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盧北川大笑,兩隻腳仿若釘子一般黏在米老肩膀上,緊接着身體旋轉起來,帶動米老向下鑽動。
巨大的力量由上而下襲來,盧北川旋轉的速度越來越開,勁氣橫掃,形成一道道龍捲風。
“我擦!”
“看啊,米老鑽地下去了!”
周圍的人無不震驚,強大的螺旋勁籠罩在盧北川和米老身上,巨大的壓力壓迫之下,米老雙腳鑽入地下,緊接着半截身子全部陷了下去。
盧北川雙腳一蹬,從米老身上跳躍開了,空中一個翻身,落在地上。
一時間,勁氣散去,塵埃落地,周圍鴉雀無聲。
遠處的程進和翟少目瞪口呆。
“起!”
米老雙手一拍地面,啪的一聲巨響,身體當下從地面跳躍而起,隨後平穩落地,雙手負在身後,一道北風出來,身上的唐裝獵獵作響。
仔細看,會發現米老胸口一起一伏,幅度很大,恐怕是氣息紊亂,他在用力調整自己的氣息。
盧北川微微抱拳,“領教了,米老對力量和勁氣的掌控,是我的學習的對象。”
米老擺擺手,“我已經輸了,輸了。”
“嗨!小川!”遠處,翟少忽然招手大喊。
盧北川擡頭看去,程進也扭頭看向身邊的翟少,這翟少不是旁人,正是翟良玉的次子,翟耀坤的弟弟,翟耀燊!
盧北川看見是他,當下微微一笑,和米老交手之後,受益良多,尤其是在勁氣方向上的掌握,這讓盧北川心情大好。
程進道:“這位……翟少認識?”
翟耀燊看見程進有些慌亂的表情,心情大好,身爲太子黨圈裡的人,他本身並不太看好程進,主要是出生。
不過在爲人方面,程進確實有可取之處,就好比今晚賭牌的時候,程進作弊,至少翟耀燊發現了,但卻抓不到證據。
按理說作弊的手段目的是爲了贏,但程進卻故意打了個平手,不高不低,大家一般高。
就憑藉這一點,就足夠令人敬佩。
翟耀燊笑道:“實不相瞞,這位年輕人是我的老朋友了。”實際上翟耀燊和盧北川也只是在翟良玉老人那裡見過一面,吃過一頓飯,喝了幾杯酒。
不過翟耀燊從大哥那裡知道盧北川的一些情況,對這種高手,他是打心裡佩服的,尤其是剛纔看見他和米老交手,打的飛沙走石,十分精彩,在這個圈子裡面,能夠挫敗米老的人,屈指可數。
盧北川卻輕鬆都將他擊敗,在加上翟耀燊又認識,頓時覺得自己高大上,人脈也豐富。
“哦,沒想到竟然是翟少的朋友,看來這裡面恐怕是有些誤會。”程進道。
翟耀燊快步走了過去,“小川!哎呀,你怎麼來這裡了?來這裡跟我說呀,介紹一下,這位是程總,這裡是扛把子,就是老大,老闆,我們是兄弟呀。”
盧北川微微一笑,“這不是同學剛剛軍訓回來,一起來這裡放鬆一下,沒想到……”
程進主動伸手,“小川兄弟,你好。”
伸手不打笑臉,盧北川也伸手過去和他握手。
程進道:“咱們裡面說話。”
“也好。”
幾個人當下走進了一棟大樓,人羣遠處,看見這一幕的陳子元肝膽俱裂,完蛋了,這回是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了,鬧出這麼大動靜來,至少五六十人重傷……
“陳少……”旁邊的黑皮聲音有些顫抖的問,“現在怎麼辦?那盧北川……怎麼那麼厲害?”
陳子元咬着牙,“走!”出了百樂門,他馬上去了醫院看自己堂哥,希望他的傷勢不要太嚴重,要不然真惹麻煩了。
……
豪華的會客廳中,幾個人坐了一桌,翟少從中做了介紹,盧北川又稍微介紹了一下赤練和唐炯。
程進激動的道:“盧兄,不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竟然招惹到了你?可是我程某那裡不對?”
盧北川擺擺手,“事情其實很簡單,甚至說……有些無聊。”當下將情況說了。
程進聽完之後勃然大怒,“真是混賬東西,揹着我竟然如此怠慢貴賓,來人!”
會客廳立刻有人進來了,“進哥。”
“黑狼呢?”
“呃,狼哥在醫院。”
“馬上打斷雙腿趕出去!”
“啊?”
“還不快去!”
盧北川擺手道:“程總不必較真,我本身也沒當回事,只是沒想到造成如此大的局面,只怕是給程總惹麻煩了,還請程總不要怪罪纔是。”
程進心在滴血啊,他倒是想怪罪,但是怎麼怪?幾百人都被你們打了,最牛逼的大boss,太極宗師米老,也被你打到地下去了,還能怎麼辦?
程進覺得自己夠圓滑,眼前這個剛剛大一的人大學生,比他還要圓滑,他心中懷疑,這人是隻有十八歲?就算是三十八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這種人不是他能得罪的,眼看着翟家的二小子都有些拍他馬屁,這種人他怎麼能得罪呢?當下道:“盧兄說笑了,我想怪罪也是有心無力啊。”
盧北川淡淡一笑,“今日這場架沒白打。”盧北川看向米老,“米老的內家功夫,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米老坐在程進旁邊一直沒有說話,這一刻看向盧北川,微微頷首,“大師見笑了,在大師面前,在下恐怕不堪一擊。若大師願意,一招便可將在下打的飛灰湮滅……”
盧北川微微一笑,他聽出來了,米河已經探知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修真者,所以才說一招可將他打的灰飛煙滅。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在修真者眼中,所謂的功夫,簡直是就是皮毛而已,普通人是螻蟻,他們最多比螻蟻大點,會跳的螞蚱而已。
不過米河言語之中也有無奈和悲哀還有一抹不服輸。
“無論如何,今日我在米老身上確實明白了一些東西,太極的原理被米老演活了,也爲那些欺世盜名之輩濫用太極正名!我這裡有一壺好酒,今日我拿出來喝一喝,全當是賠罪了。”說着從褡褳裡面拿出了一罈猴兒釀。
翟耀燊喝過這種酒,當即道:“有口福了,程總,米老,這種酒可不是誰都能有資格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