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劉天慧起鬨,赤練等幾個人也跟着拍手叫好。
盧北川站了起來,“薇薇,幫我選一首霸氣一些的。”
“要霸氣的?”劉天慧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男兒當自強好不好啊?”說着在電腦上,將音樂檢索出來播放。
下一瞬間,黃飛鴻出場的熱血音樂響起。
“真是男兒當自強?靠。”四眼將話筒交給盧北川,“老大,你來。”
盧北川來者不拒,笑道:“你們可知道這男兒當自強的音樂是來自古典音樂將軍令的改編?”
“嗯?”
衆人無不搖頭,大家都知道這首歌,卻不知道這首歌的曲子是通過改編來的。
“這可是唐朝皇家樂曲,流傳至今一千多年,光各種曲譜就一大堆,表現古代將軍升帳時的威嚴莊重、出征時的矯健輕捷、戰鬥時的激烈緊張。”盧北川道。
先是鑼鼓咚咚敲擊音樂聲從音響傳出,緊接着是嗩吶聲音混合現代電子音樂,宛若樂隊就在耳邊播放一樣。
隨着盧北川的簡單介紹,衆人對這首曲子好像有了全新的認識。
“傲氣面對萬重浪!”伴隨着令人熱血沸騰的音樂,盧北川唱出了第一句,低沉有力的聲音傳出,和音樂完美銜接。
“好。”赤練站起來擺手鼓掌。
“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金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我發憤圖強,做好漢……”
盧北川演繹的是成龍的國語版,和粵語版本的歌詞略微有改動。
幾個小夥伴都安靜了下來,聽着盧北川滿是磁性的聲音,忍不住心跳加速起來,薩日娜道:“別以爲這首歌容易,這首歌的副歌部分,音調很高的……”
便在這時,包廂的房門被哐的一聲,從外面踹開了,十幾個穿着彈力背心的漢子頓時衝了進來。
爲首的是狼哥,身後跟着陳子元和黑皮。
看見一下衝進來這麼多人,幾個女生都嚇了一跳,盧北川眼睛也眯了起來,有個漢子過來,將包廂的大燈打開,音響關閉。
狼哥目光在盧北川等人臉上掃過,隨後停留在四個女人身上,眼神閃爍貪婪的光芒,“男兒當自強?呵呵,年輕人,品味不錯呀。”
劉天慧連忙站起來,“陳子元同學,這……這是什麼情況?”
四眼冷冷一笑,“還能是啥情況?來報復我唄。”
陳子元咬牙切齒,目光陰冷,伸手指着四眼,“***陳星,你丫知道就好,在學校的時候,你不是很囂張嗎?很能打是不是?來啊。狼哥,打傷我的就是這孫子,拿話筒那個混蛋是他老大!”
“呵呵,年輕人血氣方剛,打架也是很正常的事,看在你們還都是小朋友的份上,拿個十八萬八千八出來,打架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狼哥目光盯着盧北川。
狼哥原名陳一郎,實際上是陳子元的堂哥,兩人血脈同源,關係很近。
今年三十二歲,十六歲出來混江湖,目前是百樂門保安部經理,統籌全局安保工作,在這四九城也算吃過見過的主,那些真正的貴族大少,他如數家珍,不敢說都認識,至少見過,看見之後,認識是什麼人。
眼前這八個人,就算是不用陳子元介紹,他也能看出爲首的人就是盧北川,那條愛馬仕至少價值好幾千,手腕上的那款黑水鬼限量版,他只在雜誌上看見過,最低也要幾十萬。
年紀輕輕便如此穿着,家世一定不凡,不過應該不是太子黨那個圈裡的人,不然他不會不認識。
除了爲數不多的人他惹不起,在這四九城東南西北中,他也能橫着走。
“十八萬八……”劉天慧吃了一驚。
四眼冷笑道:“你丫真敢說,不怕風打扇了你的舌頭啊。”
“***小四眼仔,你丫你丫的,罵他媽誰呢?”狼哥身後一個漢子朝四眼走去,手中還握着一根棒球棍,手臂上青筋暴出,肌肉發達。
劉天慧連忙道:“你們別動,海淀的寶哥是我乾哥哥,你們要是敢動我同學,我馬上給寶哥打電話!”
盧北川看向劉天慧,暗暗點頭,這女生可交,面對十幾個黑衣漢子,臨危不亂,明知自己一方處在被動,還敢主動說話,很有膽識。
“海淀寶哥?那個寶哥?”李一郎笑着問。
劉天慧咬牙道:“海淀扛把子黑海寶。”
“誰?黑海寶?哈哈哈。”李一郎仰頭大笑,“好啊,我現在就等着,你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樣,馬上打電話,他要是不來,我還不同意呢。”
劉天慧抿着嘴脣,當下掏出了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李一郎道:“把擴音器打開,老子也聽聽。”
劉天慧當下將擴音器打開了,電話很快接通了,“寶哥,是你嗎?我是天慧。”
“哦,怎麼了妹子?有人欺負你?”
“寶哥,我在百樂門唱歌呢,有幾個小混混過來找我麻煩,你看能過來一趟不?”
“百樂門?我就在這附近吃飯,馬上過去。”
劉天慧說了包廂名稱之後,當下將手機掛斷,“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等寶哥來了,我告訴他們你們欺負我和我同學,還惡意敲詐,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李一郎若無其事的冷笑,“不走,走啥呀,我得會會你這位寶哥呀。那個誰,你!”他指着盧北川,“別閒着,繼續唱歌,一個小時六百八,這麼多人站在這裡乾瞪眼,多不好啊。”
盧北川將話筒放在旁邊,隨後走到沙發邊,低調的坐在林薇薇身邊,靜靜觀察,這幾個小混混對他來說,宛若螻蟻。
不過身在俗世之中,應當有所收斂,如果劉天慧叫來的人真的能夠擺平這件事,此事也就罷了。
不到十分鐘,外面有人敲門,有人將門打開,一個身材胖碩的漢子,身後帶着兩名瘦骨嶙峋的黃毛走了進來。
劉天慧兩名打招呼,“寶哥!”
大胖子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上面印有海綿寶寶的圖案,看見這裡面黑壓壓的一羣人,嚇的一縮脖子,尤其是看見李一郎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沒跪下,點頭哈腰,卑躬屈膝,一邊給李一郎點菸,一邊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哎呀呀,狼……狼哥,您怎麼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