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發自內心靈魂深處的疼痛又來了,這種感覺羽田真一記憶猶新,是盧北川在召喚他,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半個月前羽田真一帶着清骨草和兩位堂弟的戒指回到名古屋,便一頭鑽進了家族的藏書閣。
他被人在靈魂上刻寫了符文,成爲別人奴僕的事自然不敢說出來,不過他又不甘心就這樣被盧北川征服。
而且,他更加不敢說出兩位天賦極高的堂弟已經死了,一回來,便在藏書閣中尋找關於靈魂的內容。
可惜,藏書閣中和靈魂相關的內容少之又少,毫無頭緒。
在這裡他碰見了爺爺,羽田介石。
羽田介石還以爲這個孫子在用功修行,對他很是讚賞。
縱然是碰到了爺爺,羽田真一也不敢將內心的痛苦說出來,他擔心爺爺會生氣,更擔心說出來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讓這件事成爲永久的秘密。
一連過去的了一週,羽田真一翻遍了所有圖書,都沒有任何關於靈魂的記載。
不過在家的穩定,讓他心中的焦慮減弱了一些,七天過去,那種疼痛的感覺從未有過,他抱着僥倖的心態,覺得盧北川沒準只是胡亂騙他。
也有可能,永遠不會來找他,甚至沒準死了,前兩天不還有飛機罹難嗎?這世界上的意外太多了,有些時候,就算是修真者,也無法躲避。
如果是這樣,他羽田真一和正常人完全沒有區別,想到這裡,羽田真一的心態舒緩不少。
也就在這時候,鬆島千惠過來尋他。
千惠是羽田真一的正牌女友,鬆島家族雖然不是修真家族,但在京戶擁有百億美金資產,屬於電器行業的龍頭。
這樣一個家族,也能配得上羽田家。
連續幾個晚上的徹夜放鬆,在千惠的盡情安慰之下,羽田真一才逐漸恢復了往昔的自信。
他以爲這件事永遠成爲過去,剛剛忘記還不想忘記的時刻,那一抹帶着恐懼的疼痛頓時襲來。
羽田真一的忽然暴起,讓身邊的鬆島千惠嚇了一跳,“羽田君,你怎麼了?”
羽田真一全身冒出了冷汗,臉色煞白,望了一眼身旁穿着單薄,面容紅潤,異常香豔的鬆島千惠,他卻感覺到索然無味。
便在這時候,在他腦海深處,盧北川的聲音響了起來,“真一,我已經到達京戶,馬上來見我。”
“是,主人。”羽田真一乖乖的說。他感覺到在他身體四周好像有一雙無處不在的眼睛,時刻窺視他的一切,包括他這幾日和千惠的纏綿。
鬆島千惠很吃驚的望着心上人,“真一,你……怎麼了?”
羽田真一將臉上的汗水擦去,女人,每次風雨過後,那點吸引力根本是微不足道,“沒什麼,我有朋友過來了,要出去一趟。”
“現在嗎?”鬆島千惠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神之中帶着一絲不捨。
羽田真一牀上衣服,頭也不回,朝外走去。
鬆島千惠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屈辱感,“羽田,你當我是什麼?你的工具嗎?招手則來,揮手則去?”
便在這時候,旁邊的手機響了,電話顯示,是中村君……
鬆島千惠趟了下來,一隻手摸到了下面,一隻手接聽電話,聲音如絲般的溫柔,發出一抹慵懶的聲音,“中村君……還好,嗯,我現在在……池上居酒屋,好,不見不散。”
……
羽田真一開了一輛奔馳瘋狂的衝向京戶,夢魘不是假的,他真的還是來了,該面對的現實,終究是要面對,心中那一絲僥倖,打消的一乾二淨。
名古屋距離京戶不遠,高速開車,也不過兩個小時。
晚上九點鐘,羽田真一來到了這家鐵板燒餐廳。
盧北川帶着猴子坐在餐桌前,正在看鐵板燒廚師風騷的表演,他手中拿着鐵鏟子,另外一手拿着鋒利的短刀,將一塊三文魚切的四四方方,隨後放在鐵板上烤制。
另外拿來一隻活着的青蝦,將蝦線取出,切開蝦背放在三文魚旁邊,旁邊的小牛排已經煎好,他用刀子分割開來,讓給盧北川和猴子品嚐。
兩人的飯量不用多言,坐在這裡一個多小時,愣是沒吃飽,各種魚蝦沒少吃,不過份量太少了。
羽田真一走進餐廳便看見了盧北川,連忙快步走來,恭恭敬敬的鞠躬,很有禮貌,“主人。”
猴子嚇了一跳,扭頭看看盧北川,“老大?找你的。”
盧北川微微一笑,“坐。”
羽田真一規規矩矩坐在盧北川身邊。
此刻那一小塊一口就能吞下的三文魚,廚師認真的翻動着,嘴裡還說着什麼,充滿感情。
“這樣吃下去,吃一天也不覺得餓。”盧北川站了起來,走到廚師身邊,打了個手勢。
廚師一愣。
羽田真一目光幽冷,“八嘎,滾開!”
他身上霸氣十足,廚師本想和他理論,身後有個穿西裝的漢子走來,小聲道:“這是羽田家的少爺,別得罪,這家餐廳就是人家的。”
廚師頓時偃旗息鼓,對着盧北川和羽田鞠躬,表示歉意,然後站到了後面。
盧北川將火爐裡面的炭火調旺,隨後拿起旁邊生冷的戰斧牛排直接放在烤架上,牛肉立刻發出一股嗤嗤的聲音。
廚師忍不住的搖頭,一臉暴殄天物的樣子。
隨後盧北川將牛排翻了一下,倒上紅酒、椒鹽繼續烤制,幾分鐘後,一份急火烤制的戰斧牛排好了。
這一塊足有好幾斤,盧北川切開,讓廚師品嚐。
如此粗劣的做法肯定不好吃,廚師心中的排斥的,不過礙於羽田少爺的面子,他乖乖的嚐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吃,味道反而很鮮美,還有一股濃郁的葡萄香味。
頓時朝盧北川豎起了大拇指。
盧北川坐了下來,“按照這種方法,把剩下的全部給我烤了。”
羽田真一連忙翻譯過去,廚師明白了,當下一頓操作猛如虎,不到十分鐘,十斤牛排,五斤龍蝦做好了,放在三人面前。
吃飽喝足,盧北川道:“這段時間,關於扶桑樹的信息,有沒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