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口的八角位置,分別有八枚魂晶,這八枚魂晶相互作用,形成了六道疊加在一起隱秘陣。
這種陣法符合真德老君的習慣。
在仙界的時候,盧北川對真德便有所瞭解,老傢伙做事謹慎,滴水不漏,相對保守,他不喜歡使用大陣,就喜歡運用這種小的疊加陣法。
他的觀點是,大陣法也只是一個陣法,小陣法雖然簡單,但疊加起來的強度遠遠超過一加一等於二。
這具根據八卦外形疊加起來的六道隱秘陣法,異常老練嫺熟,絕對是出自真德的手。
看見這個陣法,盧北川莫名的激動起來,他心中對老君的感情十分複雜,幾百年來,在仙界真德教給了他許多知識。
尤其是知道盧北川樹靈根覺醒之後,對他跟是傾囊而出,不過他也很狡猾,有時候會想辦法作弄盧北川。甚至,在他渡劫的關鍵時刻,對他偷襲……
舊事一幕幕浮現,盧北川不免心生感慨。
“真人?爲何停了下來?”小白出言打斷了盧北川的思緒。
“進去看看。”盧北川說着,身軀一蕩,跳進了洞穴之中,一入洞穴,立刻感受到了裡面傳來的濃郁魂力。
此刻的魂力比洞口處的魂力不知道強大了幾百倍。
這個洞穴很大,曲徑通幽,裡面還有幽藍色的光芒閃爍。
在洞口兩側還有一些圖案,而這些圖案上刻畫了很多內容,得益於這裡的魂力強大,縱然是幾千年過去,依舊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上面有真德煉丹時候的畫像,還有和魚召姬對弈的畫像,兩人正是最恩愛的。
當年也是沒有手機或者照相機,否則的話,真德恐怕也是個喜歡秀恩愛灑狗血的人。
一直走了很久,纔到達洞穴深出,這一刻盧北川開了眼界,裡面的空間很大,至少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放眼望去,在穹頂之上鑲嵌滿了各種魂晶。
“難怪地面上的扶桑林魂力如此強大,那些扶桑花在冬天也能開,原來在他們的地下,埋藏瞭如此一個巨大的寶藏!”盧北川嘆息不已。
不遠處有一個生活區,石牀、石桌、石椅,還有幾個書架,書架上擺放着一些用魂晶雕刻的書簡。
而在另外一邊高處,有一尊巨大棺槨,棺槨之下,寫着真德召姬之墓。
從這一點不難看出,這裡確實是真德老君的墓了,而且能夠看出,這個墓穴比龍江的醬菜廠下的老君墓年代久遠的多。
醬菜廠的墓穴更像是晚期的墓穴,這裡像是鼎盛時期!
而在忘憂湖的那口水簾洞墓穴,則像是早期。
從這一點上,盧北川大致能夠推演出老君的活動軌跡,他是從蒼龍村出發,遊歷了整個世界,在東夷極北之地,停留了很長時間。
開鑿如此一個洞穴墓地,又打造如此龐大的魂晶棺槨,至少需要幾百年的時間。
而在這裡,也是真德和魚召姬最快樂的時間,石壁上兩人的雕像栩栩如生,尤其是魚召姬,看上去美麗動人,兩人一起做事的很多畫面都刻在上面,很幸福。
在棺槨的後面,小白靈魂飛了過去找到了躺在隱蔽處的惠子軀體,靈魂歸位,緩緩走了出來。
盧北川震驚的望着這裡的一切。
小白道:“真人饒我一命,我看真人修爲不低,天賦異稟,將來定有所作爲,此處洞天寶地,讓給真人。
此乃是真德之墓,真德是四千多年前的一名強大修真者,他天賦很高,除了普通的修行,在靈魂上的造詣,無人能比。”
盧北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腦海中想起了一件非常可疑的事,在仙界的時候,真德曾經跟盧北川說過,靈魂不可修。
他從未見真德顯露過任何魂力方面的知識,他學的煉魂真經,是他在真德那裡學到的唯一修行魂力的技法。
真德在地球上如此厲害,在仙界的時候爲什麼不說呢?他是在隱藏什麼?還是在害怕什麼?
一時間盧北川不免有些心驚,他忍不住的換位思考,魂力強大帶來的好處不用多言,從這些壁畫上能夠看出,真德修行過靈魂,煉製過丹藥。
他的靈魂非常強大,如果盧北川的靈魂也強大了,在仙界的時候,他不捨得不修,至少也會顯露一二。
可惜的是,真德連顯露都沒有過,好像他本身就不會魂修一樣。
“你見過真德?”盧北川問。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實際上真德在四千多年前便已經飛昇了,我從未見過他的本尊,但我確實又和他見過面。”小白道:“我見到的是他殘留在這片區域之中的神印。”
“神印?”盧北川不免有些吃驚,當修爲到達一定高度,將自己自身修爲中最強悍的一些招式進行封印。
這種存留方式稱之爲神印。
因爲要想留下神印首先要具備超級強大的進攻或者防守能力,其次是還需要非常強大的真元,永遠封印這些招式。
“實際上我一開始並不知道那人是真德真人的神印,我以爲他就是真實存在的人,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洞穴之中,除了真德,我沒見過第三個人。
我小的時候當他是我的父母,是我最親近的人。他也確實悉心照料我,還交給我魂修的方法。
可惜的是我比較愚鈍,學會的東西不多,除了魂修之外,他還交給我學習符文,等我意識漸漸獨立,便已經過去了百年!”
“你是兩千年前出生,而真德四千年多年前便飛很了,也就是說真德的神印殘留了兩千多年!”
小白用力點頭,“是這樣。”
“據我所知,神印……一般來說只能出現一瞬間,就好像你給山野家留下的神印!”盧北川說道。
小白臉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那東西都是跟真德學的,我和山野家的祖上有過一段感情,感覺挺好的,他們的後人又十分尊重我,所以……”
“我看你貪婪的是他們每年給你準備的上百個靈魂吧。”盧北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