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
“不合格。”
…
無論是戚任，還是在旁側的兩個便裝男人，當聽到這些宣佈後，他們都愣住了。
而唯一沒有給出評價的，就剩下居中的男人，也就是華夏國的趙主席。
對於這個結果，楊寧同樣有些不解，按理說一件十拿九穩的事，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這確實很難讓他接受。
只不過，楊寧並沒有露出沮喪之色，如果只是極個別持反對意見，那麼可以理解爲對方別有用心，或者自己確實沒達到對方的要求。
可除了趙主席，包括國務總理在內的餘下六人，都投了反對票，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真出了一些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是致命的！
“你們先出去吧。”趙主席擺了擺手。
戚任跟那兩個便裝男人都沒有絲毫遲疑，徑直離開這間房，等房門掩上後，趙主席重新坐了下來，眼睛看着楊寧，很難讓人揣測他到底在想什麼。
反觀其餘六巨頭，一個個臉色都輕鬆寫意，他們似乎並沒有對先前的投票有一丁點爭論，甚至連想都不去想。如今看上去，反而給人一種很不禮貌的心不在焉。
“楊寧，你服氣嗎？”趙主席喝了口茶，然後一臉微笑道。
“談不上服不服，既然各位長輩都認爲我不合格，我想這絕不是刻意在針對我。”楊寧搖了搖頭：“只能說，我有不足之處。”
“你能這麼想就好。”
趙主席依舊保持着笑意，緩緩道：“事實上，你做得很好，也很出彩，更是讓我們驚豔。”
楊寧擡起頭，與趙主席對視着，眼中出現了疑惑。
“你可知道，一旦享受到天人法則的優待，得到國家的扶持，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趙主席目光一直看着楊寧。
“不知道。”楊寧搖了搖頭。
“以米國爲首的歐美大陸，早在五十年前，就開始網羅能人異士替政府辦事，這些人，並不是各自國家的尖刀，卻是隱藏着褲襪中見血封喉的冷匕。”
說到這，趙主席微微仰頭，露出追憶之色：“在各國，都有着一些普通人無法涉及的區域，那些區域並沒有歸屬，可能涉及到遠古遺蹟，或者一些域外文明，所以一直是各國政府熱衷的場所。爲了謀奪利益，他們派遣大量的能人異士前往，或合作，或對抗，像這種地方，普通人不管去多少，都只是一個添頭的數字，毫無作用。”
“在發掘這方面，我們一直處於被動，有句話說得好，落後就要捱打，就因爲我們一開始不重視這方面的積累培養，所以參與到這種國際性質的競爭中，一直處於下風。而像這種地方，又不可以派遣軍隊前去，一旦這麼做了，那麼演變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不但會造成國際糾紛，在國際上揹負罵名，更可能演變爲戰爭！”
李總理也開口道：“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後果，就連如今科技發達的米國政府，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所以，我們一方面加緊培養能涉足這個領域的班底，一方面也在積極的網羅這方面的精英。”趙主席嚴肅道：“前者我們已經步入正軌，有了如今的龍魂，也有着軍九處。”
頓了頓，趙主席沉聲道：“可是，這遠遠不夠。”
“咱們國家應該有不少隱武家族吧？”楊寧問了句。
“有，但國家的興衰榮辱，又豈能交付給這些只懂謀取私利，全然不顧國家大義的人？”
李總理的一句話，顯然表明了態度，看來，他們並非沒有跟隱武家族打過交道，甚至可能在這個過程中，雙方還不歡而散。
楊寧能想象得到，一羣唯利是圖的人，明着獅子大開口，暗地裡更是小手段不斷，這徹底磨滅了國家對這些隱武家族的激情跟信任。
“也正是這些人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即便龍魂這幾年來取得的成效極大，但也只是彌補了低端戰力的空缺，在高端戰力裡，國家並沒有取得太大的效果，儘管算不得原地踏步，但也相差不多。”
趙主席緩緩道：“知道爲什麼嗎？那是因爲，我們考慮得並不僅僅是這個人的實力，還有心性，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對這個人的控制。”
“一個無法控制的人，對國家而言，無論他如何優秀，都毫無意義。當初之所以設定這天人法則，就是爲了能讓國家更繁榮，更富強，可一旦那些特權被一個我們無法掌握的人駕馭，那麼對這個國家來說，是福是禍，都是兩說之事。”
趙主席沉聲道：“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不敢有絲毫的僥倖心理，更不會拿着國家的命運去賭，我們不是賭徒。”
“那麼各位長輩又是如何看待我的？”楊寧終於明白問題的關鍵點了，趙主席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他如果還想不通這層，活該找塊豆腐撞死。
“在國內，大罵米國總統的人多的是，可真正敢罵各級領導幹部的卻沒幾個。當然，也有敢叫囂打島國捐一條命，可在公交車上看到流氓、小偷，卻大氣都不敢喘。”
趙主席緩緩道：“這是一個社會現象，也從側面反應國人的一些心態，我們的想法都很統一，符合條件的人，是能說得出，就辦得到！”
見楊寧沉默着不說話，李總理笑道：“當然，儘管我們覺得你不合格，但不代表就否定了你的能力，這無非只是彼此間還不夠信任。也就是說，合不合格是一回事，願不願意嘗試着去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楊寧有些若有所思起來，忽然笑道：“這麼說，幾位長輩是打算考驗考驗我了？”
“可以這麼說。”
趙主席倒是很坦然的點頭，充分展現着一位優秀領導人的風度：“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當有一天，你能打消掉我們心頭的顧慮，那麼到那天，相信沒人會再投反對票，甚至連投票的必要都不需要。”
頓了頓，趙主席深深的望了眼楊寧：“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明白。”楊寧點頭。
“很好，待會我會安排人，對你在軍九處的身份進行註銷。同時，從今天開始，你只需聽候京中海聯名文件調派。”
趙主席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除非是由我們七個同時落款的任務，不然的話，沒人能調派你。”
“可以。”
楊寧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結果，談不上滿意，但也沒有絲毫反感。
頓了頓，楊寧繼續道：“那麼，我也想談談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