葉無天又用真氣將這些血水引導出來,所以衆人便看到那些銀針上冒出一絲絲黑血,就好像是在進行拔罐治療一般。
而事實上葉無天這種用真氣配合銀針的療法,已經涵蓋了針和炙這兩種治療方式。
等所有壞死的腫瘤細胞被導出後,這顆腫瘤就像是被壓癟的乒乓球一樣,只剩下了一層殼。
隨着顱內壓強下降,病情緩減,蘇母很快便醒了過來,而且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看起來就好像是完全康復了一般。
看到蘇母醒來,蘇心父女倆都是激動萬分。
至於那三個老專家早就傻眼了,他們甚至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這一幕,像這類晚期腦瘤能夠依靠治療讓病情逆轉就已經是奇蹟了,然而這個年輕人竟然使用鍼灸療法,在短短几分鐘內製造出了這個奇蹟。
完成治療後,葉無天將蘇母頭上所有銀針取下,蘇心又連忙取了毛巾替母親擦了擦頭上的血,並問道:“媽,你有沒有感覺好點?”
“媽沒事,心兒啊,媽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蘇母摸着蘇心的臉蛋,激動地說道,因爲病情纔剛剛好轉,她看起來還有些虛弱。
“媽,你一定可以康復的。”蘇心喜極而泣。
“無天啊,這次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們一家人可得陰陽相隔了。”蘇父拉着葉無天的手感激地說道。
“伯父你言重了。”葉無天笑道,又道:“伯母的病情雖然已經有所好轉,但是並沒有痊癒,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鞏固,才能夠徹底康復。”
“無天,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便是。”蘇父說道。
葉無天笑了笑,說道:“下一步的治療其實也很簡單,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我媽她現在就可以出院了嗎?”蘇心驚疑地問道。
“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先去拍個片子看看病情。”葉無天隨口說道。
“用不着拍了,既然無天說可以出院,那肯定就沒問題了,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蘇父倒是十分直爽,他說着便朝門口走去。
待蘇父走出病房後,廖長明硬着頭皮來到葉無天跟前,小聲說道:“葉醫生,剛剛多有冒犯還請包含,你看能不能也幫我扎個針呢?”
見識到葉無天的醫術後,廖長明已經徹底相信了他之前的判斷,所以,他想請葉無天幫忙把他那個前列腺癌也給治治。
既然廖長明都放下了面子,胡光衛和劉成平哪裡還會揣着老臉不放,他們紛紛來到葉無天跟前,一臉殷勤的賠禮求醫。
這一幕,可叫在旁的蘇心母女看得無語。
爲了封住這三人的嘴巴,葉無天自然得滿足他們這小小的願望,於是爽快地答應道:“當然沒問題了,不過還是去別的病房治療吧。”
“當然當然,葉醫生,請隨我來吧。”胡光衛說着便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把葉無天給請出了病房。
一路上這三個老頭子就跟哈巴狗似的跟在葉無天身後,臉上還掛滿了殷勤的笑,就好像是跟在皇帝身後的太監一般,看到這場景,路過的那些護士妹妹們都是吃驚不已。
就在四人走過後,幾個護士立馬聚在一起閒聊起來。
“你們說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呢?竟然連這三位老專家都對他這麼客氣。”
“該不會是外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吧?”
“看他長的挺帥氣的,如果真是我們醫院新來的醫生,那就太好了。”
“瞧你這副花癡模樣,就算他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也不是你的菜。”
……
胡光衛帶着葉無天走進一間空病房,然後向他問道:“葉醫生,你看這裡可以吧?”
葉無天點了點頭。
於是,胡光衛便將門反鎖起來。
門關上後,葉無天開口向三人說道:“我可以將你們的病都徹底根除,不過我有個條件。”
“葉醫生,你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便是。”廖長明爽快地說道。
胡光衛又跟着說道:“是啊,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我的條件十分簡單,今天我在醫院裡治病的事不得傳出去,你們就當不知道有我這個人,這個條件應該不難做到吧?”葉無天的目光向三人一一掃過。
聽到葉無天這番話,三人都有些意外,不過片刻思量後,他們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