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地心火蓮上,有九個氣孔,按理說便有九個火蓮子,如果真的落到無虛觀手中,一舉出現九名結丹境修真者。
恐怕會一躍成爲天下第一大修真門派,就算是崑崙域恐怕也不敢和無虛觀對抗。
“大哥,我擔心這地心火蓮的秘密守不住,首先天門宗的楚玄已經知道了,韓玄死了,還有幾名天門宗的弟子,我估計用不了多久,楚玄還會安排人過來,甚至有可能親自而來。”盧北川道。
青陽子淡淡一笑,“無妨,就算是他來了,也拿不到地心火蓮,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將地心火蓮的消息告知整個修真界,到時候崑崙域、魔宗、藥王谷、器神殿等等強大門宗自然會齊聚這裡,縱然我無虛觀拿不到,也絕對不讓給天門宗!”
“大哥有沒有想過在去一趟極地,嘗試拿到冰魄之心?”
青陽子苦澀搖頭,“沒想過,那並不容易啊川弟,爲兄去了多次,都無功而返,首先冰魄之心不容易尋找,其次,冰面之下千尺,那情況,比火蓮山又能差多少呢?我這裡有一處地圖,可尋到冰魄之心,若川弟有心,可去。”說着拿出一卷厚重的鹿皮圖。
盧北川將圖紙打開,上面標註的很是詳細,不少地方甚至用座標標註。青陽子這一點,讓盧北川心中很是受用。
青陽子雖然有些老奸巨猾,但和盧北川結拜之後,並未藏私心,地心火蓮的情況說了,如何取得也說了,甚至連地圖都給了。
就算有些私心也是正常的,修真的世界中沒有真實可言,到處都是虛情假意,青陽子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容易。
盧北川將山口的兩具屍體推了下去,燒成灰燼,隨後和青陽子一起下山,路過百花谷,盧北川採集了一些鮮花,回頭用於煉製丹藥。
回程的時候,兩人的速度都放慢了一些,盧北川想起心中的一些疑問,輕聲開口問道:“大哥,剛纔韓玄說你和玉女派的月玄師太……”
青陽子連連擺手,“那已是過去,過去了!”
盧北川喜道:“大哥當年和月玄還真有些故事?”
青陽子嘆息一聲,“誰無年少輕狂時?在這漫長寂寞的修真世界中,若得一知己,此生難求。”
“悟心不會真是你女兒吧?”
“當然不是!”青陽子氣呼呼的道:“悟心不過二十歲!我已經一百多歲了,縱然精氣尚存,也不會在這個年紀要孩子!”
“精氣尚存?大哥,牛逼啊!”
“那可不,如今雖然有些小問題,但每日依舊能夠做到一柱擎天!”
“牛逼。”盧北川笑着豎起大拇指。
青陽子道:“川弟,實不相瞞,爲兄一看見你,就覺得和你有緣,發自內心的願意和你接近。你我認識時間不過十餘天,相識於西山溝村,相知於無虛觀,而今通過韓玄這事,我對你更加了解,川弟是真性情!”
“好說好說。”盧北川笑道。
“川弟,我有一事囑託。”
“關於悟心的?我照顧不了,我有女朋友。”盧北川直接堵了回去。
青陽子搖頭苦笑,“這幾日我發現悟心已經對川弟心生好感,在修行的道路上,她天賦卓越,年紀輕輕,便已經到了煉精化氣之後期,她天性善良,境界修爲高了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我擔心他會遭受天門宗的人迫害……
悟心對川弟有情,奈何川弟對悟心無意,也罷,這恐怕就是命運。如今,我依舊能夠護住悟心,若有一日,我不在了,懇請川弟能夠在她危險時候,搭救一番!
川弟莫要拒絕,我設定時間限制,只給悟心四年,四年之內,若能有所突破,我便允許他繼續修行,如若不然,我……就毀掉她修爲,讓她迴歸俗世,找個好人,了此一生。”
從青陽子話語中,盧北川感知出來,悟心對於青陽子是很特殊的存在,這種特殊的背後,定然存在特殊的意義。
而青陽子並沒有說,盧北川也不想多問。
“好,四年之內,我儘可能保護悟心安全!”盧北川道。
“如此,青陽拜謝。”青陽子說着,竟然向盧北川稽首。
稽首禮是道家大禮,所謂稽首,便是下跪。青陽子修爲高過盧北川,還是長兄,在這地球上又活了一百多年,盧北川連忙讓開,同時攙扶他,“大哥,何必如此?這不是多大的事。”
青陽子道:“對於川弟來說事情不大,對我而言,卻是了卻了一樁心願。這四年,悟心會跟在川弟身邊,當牛做馬,隨意使喚,若川弟願意,也儘可收去當成……”
“等等!”盧北川感覺好像有些陰謀,“大哥,你說啥?”
“還需要我重複一遍?”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四年,你讓悟心跟着我?”
“不然呢?跟着我還需好你保護個毛線啊?”青陽子道:“你剛纔都答應我了,不是要變卦吧?如果是這樣,青陽子縱然拼命,也要和你決戰!”
“嘶,我靠,你這個老雜毛,陰我!”盧北川道。
青陽子邪魅一笑,“你答應的事,怎麼能算陰呢?四年嘛,在漫長的修真生涯中,不算長。”
“毛啊!老子回頭還去俗世的,還要念大學,還有事業等着我發展呢。”
“悟心跟着你,當你的丫鬟就是了,隨便你怎麼弄,行不行?”
“哎……大哥,這件事咱們重新商量一下……”
青陽子搖頭,“商量不了,你要不答應,我先跟你決戰,你未必是我對手,然後我便將你交給天門宗,你殺了韓玄,雙鏈刀就在你的褡褳之中,你不承認也沒用。”
“呃……剛纔我以爲你給我雙鏈刀是真的爲我好,麻痹的,你陰我?”
青陽子道:“就陰你,如何?”隨後笑着伸出手,摟住盧北川肩膀,“川弟啊,你要真保護悟心四年,還是有好處的,回頭地心火蓮出世,要是落我手上,我給你一顆,爲兄縱然有些狡猾,但絕無害你之心!”
“哎,好吧。”盧北川苦澀的說,嘴上先答應,心中打定主意,待回到無虛觀立刻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