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我們走吧。”盧北川說着,站上小青的脖頸。
小青身軀衝過瀑布水幕,朝外飛去。
忘憂湖小漁船上,古伊特驚呼一聲,“我靠,好吊!盧北川出來來了,還有那條龍。”
開船的人是四眼,船上也只有他、古依扎、古伊特三人,紛紛擡頭向上看。
晚上看見青龍和白天看見,那畫面截然不同。
巨大的青龍身上覆蓋滿了閃爍着幽光的青色鱗片,兩隻碩大的龍角,修長的龍鬚漂浮,霸氣威武。
小青飛到船隻上空,盧北川跳躍下去,小青身軀變化成青毛老鼠樣子,鑽入了盧北川兜裡去了。
船上的三人,羨慕的眼神望着盧北川,古依扎道:“農留根有動靜了,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我們不能在這裡繼續等下去了,需要馬上進山。”
“好。”盧北川點點頭。
實際上他心裡大概知道農留根要尋找的妖獸是什麼,十有八九是蒼龍!
他手中目前一共有六張獸皮卷,除了古依扎給的四張,有一張是翟家老爺子翟良玉給的。
他當年參加邊境戰爭的時候,有過一場奇遇,正是那場奇遇,讓他曾經一度在邊境四處尋找。
後來他便在一個村子中獲得了一張獸皮圖,上面的記錄是:南山有大蟲,一遇風雲,變幻爲龍,其性好淫,喜財,無所不吃,常年居於南山深谷。
獸皮捲上記錄的南山恐怕就是這座青蒼山,忘憂湖就是亞布湖,水吼生活在忘憂湖之中,那麼在南山深谷,必有一條龍。
農留根第一個目標便是來這裡,如此明確,足以說明,他是知道南山深谷有大蟲的。
這獸皮捲上的記錄者開頭說南山有大蟲,雖然起初用的是蟲字,不過接下來直接說一遇風雲,變換爲龍。
從這一點能夠看出,他是知道這條蟲就是龍的。
或者說,這本身並不是蟲,而就是一條龍,只不過,這條龍在記錄者的眼中,恐怕弱小的和蟲差不多。
龍畢竟是龍,大概在幾十年前,翟良玉那次偶遇能夠確定,這條龍已經經歷了第三次大劫,火劫。
六百年一劫,從時間來看,如果這條龍還活着,他至少有一千八百歲了,和水吼相差不了幾百年,屬於同一時代的產物。
若是在一千八百年,或者更早的時間前,這蒼龍在記錄者眼中是蟲的話,那麼放在一千八百年之後,這蒼龍會強大到什麼地步呢?
想到這裡,盧北川反而不着急了,因爲就算農留根找到了這條蒼龍,只靠着幾名魔法師和忍者,絕對是對付不了的。
而對於這一點,農留根心中也應該知道,那可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傢伙,他沒準會有一些其他特殊手段來對付蒼龍。
四人回到岸邊,巖三叔帶着村裡的幾名老族長站在遠處招手。
古依扎道:“這幾天時間,他們來探望過,我跟他們說了,那怪物已經被我們降服,不過他們好像不太相信。”
盧北川點點頭,上岸之後,盧北川當着巖三叔和一幫村民的面,將那根兩米長的碩大臂骨拿了出來。
“巖三叔,你們來看,這便是那怪物的骨骼,我們已經將他殺死,忘憂湖以後是安全的,我敢保證。”盧北川道。
看到如此大的骨骼,衆多村民這才完全相信,旋即殺豬宰羊,要款待盧北川等人。
盧北川這一次沒有拒絕,大量的肉食烤制好分割開來裝好,回頭帶進山中。
午後,盧北川等人暫時告別了巖三叔,隊伍開拔,進入了青蒼山,領走的時候,盧北川讓古依扎留下了一些錢。
這些豬羊是村民過年時的年貨之一,養殖了一年,不捨得殺,因爲他們給殺吃了,留些錢給他們,權當成是交換。
這一次入山是急行軍,古淳風被四眼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一路上跟在隊伍最後,也不吭聲了,少了很多聒噪,衆人的速度加快不少。
山路難行,連續走了七八個小時,古依扎和古伊特兩姐妹累的雙腿發軟,不過好在有羅克這種血牛,直接揹着這對姐妹。
晝夜行軍,兩天之後,衆人終於來到了青蒼山的深處,臥底傳輸給他們的座標所在。
這裡是一個碩大的峽谷入口,兩側是巍峨的高山,放眼看去,還能看見遠處高山頂上的皚皚白雪。
這條峽谷很大,延綿幾百裡,在入口處,衆人發現了一些人類竈火做飯的痕跡,還有一些方便麪火腿腸麪包袋子。
“看來,農留根等人兩天前確實在這裡了。”古依扎道。
“我們停下來稍作休息吧。”盧北川道。
衆人就地落坐,這山谷之中,陰冷潮溼,點燃一個火堆用於取暖最爲舒服,他們也不怕升的煙霧招來其他人。
兩天來,在這大山之中行走,除了看見一個毒蛇蟲類,大型的肉食動物都沒見過。
古依扎端着熱水來到盧北川身邊坐下,拿出一些補充能量的巧克力給他。
盧北川擺擺手,“你留着吧,這些東西我不需要,有農留根他們的位置消息嗎?”
古依扎搖頭,“從入山之後,就沒有了信號,衛星電話開着,但無人撥打。”
“沒有也無所謂,農留根的隊伍十有八九已經入了前面的山谷。”說着,盧北川小心將真元擴散出去。
“嗯?”
他頓時感覺到有些奇怪,山谷之中,靈氣充足,不過他的真元氣息彷彿受到了阻止,至多十里,十里之外的一切情況竟然都感受不出來。
朝遠處看去,霧氣昭昭,此刻是晴天,太陽依舊無法穿透厚重的雲層。
“怎麼了?”古依扎望着皺眉的盧北川,每當盧北川表情緊張的時候,她都會感覺更加緊張和不安。
盧北川站了起來,觀察四周情況,難道這裡有人佈置陣法?運用陣法,遮雲蔽日,阻擋修真者進入?
“嘶……”盧北川朝山谷斜坡爬去,“你們在此等我,安全起見,我不回來,你們不能走。”
說着,他快速朝遠處的一個不太高的小上頭跑去。
就在他剛剛離開不久,在隊伍後面幾裡的地方,四名黑袍男女飛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