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顏明在腦中飛快地計算着林曾這個價格。
比如，他最想兌換到藤本薄煙香艾，一株在林曾這裡，售價是三千元左右，但在空間中兌換價是三十個晶源體。而如果按照林曾的出售一星番茄的價格，他每種植一株一星番茄，能獲得2-5個晶源體，分給林曾一半，也就意味着他購買一株藤本薄煙香艾的需要用到的成本，比從林曾這裡買多了好幾倍。
這個價格怎麼這麼奇怪呢？
封顏明完全沒想到，林曾很多定價方式，都是拍腦子決定。
因此，這種價格差，讓他陷入非常混亂中。
“如果我購買一星番茄，種植植物獲得晶源體，再從空間兌換藤本薄煙香艾，成本最低也要一萬多？但是從你這裡購買，只要三千？”封顏明不可思議地說道。
林曾本來沒注意這回事兒，被封顏明一說，頓時尷尬了。
這個烏龍有點蠢。
林曾扯了扯嘴角，大笑兩聲說道：“本來這個香艾種植牆是不對外出售的，你提到了，我就按普通的種植牆給你算超級友情價。你如果真要批量買，我就虧死了。”
封顏明費勁脣舌，想要林曾降低價格，尤其是晶源體分成，甚至寧願擡高一星番茄購買價格，減少晶源體分成。
可是，在這裡，是絕對的賣方市場。
封顏明最後，也只將價格談到每棵一星番茄六百元，五成的保底收益，改爲每株番茄兩個單位的晶源體。
其實林曾真的不是很介意晶源體的分成是多少，所謂價格，也只是一個姿態。
他就希望封顏明的種植基地趕快開工。那時候他就瞬間脫貧致富了。
“我先預定八千株。”封顏明略微估計一星番茄的種植成本，然後增加了三千株。
“這個，我沒法一次性給你。這次只能給你一百粒種子。”林曾自己那株一星番茄剛剛長成，纔開始收穫材料，只煉製過一爐種子，別說八千株，八百株都沒轍。“下週可以給你一千株”
八千株的分量，至少要他用兩三天的時間，專注煉製一星番茄的種子，才能得到。
“……好吧。”封顏明終於體會到，賣方市場買方的無奈。
“對了，我們公司目前在推廣一種家庭淨水植物，你要不要給自己和親朋好友帶幾棵？”林曾突然想到自己淨水植物的任務，馬上開始宣傳。
“淨水植物？”封顏明聽到又是自己沒見過的植物，眼中微微火熱。
“對，名叫水珠蓮，能夠將普通的自來水淨化成品質極佳的上等清水。額，雖然你以後兌換多了，等級提升，也能從秘境空間兌換到，不過，能早點用上，不是更好嗎？一株價格1999，推廣大促銷！”林曾說着說着，突然有種當初在夜市賣燒烤吆喝的感覺。
“連淨化水質的植物都有！”封顏明儘管對空間植物的神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心中依然無比震驚。他想到父親昨日與他閒聊，提到這種空間植物，必然會給人類社會的發展，帶來超越任何一次革命的飛躍。
林曾今日拿出的植物，更驗證了封廣昌的話。
“要，”封顏明點點頭，“給我一百株。”
“那啥，不能賣你這麼多，除非你保證每株都會被種植在一處家庭中。”林曾乾笑地說道。因爲系統的破條件，“你必須給我們公司提供每一個種植水珠蓮的家庭的詳細地址。如果資料有誤，會被我們列入黑名單的。”
“……兩百棵。”
“我擦，你真大方，要送給這麼多親朋好友！”林曾佩服地看着封顏明。
封顏明一臉黑線，說道：“拜託，你忘了我家幹啥？專門賣東西的商場，還愁找不到客戶嗎？”
“……好吧，你明天派人到金月灣小區拿種子和種苗。地址我等會兒發給你。”
“給我一株水珠蓮的成品苗。”封顏明提了一個要求。
談完了生意，閒聊幾句，林曾的郵箱就收到趙果德的消息，是好幾套房源的信息。
封顏明也看出林曾有事，起身想去欣賞一下異度公司別緻的室內綠化，讓林曾隨意，不用招待。
林曾收拾東西，離開公司。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他走後，封顏明在外面的公共辦公室閒逛了一個多小時，手機也咔擦咔擦，保存了一堆照片。
林曾叫了一輛專車，前往趙果德約好的第一處房產地點。在車上，他將這幾處房源信息詳細瞭解。
清河市在全國雖然算不算一線大都市，充其量只是二三線的城市標準。但房價卻一點也不慫，年年飆升，如今均價在兩三萬每平米，如果是林曾曾經的存款，買個衛生間都不夠。
林曾的購房定位，是三居室的精裝修套房，大致價格在兩百五十萬到三百萬之間。二手房新房無所謂，地理位置方便就好。
曾經，他把買房結婚，作爲奮鬥的終極夢想，似乎有一套房子，他就能重現孩童時其樂融融的幸福美滿。
可是如今，林曾逐漸明白，住在哪裡，並不重要，而真正能實現家的感覺，只有住在一起的人。
因此，林曾買房，只是將其作爲自己在城市中的一處方便的落腳點。
郵箱裡的資料翻完，林曾也來到和趙果德約好的地點，還沒下車，就看到趙果德拿着手機，嘰裡呱啦在路邊講電話。
趙果德看到林曾拼命揮手，表情誇張滑稽，一臉逗比。
林曾忍不住笑意，走到趙果德身邊，聽他似乎在和客戶交談。
“好的，好的，沒問題，交給我。那好那好，你忙，我找到買家，再給你回覆。”趙果德掛掉電話，不等林曾開口，咧嘴大笑，猛拍林曾肩膀，大聲說道：
“兄弟！你運氣太太太特麼好了！”
“什麼情況？”林曾莫名其妙。
“我爸以前的一個老客戶，在明光湖附近有一套小複式樓，樓上樓下面積相加大概一百八十平方米，均價兩萬五，算是很優惠。一年多前剛剛裝修好的，通風透氣一年多，還沒入住，但是他最近生意出問題了，急着用錢，要轉手。如果能支付現金，只要總價九折就可以出售。”
“擦，四百萬！”林曾一算價格，翻了一個白眼，“你當我大款。”
不過，林曾雖然這麼說，卻有些心動。他最近出售地毯草以及種植牆的收入，存款差不多剛好支付房款，至於酒水山谷的建設資金，賣給封顏明一星種子和水珠蓮的收入，大約也有四百多萬，剛好可以填補。
“呵呵，一時激動。”趙果德並不知道林曾的具體收入，他突然想起來，林曾也剛剛開始創業，肯定沒有那麼多資金“不過這個價格確實很優惠，這個小區普通的套房，每平方米價格最低都在三萬起。更別說複式樓，樓頂還有一個五十平方米的小花園。”
趙果德惋惜之情沒有持續太久，林曾一揮手，冷不丁說了一句：“走吧，帶我去看看。”
趙果德一愣，有些傻眼：“你難道真想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