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無動於衷,這一次是鐵心要好好懲治玲花,在覺醒了劍靈根之後,玲花越發的肆無忌憚,盧北川說的很對,修行修的是修爲,更多的是內心。
玲花如今如此浮躁,連她這個師父都不放在眼中,把匡扶師門的重任放在她身上恐怕也是不行。
而今她境界提升,也覺醒了靈根,面對那幾個結丹境的老頭子,她不會處在下風,靈氣復甦,紫晶石礦也出現,她玉女派復甦指日可待。
在資源的充足下,天賦展現出的作用,將會變的虛弱。
“靜姝,你親自押送玲花去禁閉洞,此次羈押期限是半年,半年之後不思悔改,就在押半年。”月玄氣呼呼的道。
“師父,不要我真的知錯了,弟子天賦好,弟子需要修行,弟子願意侍奉師父睡覺……”
“放肆,住口。”月玄大叫一聲,臉頰頓時紅了起來。
盧北川眉頭挑了一下,暗忖玉女派也夠亂了,玲花話中有話……
不過反過來想想,月玄是個女人,雖然年齡不小了,不過身體狀態還處在巔峰,夜晚寂寞空虛,也需要有人慰藉。
這玲花充當的不光光是她的弟子角色,恐怕還有更加重要的角色。
不過月玄此刻大發雷霆,玲花不敢說下去,而是看向盧北川,哀求道:“盧北川,不不,北川師叔,你幫我說句話,我對不起你,之前衝頂了你,我現在向你賠禮道歉。”說着轉身對盧北川磕頭。
看見她如此,月玄越發的失望了,“去吧,此次誰也袒護不了你。你若不去緊閉洞,我現在便毀你修爲。”
聽到這一句,玲花嚇的一哆嗦,當下站了起來,頹廢的朝後山去了。
“靜姝,跟她去看看。”
“是。”
林煌兒連忙跟上玲花,一前一後去了後山。
月玄無奈的搖頭,“讓北川師弟見笑了,哎,你說的對,對於這個弟子,我不能太嬌慣她了。”
盧北川在這裡停留了半天,等林煌兒回來,林煌兒表示她要跟隨月玄前往天門山,暫時不跟盧北川一起了,回頭解決了這件事,在回京城跟盧北川回合。
通過林煌兒盧北川知道爲什麼玲花那麼不願意被關禁閉,緊閉洞很小,在裡面只能坐着一動不能動。
修真者在裡面坐上一天還行,時間久了誰也受不了,恐怕會發瘋。
半年禁閉,對於任何人都是一個考驗。
下午,盧北川辭別了月玄,和林薇薇、杜子琪、姬楓四人離開了紫玉山,驅車前往機場。
“人性本惡還是人性本善?”
車上,盧北川問前面開車的兩個弟子。
杜子琪知道盧北川問這一句,十有八九和玲花有關,想了想道:“我堅信人性本善,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張白紙,是外界環境,將這張白紙進行了各種挑染。”
姬楓則是搖頭,只說了一句,“人性本惡。”
杜子琪扭頭看他,“你爲什麼這樣說?是不是你一出生就是惡的?”
林楓道:“人的本性複雜,出生的時候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有一點,趨利避害!這是所有動物的特性。
簡單的趨利避害,四個字卻能展露出人性最醜陋的一面,懶惰、貪婪,慾望,這是與生俱來的。”
“說的很有道理一樣。”杜子琪冷笑道:“你是不是貪婪,懶惰?”
林楓道:“如果沒有仇恨困擾,我一定會是這樣,無利不起早,不是有所目的,誰能剋制自己呢?”
盧北川道:“人性的善與惡我思考了好久,說人性本善的都是儒家,說人性本惡的都是法家。
這是兩家不同的學說,儒家希望在思想上教化人,而法家希望通過重刑律法來控制人壓制人。
人性是天生的,一出生下來,也就註定了善惡,有些人是善良的,可能後天接受到了惡,由善變惡。有些人是惡的,從小教化,可能會變的善良。
但後天的教化也只能起到一部分作用,更多時候,還是我們的內心。
善惡天生,性格也是天生,有些人生來活潑,有些人看着傻乎乎,但心底透亮,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
我經常說修行一途修的是心,你們怎麼看?”
杜子琪道:“師父說的修心,一定是克服心中的惡,弘揚心中的善。”
姬楓道:“讓自己的內心變的堅韌!”
盧北川微微搖頭,這兩個弟子並未領悟他的意圖,道:“我教你們修行,可曾說過讓你們揚善懲惡?”
“這?”
“沒有。”
“師父也殺人。”姬楓道。
“那不一樣。”杜子琪辯解道:“師父殺的是惡人,該殺。”
盧北川搖頭道:“惡人是怎麼產生的?做了壞事,或者也是殺了人,如此說來,殺人並是惡。我殺了那些惡人,我也是惡,這一點我承認。
我們修行修的這一顆心,絕對不是懲惡揚善,也不是教化他人,儒家的東西在這裡不適用,法家的東西在這裡也應該受到收斂。
在修心這方面,我們要做到的是將善或者惡達到平衡。這句話乍一聽好像是廢話,但你們仔細想想吧,等想通了,便是明白了我爲什麼這麼說。”
車輛到達機場,農家的私人飛機就在這裡等着,幾人乘坐飛機前往青雲山。
四個月了,不知道青陽子情況如何了。
飛機在青雲山附近的城市降落,休息一夜,次日前往青雲山,盧北川對這裡已經輕車熟路,到達這裡正好是晌午。
還未走進無虛觀門,忽然看見無虛觀中,有一道巨大的閃電,直通雲霄。
詭異的電流一閃即逝,卻釋放出了強大的能量。
“那是什麼?”
“青陽晉升了。”盧北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咱們來的真是時候。”
四人來到無虛觀門口,破舊斑駁的門正好開了,八十多是老道悟虛領着小道士悟空走了出來,看見盧北川很是激動,道:“見過北川師叔。”
“悟虛,你修爲又精進了。”盧北川笑道。
“沒有沒有。”悟虛謙虛的道,“家師神通廣大,說北川師叔來了,我還不信,就在裡面等着師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