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融看向盧北川,隨後問道:“鐵渣哥,威哥,我是新來的,咱們這裡的規矩,說實話不太懂,您說了算,行嗎?”
狗毛劉道:“出來混的,講的就是面子,你在我地盤上拍片子,有沒有經過我同意?沒有吧,沒經過我同意,我兄弟找你收點錢,不算過分吧?你他媽唧唧歪歪的,就是不給。
錢的問題是小,你他媽這是打我的臉啊!”說着他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小碟子跳起多高來。
“是是。”花融連連點頭。
“要是一般人,少他媽一百萬不行,不過你找了威哥說情,那就是自家兄弟了,我一分錢不要,但規矩你得走,拿個十萬塊出來,這件事就算了啦。”
“哈哈哈。”細妹忍不住大笑起來。
認真演戲的李威和狗毛劉眼神陰冷的看向這個不識趣的女人。
細妹姐當下用一嘴地道的粵語道:“你麻痹的,我以爲你們兩個爛仔會敲多少錢,這麼大陣勢,纔要十萬塊。”
實際上十萬塊就是個引子,只要花融一拿出來,那麼接下來戲碼就複雜了,李唯和狗毛劉會說那女演員被老大看上了,要拿去當老婆,要想拿回來,得要五十萬或者一百萬,到時候就看他們自由發揮了。
兩人一聽這女的說的粵語,當下警惕起來,“你是誰?”
細妹摘下自己的骷髏頭口罩,露出本尊。
“細妹姐!”李威的聲音尖銳,滿臉驚恐。
“啊!”
身邊的幾個小混混都嚇了一跳。
狗毛劉也有些驚駭,“你……你怎麼在這裡?”
李威反應很快,這一刻是騎虎難下,搞不好連門都走不出去,繼續耍橫道:“細妹,這裡是三聯勝的地盤,這兩天三聯勝的白骨到處帶人找你,你還敢來?”
狗毛劉立刻明白搭檔的意圖,大聲道:“我現在就給三聯勝的白骨打電話,分分鐘帶人過來砍死你們!”他拿出手機,佯裝打電話。實際上他手機裡面根本就沒有白骨的號碼。
不過細妹下手更快,這可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女人,打架從來都是出其不意,抓起了桌面上的茶具,甩手砸在狗毛劉臉上。
啪啦。
餐具都是陶瓷做出的,這一下力量很重,把狗毛劉砸了個滿臉開花。
李威大驚,沒想到細妹說動手就動手,以前他在油麻地吃過虧,發自內心的有些害怕細妹姐,當細妹動手時,他第一個念頭是跑。
不過他帶來的幾個小弟都是初出茅廬,一個個拿出了短刀和鐵鏈,準備和細妹打起來。
李威忽然想起,這裡不是油麻地,也不是深水埗,這裡是銅鑼灣啊,三聯勝的地盤,前兩天紅勝老窩都被三聯勝給砸了,細妹姐失蹤,現在她是喪家之犬啊,又是個女人,身邊只有一個花融和另外一個青年,看上去沒啥戰鬥力,自己的人比他多一倍,打起來,不見得會輸。
而且,如果幹掉了細妹姐,他李威的名字一下子不就響亮了嗎?
“砍她!”李威大叫一聲。
五個青年一擁而上。
便在這一刻,盧北川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桌面上所有的杯盤全部騰空飛起,“去!”他大手一揮。
十幾套餐具宛如手榴彈般全部飛向李威等人,撞擊在人身上,發出一陣陣啪啦啦的聲響,五個躍躍欲試的青年頓時被砸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我的個天啊!
李威嚇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在地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這次玩瞎了,碰到高手了,轉身就往門口跑去。
細妹奔跑過去,飛起一腳,將李威踹趴在地上,抄起一個玻璃菸灰缸,騎在李威身上,朝他頭部砰砰的砸了過去。
不到三秒鐘,李威便嗷嗷求饒,哭的一塌糊塗,滿頭滿臉都是鮮血。
細妹從他身上起來,對準他的腹部又狠踢了兩腳。
這時候有人過來送菜,花融連忙道:“不用了謝謝。”
服務員看見裡面情況,一咧嘴,連忙跑了。
“爛仔,起來。”細妹冷冷的道。
李威抱着頭不敢吭聲。
細妹又踢了一腳,“起來!”
旁邊幾個青年以及狗毛劉全部躺在那裡裝死,李威也想裝下去,但眼看細妹盯着他不放,只能哆嗦兩下,顫顫巍巍站起來。
“麻痹的,香江古惑仔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細妹甩手一耳光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抽的李威腮幫子發麻。
“行了,別打了。”盧北川道:“威哥,老老實實說話,我也不爲難你,三聯勝的陳慧勇住在什麼地方?”
聽到陳慧勇的名字,李威嚇的一哆嗦,這一刻他也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青年估計大有來歷,連細妹姐這樣的紅勝龍頭都聽他的話。
見盧北川目光陰冷看着他,李威知道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大佬啊,我就是個爛仔了,細妹姐知道,陳慧勇是三聯勝坐管,神秘的很啊,我那裡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細妹姐一耳光抽了過去,打的李威嘴角淌血。
“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李威眼神帶着一抹驚恐,望着盧北川道:“大佬,我發誓,我要是知道陳慧勇在什麼地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細妹從地上撿起一片碎餐具茬子頂在他脖頸上,“那你就去死好了!”
“不要,不要!”李威大聲喊,“我不知道陳慧勇,但……但我知道曹雪眠在那,他是陳慧勇的心腹,是三聯勝的雙花紅棍,他一定知道陳慧勇在什麼地方的。”
盧北川點點頭,“好,說說看。”
“這個消息我不知道準不準,我也是聽其他朋友說的,曹雪眠今天給他奶奶過壽,現在灣仔大富豪酒樓請手下兄弟吃飯,整個大富豪都給他包了。”李威說。
盧北川看向細妹,“你知道在哪?”
細妹點點頭,“必須的。”
“走。”盧北川轉身朝外走去。
細妹指着李威,“爛仔,你要是敢通風報信,給我知道,我割你舌頭!”
“不敢不敢。”
花融指着他,道:“威哥,二十萬的紅包……”
李威苦澀不堪,“對不起啊花哥,我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