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好說的,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李雨柔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周宏文說話她也聽不進去。
“你們吵夠了嗎?”
火妹氣沖沖的出來吼道。
見沒人理會自己,火妹手指都捏的咯嘣響。
這不是嬉鬧?周紹輝怎麼會認識她?看這樣子兩人有仇?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火妹下樓靠近了幾人。
“你差不多就行了,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早就躺在地上了。”
被追了一會兒,周紹輝滿肚子的怨氣。
他的頭髮被撓的像雞窩一般,衣服也被撕扯了。火妹看到周紹輝這般狼狽笑出了聲。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給他交代,應該是他給我一個交代吧。”
面對周宏文的質問,李雨柔絲毫不懼。
周紹輝暴跳如雷,李雨柔瘋了,徹底瘋了,自己之前壓根不認識她,她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把她怎麼樣了一般。
周宏文相信自己的兒子。雖然平時他有些不務正業,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明白的。
“冷靜,有話好好說。”
霍軍開口了。
聽到霍軍的聲音,李雨柔這才停了下來。
“你說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李雨柔指着周紹輝的右胳膊。
周宏文看去,自己兒子的右胳膊處有一道傷口,是被咬傷的。
“就是因爲它?所以你就這麼對我?”
周紹輝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這的傷口和李雨柔有什麼關係。
作爲當事人的火妹都沒說什麼,她怎麼反倒情緒這麼大。
“你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認嗎?”
“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小火的時候,算了還是讓小火說吧。”
周紹輝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
火妹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這傷口反正是火妹留在我身上的,和你又沒有關係,你這麼大火氣幹什麼?”
幾人看向了火妹,火妹搖了搖頭。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小火你可不能坑我啊,這就是你留在我胳膊上的,你不記得了嗎?”
“當時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以爲你是男生,結果碰到你的胸我才……”
周紹輝沒有辦法,只得硬着臉皮將事情說了出來。
說到一半就被火妹捂住了嘴,然後直點頭。
本來她還想看看兩人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沒想到周紹輝這傢伙連這件事情都說了出來。
“真的是這樣?”
李雨柔的語氣柔弱了許多,如果那件事情真的不是周紹輝做的,自己剛纔的舉動有些太過分了。
“對不起,是我看到這個傷口太激動了。”
李雨柔立馬給周紹輝父子和火妹道歉。
周紹輝又好奇的湊了上去,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的事情記恨李雨柔。
李雨柔臉色很不自然的跑了出去。
跑到大門口只聽砰的一聲,不見李雨柔的蹤影。
霍軍立馬起身。
李雨柔躺在地上,額頭上的血跡清晰可見。車上的司機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少人都捂住了眼睛。
火妹上前和霍軍一起將人扶了起來。
“你去醫院買些藥和紗布回來。”
霍軍現在要幫李雨柔緊急處理傷口,他要是離開了,李雨柔的情況就危險了。
火妹也需要留在這裡,有些事情霍軍上手不方便。
周紹輝毛遂自薦。出門見肇事司機早已溜之大吉。
“雖然你會治病,可是她這是被撞傷的,還是送到醫院吧。”
www¤ ttκǎ n¤ ¢ 〇 “是啊,要是在這出了事,以後老蔚還怎麼做生意。”
周圍的人都知道霍軍會治病。
可是人被撞成這樣,還是送到醫院最保險。
“火妹將她衣服脫下來。”
“不能不脫嗎?”
火妹喃喃自語了一句。知道性命攸關,小心翼翼的將李雨柔的衣服退去。
霍軍讓火妹觀察情況,他來指導火妹。
火妹的額頭滴滴汗珠。她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將李雨柔的傷口處理了一番,火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縫合傷口的事情還得霍軍親自動手。
霍軍將傷口縫合好,周紹輝的藥和紗布也帶回來了。
“這麼久過去了,肯定是救不活了。”
“我感覺也是,這孩子就是不聽話,他要是早些將人送到醫院也不會這樣了。”
外面的人見霍軍在裡面這麼久都沒有出來,覺得肯定是救不活了。
“我覺得可不一定,上次老蔚不就是他救活的嗎?”
“那能一樣嗎?老蔚的話他可能用了歪招,但是這可是明顯的傷口,沒有醫院專業的設備,怎麼可能救活。”
房間裡危在旦夕,房間外脣槍舌劍。
沒有人離開,他們都想知道房間裡面的情況。
直到看到霍軍出來,人才陸陸續續離開。
火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自從遇到了霍軍,她的生活簡直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啊…”
在霍軍和火妹的照顧下,李雨柔的情況穩定下來。
李雨柔醒來只感覺自己頭痛欲裂,那天被車撞了之後她頭碰到了一旁的石頭,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極爲幸運了。
“我的腿爲什麼沒有知覺了?”
李雨柔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下半身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心咯噔一下,無論她怎麼用力,下半身就是沒有知覺。
見霍軍搖了搖頭,李雨柔徹底放棄了掙扎。
連霍軍都沒有辦法,那她下半生可能真的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過兩天就好了。”
“真的嗎?”
李雨柔抓住霍軍的胳膊,眼裡滿是淚珠。
在剛剛霍軍搖頭的一瞬間,她心裡都有了了卻餘生的想法。
她頭部神經被撞,霍軍也是花費了不小的力氣纔將這個問題解決。
“每天做噩夢和昨天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吧。”
聽霍軍說出來李雨柔已經不感到驚訝了,在他身上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奇怪。
李雨柔點了點,在霍軍面前她沒有必要裝傻。
這件事情已經在她的心裡埋藏了三年了,這三年她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你,能幫我嗎?”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
李雨柔用手撐着自己靠在牀上。
她曾經以爲這件事情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了,也曾經以爲時間會撫平一切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