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天慢悠悠走上前,向範曉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
看到葉無天,範曉玲連忙提醒道:“葉無天你趕快逃跑,這些人都是衝着你來的。”
聽範曉玲這麼說,葉無天倒是來了興致,他嘴角一揚,非旦沒有調頭逃跑,反而悠哉悠哉地朝着人羣走了過去。
範曉玲連忙擋到了葉無天跟前,焦急地勸道:“葉無天,你可別犯傻,他們人這麼多,你過去不是送死嘛!還是趁着他們沒有注意,趕緊走吧。”
“傻丫頭,我葉無天這麼怕死,怎麼可能會去找死呢?放心好了,就這幾隻狗崽,還不夠我熱身的呢。”葉無天了無遽容地說道。
這時,遠處的袁紅斌也已經注意到了葉無天,他敞開嗓子遠遠喊道:“那位不是隔壁班的天哥嘛!早上好啊,哥兒幾個在這恭候多時了呢。”
葉無天繞過範曉玲向着袁紅斌走了過去,同時笑道:“原來是袁老弟啊,這一大清早就帶着這麼一大幫子狗崽在這裡迎接大哥,大哥我真是萬分感動,既然你們這麼熱情,大哥我也應該有所表示才行啊。”
儘管葉無天表現地從容不迫,但範曉玲還是難免替他擔憂,可眼下自己又沒什麼能幫上忙的,也只能站着乾着急。
周圍看熱鬧的學生越聚越多,很快就可以塞滿一列火車了。
在距離袁紅斌近五米遠時,葉無天停下了腳步,而袁紅斌一揮手,身邊那幫狗崽便是會意地衝向葉無天,將他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好像深怕他逃跑似的。
“姓葉的,你小子狗膽還真不小,竟然連南哥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搶,今天南哥特地吩咐我帶這些兄弟來好好伺候你,讓你知道這醫院學誰纔是老大。”袁紅斌雙手抱胸,一臉狂傲地說道。
“回去替我好好謝謝南哥,順便告訴他,我葉無天才是醫學院的大哥,讓他識相點,趁着四肢還健全儘早滾蛋。”葉無天淡然說道。
“哈哈哈,我看你是被嚇傻了吧?你要是現在跪下磕頭喊我聲爺爺,把我喊開心了,或許我還會給你留條胳膊。”袁紅斌權當葉無天是在說瘋話。
葉無天燦然一笑,說道:“是嗎?那你可比我仁慈多了,要是你跪下喊我爺爺,我頂多就給你留張人臉。”
“看來你是連一條胳膊都不想要了。”袁紅斌嘴角一揚,冷聲喝令道:“給我使出吃奶的勁,狠狠地打!”
圍在葉無天周圍的那些男生立馬舉起拳頭,咆哮着朝着葉無天撲去。
範曉玲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就連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的呂文傑等人也都替葉無天擔憂起來,因爲他們知道葉無天的下場將會比他們慘百倍。
“嘭!”
撞擊聲響起,範曉玲的心也隨之一顫,不過她很快看到一個身影如流星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教學樓牆上,噴出一口血後跌落在地,然後便抽搐不起。
葉無天並未對周圍這些狗崽出手,他直接擊飛一隻狗崽,打出一條通道,然後身子化爲一道殘影,鬼魅般地衝到了袁紅斌身前。
沒等袁紅斌意識過來,他一把揪起了袁紅斌腦後的長髮,將他的臉朝着水泥地上猛的一摁。
“啪!”血花四濺。
當葉無天再將袁紅斌的腦袋拎起來的時候,他那張臉早已經變成了一團肉泥,五官難辨。
“啊!”
這團肉泥中張開一道口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這一幕簡直是觸目驚心,別說是那羣狗崽,就是遠處圍觀的學生都是臉色大變,有些女生甚至遮眼尖叫起來,更有甚者還做出了乾嘔的舉動。
“都給我狠狠往自己臉上打巴掌,哪個臉沒打腫的,後果就跟他一樣。”葉無天用力將袁紅斌一推,把他推到了那羣狗崽中央。
袁紅斌癱在地上不停輾轉着身子,嘴裡慘叫連連,那雙手顫抖着張開在臉前,卻又不敢去觸碰,那副可憐的模樣,實在叫人憐憫。
看到眼前的袁紅斌,再看看遠處牆腳下仍然在抽搐嘔血的同伴,這些男生哪裡還有膽量去挑戰葉無天這個魔鬼。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緊接着,巴掌聲便如雨點一般“啪啪”響個不停,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用力往自己臉上打巴掌,深怕沒把自己臉打腫。
葉無天沒再理會這些人,他拍了拍手,朝呂文傑等人走去。
“怎麼樣,都死不了吧?”看着地上被打得像豬頭似的幾人,葉無天笑問道。
“天哥,我,我們沒事。”呂文傑撐着身子,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其餘幾人也都紛紛爬起,再看看地上那面目全非的袁紅斌,一個個都是心驚膽戰。
“都還有力氣嗎?”葉無天向幾人掃了一眼,問道。
“有,天哥,就是連上十個女人也沒問題。”一個叫孟超的魁梧傢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穢言污語地說道。
“好樣的,去把剛剛打你們的崽子挑出來,自個兒看着辦。”葉無天吩咐道。
“好嘞!”幾個傢伙都是幹勁十足的向着那羣,正使勁往自己臉上打巴掌的男生衝去。
可一衝進人羣裡,呂文傑卻又犯難地嚷道:“天哥,這些人的臉都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了,恐怕連他們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那就隨便挑幾個出出氣吧。”葉無天隨口說道。
想到剛剛受到的凌辱,呂文傑等人哪裡還會手軟,摸着一個便是拳腳相向,毫不留情。
不消片刻,這些崽子就已經被全數打趴在地,個個裝出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掙扎不起,可呂文傑等人就像是打上癮了一般,仍然不停地往他們身上拳腳招呼。
看着這殘忍的一幕,葉無天並未上前阻止,因爲他知道要是現在躺地上捱打的是自己,這些崽子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就在呂文傑等人打的氣喘吁吁的時候,人羣外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幹嘛幹嘛!這麼一大羣人圍在教學樓門口像什麼樣子,再不散開全都給我扣學分!”
聽到這聲音,圍觀的學生無不驚顫,當然這些學生還不至於被嚇得四處逃散,不過聲音傳來的方向還是自覺的讓開了一條兩米寬的通道。
只見馮勇那老禿子揹着雙手,板着張臉,大搖大擺地順着通道走了進來,此時他鼻樑上架着一副老土的墨鏡,還擺出一副藐視蒼生的姿態,整個架式要有多矬就有多矬。
不過從衆生的反應來看,這老禿子還真是淫威十足。
呂文傑等人紛紛停止揍打,躲到了葉無天背後,他們可不敢得罪這位背後有校長撐腰的政教處主任。
一看到葉無天,馮勇臉上立馬露出陰冷的神色,上次被葉無天在肩上拍了一掌後,他的老二就再也沒能擡起頭來,所以他懷疑一定是這小子暗中動了手腳,這些天,他也千方百計地想要把葉無天給剷除,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而眼下正是天賜良機。
“這個人是你打的吧?”馮勇指着地上那面目全非的袁紅斌,向葉無天質問道。
“是我打的嗎?我好像不記得了。”葉無天嬉皮笑臉地說道。
“哼!這麼多學生在場,難道你還敢狡辯不成?”馮勇冷哼一聲喝道,在他看來,這回是吃定這個葉無天了。
“既然馮老弟這麼說,那就當是我打的好了。”葉無天笑道。
“在學校裡竟然把同學打成重傷,像你這般惡劣的學生,理當開除。”馮勇毫不客氣地說道。
聽到馮勇這番話,在場衆生都已斷定,這個葉無天在江陵大學的日子已經到頭了,範曉玲更是一臉憂慮之色,卻又無能爲力。
“馮老弟啊馮老弟,你人又不聰明,還敢學人家禿頂,你覺得我葉無天是你這種小人物說開除就開除的嗎?”葉無天冷嘲熱諷地說道。
顯然,所有人都覺得葉無天這番話有些大言不慚,在這江陵大學,馮勇就好比是個生死判官,凡是他說開除的,就沒有一個能留下來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馮勇墨鏡一摘,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翻出一個號碼就直接拔了出去。
很快的,電話那頭傳來賀衛華那模糊不清的聲音:“喂,阿勇啊,什麼事非得大清早打電話來呢?”
“姐夫,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們醫學院發生一起惡性鬥毆事件,情節十分惡劣,我決定給予帶頭鬧事的學生開除學籍的處分,所以特地跟你上報一聲。”馮勇回答道。
“要是情節實在惡劣的話,那開除就是了。”賀衛華漫不經心地說道,說着又打了個哈欠。
“行,姐夫,那你繼續睡吧。”馮勇說着還特意向葉無天瞥了一眼,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可就在馮勇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手機裡突然又響起一陣急促的聲音,“哎,阿勇等等!”
“姐夫,還有什麼事嗎?”馮勇疑惑的問道。
“這個學生叫什麼名字呢?”賀衛華腦袋清醒了些,他恍然意識到這江陵大學裡很大一部分學生都是有身份背景的,特別是那些背景雄厚的官二富二,可不是說開除就能開除的。
馮勇自然也明白賀衛華的憂慮,他看了看眼前的葉無天,不以爲然地說道:“是個叫葉無天的鄉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