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行舟面帶愁容,姜天恩連忙道:“師叔明鑑,弟子頭腦清醒之後,便在藥王谷了,和這女人沒任何感情,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到的這裡。”
“看!”姜小云指着費玉墨身邊,“那不是蘇屠林嗎?此人修爲不低,在五十強挑戰賽中向盧北川發起挑戰,結果重傷失敗。”
在費玉墨身後跟着的人,果真是蘇屠林。
旁邊一個藥王谷的弟子笑道:“天恩師弟,我最近看你頭上綠油油的,莫不是帶了綠帽子吧。”
“你……”姜天恩氣的握緊了拳頭,“我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
姜行舟道:“天恩不必動氣,若那女子水性楊花,師叔可幫你訓斥蘇屠林。此人若明知她是有夫之婦,依舊勾勾搭搭,便是品行不端,勾結人婦!”
“師叔明鑑。”姜天恩感激的道。
北面三位大長老審視着費玉墨,虛妄語氣淡漠的問道:“這女子,你是何人,爲何在此哭泣?”
虛妄不問還好,這一問出來,費玉墨的眼淚頓時如掉線的珠子一樣,噼裡啪啦的滾落下來,旁人看的都覺得心疼。
虛妄道:“莫要哭泣,說。”
“我……我……我能說嗎?”費玉墨委屈至極。
“爲何不能?”虛妄反問。
天柱之上,四大長老飄飄落下,站在了擂臺之上,目光鎖定在費玉墨身上。
“我只恨自己無能,無法手刃自己的仇人,今日當着崑崙域衆位神師的面,小女子便說了。”
衆人對望一眼,看來這女子是受人欺負了,心中十分委屈。
玄清道:“你有何冤屈?”
“小女姓費,名玉墨,京城人士,家族殷實。兩年前,因爲我弟弟費玉乾和這人!!”費玉墨說着語氣猛地加重,伸手指向盧北川。
衆人的目光頓時轉移到了還未從擂臺走下的盧北川身上。
“只是一個小小的過節,這人依仗自己修真者的身份,擁有強大的神通,將我弟弟殺死,就是用剛纔那一把武器,將他的屍體挑了起來!
殺死我弟弟之後,他並未就此罷休,開始向我費家動手,我的父親不堪受辱,自殺而亡!我費家產業被他佔去……”
現場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知道內情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費玉墨一臉的我見猶憐,這件事的可信度,在這幫修真者眼中看來,至少有七成以上。
而且修真者靠着神通搶佔普通凡人財物這種事屢見不鮮,一點也不奇怪,可以說,在場的人有一多半都這麼幹過。
一時間無人敢說話,只是靜悄悄的看着。
費玉墨接着道:“這人將我費家據爲己有,讓我費家成爲了他的奴隸!家族破滅,我有心報仇,奈何……小女子不過是一介凡人,這人我我等眼中,無異於神仙下凡,能如何呀……”
三位虛字輩長老倒吸了口氣,坐在中間的虛空臉色也冷了下來,“盧北川,有此事否?”
盧北川搖頭,“這件事並未她說的這麼簡單……”
“當然不簡單!!”費玉墨緊接着大聲咆哮,“你搶佔了我的家族,還想霸佔我!!”
杜子琪一聽,頓時來火了,指着費玉墨道:“我擦,你丫也不看看你長的樣子,竟然如此污衊我師父。”
“污衊?呵呵呵,好吧,就當是污衊。”費玉墨哭着看向虛空、虛妄、虛真三人,“我還能說嗎?若是不能,小女子便自裁在這裡,不能報仇,又不能苟活在他人淫威之下,唯有一死,希望用我的鮮血,來洗刷我的清白……”
虛妄道:“你只管說,老夫在此,誰敢動你?”
此話一出,連杜子琪也不敢吭聲了,這鷹鉤鼻老頭子身上,帶着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可不是好惹的。
“我已經走投無路,幸得姜家爺爺姜重波垂憐,在他的牽線之下,我和姜天恩結爲夫婦……”
刷!
所有人目光頓時轉移到了藥王谷的方向。
姜天恩這一刻臉上火辣辣的,他沒想到,自己出名卻是因爲這件事,這一刻是站出來,還是不站出來。
姜行舟目光閃爍一抹光芒,當下道:“天恩,你是我藥王谷的弟子,妻子受辱,豈能不站出來。”
“是……”姜天恩心中有一萬個不情願,這一刻也不能在躲在人羣中了,往前一步,從西戰區出來,走到了費玉墨身邊,心中卻是恨的咬牙切齒。
費玉墨目光之中透露着濃烈的愛意,“我夫君乃是姜家最有天賦的人,爲了幫我報仇,他一心投入修行之中,只求有一天實力提升,打敗這盧北川,拿回屬於我費家的一切。”
看到這裡,玄清忍不住向其他三位長老傳音,“這女子說的是真是假?盧北川不像這種人……”
“師兄,人不可貌相,我們靜觀其變。”玄澤道。
“我有足夠的耐心等我夫君強大起來,可惜的是……這盧北川卑鄙無恥,卻在這個節骨眼,向我最親愛的爺爺姜重波下毒!”費玉墨說着哭的撕心裂肺。
姜天恩愣了一下,扭頭看着費玉墨,“你……你剛纔說什麼?盧北川向爺爺下毒了。”他聲音有些顫抖。
費玉墨用力點頭,哭的說不出話來,“爺爺……死了。”
姜天恩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臉色鉅變,整個跌跌撞撞,差點被倒下去。這種表現百分百的發自肺腑,沒有任何一丁點表演的成分。
周圍的人都能從姜天恩身上感受到那種震驚和巨大的悲痛。
“你……你在說一邊?”姜天恩聲音沙啞起來。
“爺爺死了,是被這人害的!!就是他,給他就是兇手,滅我費家滿門,害死藥王谷姜重波爺爺的兇手。”費玉墨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指着盧北川。
“你放屁!”杜子琪眼看情況對盧北川不利,第一個站了出來,“我師父最近兩個月都呆在崑崙域,怎麼可能毒死你爺爺!!”
費玉墨忽然拿出了半顆青璃赤火丹,狠狠的扔向擂臺上。
玄清手掌伸出,頓時將這半顆丹藥拿在手中。
“盧北川,你敢說這顆丹藥不是你煉製的!!”費玉墨面容扭曲,咬牙切齒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