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年紀約有二十五六,瓜子臉抹了些不易察覺的淡妝,鼻樑掛着一副金絲邊眼鏡,一頭秀麗的長髮盤在腦後,前凸後翹的身體,在旗袍的包裹下,體現的淋漓盡致,這是一個絲毫不遜色林紫晴的御姐級美女呀!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聲音很好聽,仿若天籟,楊寧暗暗讚歎,表面卻神色不動道:“隨便看看。”
“小潔,你帶這位先生四處看一下吧。”這女人望向其中一個穿旗袍的迎客女。
“不用那麼麻煩,你們這有絕當品吧,在哪,我自己看看就行了。”楊寧笑道。
“絕當品?”這女人下意識的露出茫然之色。
“該不是你們這沒有絕當品吧?”看到這女人臉上的茫然,楊寧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可想想又不對呀,這店門外,明明擺着的是典當抵押拆借的招牌呀,只不過有些破舊罷了。
“實在不好意思,這鋪子我也是剛接手不久,很多業務還不是很熟悉。”這女人倒是坦誠的笑了笑:“鋪子剛剛裝修好,門外的牌子都還沒來得及更換,而且坐館的師傅也是剛剛邀請到,明天才會過來。”
楊寧暗道原來如此,難怪這店裡店外,會給人一種表裡不一的感覺。
“嵐姐,我昨天看到那裡,好像掛着絕當的牌子。”其中一個迎客女,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櫃檯。
“那過去看看吧。”這女人哦了聲,率先走了過去。
楊寧跟在身後,眼睛有意無意的瞄向這女人的臀部,不能說他眼睛不老實,實在是這臀翹得有些過份了,配合着這身旗袍的包裹,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晃得楊寧口乾舌燥。
“嵐姐,我記得那天,陳老闆不是給了一疊報價單嗎?他當時好像是說,裡面夾着一份絕當品的…”其中一個迎客女忽然道。
這被稱爲嵐姐的女人捏着下巴,站在櫃檯前看了好幾眼,然後點點頭,轉身拐進了某個房間。
楊寧初略看了下,櫃檯上陳列着的絕當品並不多,大部分還都是些皮帶、皮包之類的工藝奢侈品,儘管也值錢,但卻算不得保值品,更別說收藏品,這都不在楊寧的掃購範圍內。
不一會,那個叫嵐姐的女人出來了,手裡拿着的幾頁紙,應該就是報價單了。
櫃檯上的金銀首飾不算多,不過好在有一個金盆,值個七八萬,倒也彌補了數量上的劣勢。楊寧正要開口出價,忽然,身後傳來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
“哈哈,美人,我就知道你還沒走,今天跟謝哥吃頓飯,喝幾杯,怎麼樣?”
楊寧注意到,不僅是嵐姐,就連一旁的兩個迎客女,都第一時間皺眉,露出厭惡之色。
轉過身,只見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正雙目放光盯着嵐姐,眼裡的佔有慾望可謂是昭然若揭,根本連掩飾都懶得做。他的臉上有很多麻點,皮膚有些蠟黃,身材算不上魁梧,稍稍有點贅肉,單薄、發黃的襯衫咧開着,嘴邊還叼着根牙籤。
這完全就是一個地頭蛇的打扮嘛!
見楊寧望過來,這男人狠狠的瞪了眼:“小子,識相的滾出去,別在這礙事!”
“不准你恐嚇我的客人!”嵐姐沉着臉道:“信不信我報警?”
“報警?”這男人毫不在意:“古翰街有誰不認識我謝麻子?你就算報警,警察能把我咋的?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鬧事,警察來了也不管用,再說了,你以爲謝哥我在局子裡就沒關係了?”
“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陪謝哥幾天,保管在古翰街,沒人敢欺負你。”
說完,謝麻子直勾勾盯着嵐姐,恨不得伸手捏爆那胸前的呼之欲出。直覺告訴他,他近乎能抓籃球的大手,怕都不能單手蓋住眼前的半邊春光。
面對謝麻子肆無忌憚的目光,嵐姐並不動怒,顯得很冷靜:“陪你不可能,我知道規矩,像你們這些人,一般都要收些保護費,我接管這店時,陳老闆也跟我說了,每年給一萬二的紅包。”頓了頓,嵐姐又道:“我給你一萬五。”
“嘖嘖,一萬五,好爽快。”謝麻子陰陽怪氣道:“老子雖然喜歡錢,但老子更喜歡臉上有料,身體更有料的騷娘們,你很對老子的胃口,三天,就陪哥三天,怎麼樣?”
“你不要得寸進尺!”嵐姐終於目露慍色。
“得寸進尺?”謝麻子猖狂大笑:“我就得寸進尺咋了?你如果不陪我,信不信以後別想在這做生意?”
“你敢!”嵐姐冷冷的看着謝麻子。
“你以爲我不敢?還是嘴上唬你?”謝麻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那麼我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敢不敢!”
說完,謝麻子轉頭望向楊寧,不懷好意道:“小子,滾出去,如果你不想待會被擡出去的話…”
“你滾一個讓我瞧瞧。”楊寧漠然道。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謝麻子怒極反笑,徑直走向楊寧,同時擡起手,打算掐住楊寧的脖子。
他的身高跟楊寧差不多,也接近一米八五,所以沒有太大的壓力。
楊寧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嵐姐就義憤填膺擋在他身前:“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哥想怎樣,你難道不明白?”謝麻子捏着下巴,貪婪的掃視着嵐姐身上的幾個敏感部位,不時還嚥下一口唾液。
“不要臉!”
“臭流氓!”
兩個迎客女忍不住罵道,事實上,她們也有些害怕謝麻子這種流氓兼地頭蛇,真得罪了,說不準哪天下班時,就被拖上車給禍害了。
謝麻子冷冷掃了眼兩個迎客女,果然,她們立刻身子一抖,不敢再出聲。
“我真報警了。”嵐姐冷聲道。
“你儘管試試。”謝麻子呵呵一笑,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同時不懷好意盯着楊寧:“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滾出去,那就等着被擡出去吧。像你這種毛頭小子,我見得多了,別爲了爭一口氣,就腦子發熱幹些不該乾的蠢事。”
“我真不懂怎麼滾,不嫌麻煩的話,你演示一遍?”楊寧神色平靜。
嵐姐暗暗搖頭,她也不知該說楊寧膽氣十足,還是一根筋,還看不出這是一個地頭蛇嗎?真惹急了,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果然,謝麻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哼道:“果然年輕氣盛呀,血氣方剛的最容易幹蠢事。”說完,他朝大門的方向喊了聲:“阿海,把這礙眼的臭小子拖走,教教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