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清河市的團聚,對林曾來說,也深有觸動,但他不是趙愛軍的親人。即便他煉製的植物,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二十年的傷害,其中的喜悅和傷痛,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夠明白。
林曾將手中形如光耀彩鑽的植物種子,在花盆中種下,取了調配好的肥水微子溶液,沿着種植種子位置周圍澆灌了一圈促生液體。
這是他最新煉製的安撫植物。
“欣風草,三星上品植物種子,多年生草本植物,成熟株高在10-30釐米左右,小葉呈月牙狀,小葉互生,組成羽毛狀大葉。種植三個月後開花,花朵紫色毛絨形狀,花開一週後結成果莢,每個果莢中有一粒果實,可食用,味道苦澀,有餘甘甜,對嚴重暴躁的精神問題,有極強的改善和治療效果。欣風草是具有低等植物智慧的品種,常種植在牀頭桌邊,與種植者簡單溝通,能夠在一個月到半年間,逐步調整和治療種植者的心理問題。”
欣風草的原生植物,是一種非常受大衆喜愛的普通植物。它具有較爲強烈的感知性,葉子會對光與熱產生反應,在外力接觸時,會快速閉合,人們通常覺得小草“害羞”,故名含羞草。
欣風草是含羞草煉製的低級智慧植物。
它的植物智慧,體現在能夠快速感知種植者情緒,並通過對種植者釋放一種特殊的欣風物質,改變種植者隱藏在內心裡的傷痛,和精神異常。
至於欣風草的果莢,具有更多的欣風物質,能夠直接作用於嚴重的精神疾病者。
用通俗的語言來描述欣風草,可以將它稱爲“溫柔的植物心理醫生”、“帶來幸福感的精靈”。
能成功煉製出三星上品的植物種子,林曾也覺得自己的運氣不錯。
即便兌換安撫植物的相關資料,花費了他將近五千多個單位晶源體,能煉製成欣風草,也覺得深有價值。
過兩天,送一棵給丁正的兒子吧!
林曾一口氣種植了二十棵欣風草,然後拍手打走手掌心的土塵,心情不錯地盤算着。
“阿曾,在種什麼呢?”
江畫穿着軟軟的綿綢睡衣,伸着懶腰從臥室走出來。她閉關多日,又沉沉睡了好久,完全不知道,這些日子發生在基地的事情。
“一種讓人心情好起來,擺脫陰影的植物。”林曾轉頭看到懶洋洋的江畫,立刻站起來,張開手臂,擁抱着蹭了蹭脖頸,笑着說道。
“聽起來應該很受歡迎。”江畫抱住林曾的腰,臉在林曾胸膛蹭了蹭,“種植會讓人開心起來,心理醫生要失業了嗎?”
“應該沒那麼快。”林曾無奈地回答道。
“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吃飯?睡了一覺,能量消耗有點大,我餓了。”江畫鬆開手臂,揉了揉臉,讓睡得有些發愣的精神稍微恢復,然後摸着空空的肚子,問道。
吃飯這種事情,對他們而言,是最好交流感情的時光。
無論是做飯的過程,還是大咧着吃喝的享受。
不過,江畫起牀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在午餐和晚餐之間,所以他們實際上享受的是一頓豐盛的下午餐。
吃飽足後,江畫把林曾手臂往自己臂彎一挽,然後夾着他的手臂,拖着他去閒逛海灘了。
海岸浪漫,海風,沙灘,海浪,陽光……
若是一人,看多了也就膩味。
若是兩人,情投意合,這風景就像渡上一層永不厭倦的神光,希望此刻永不結束。
林曾和江畫漫步海邊消食,所談並非你儂我儂的甜言蜜語,他們只是互相分享各自這兩天的經歷。
江畫所談,大部分是關於新雕刻的百花奶果千工拔步牀的雕刻過程,以及客戶需求。
她提到那位土豪女星,會在兩週之後,親自到朵瑙山運走這張精雕奶果牀,她要在未來十多天的時間裡,將奶果牀培育成一米長度,方便客戶檢查。
林曾所說,則是這次基地員工出動,救回被拐兒童,協助警方破案的經過。特別重點說了,張大莊尋弟,找到的弟弟竟然是趙愛軍的巧合。
甚至,未曾向其他人提到的噩夢花的事情,也與她講述一二。
林曾的這些事情,明顯的跌宕起伏,吸引江畫凝神傾聽。
說着說着,林曾突然感到肩膀上有點小動靜。
竟然是久日未見的蘭妮小姐,振翅停在他的肩膀上。
自從來到朵瑙山種植基地,放了假的蘭妮小姐完全放飛自我,不知帶着她那羣小崽子們,去哪裡玩耍逍遙去了。
甚至連林曾煎烤的裡脊肉,也沒吃上幾頓,如果不是偶爾回來點個卯,林曾都差點以爲她也被誰拐賣了。
不知怎麼的,江畫出關,她也跟着出現,還一本正經地蹲在林曾肩頭,聽林曾說話。
聽到人類之中,居然有人專門依靠販賣自己的小崽子爲生,蘭妮小姐氣得直跳腳,恨不得掄起自己那對大刀腳,狠狠朝那些歹毒之人劈上幾百刀。
聽到男孩丁安被找到,螳螂小姐開心地蹦躂老高,還繞着林曾和江畫的頭頂,跳着從農場蜜蜂那兒學來的八字舞,歡呼慶祝。
江畫看到竄來竄去的蘭妮小姐,只覺得有趣。
但林曾卻耳邊充斥蘭妮小姐嘰裡呱啦的叫嚷聲,只覺得兩百瓦的燈泡,閃閃發光,二人世界,被嚴重干擾。
無奈何螳螂小姐不是個想看人臉色的傢伙,面對林曾偷偷白眼,依然我行我素,用只有林曾聽得懂的螳螂語,噼裡啪啦罵人販子。
等到林曾說道地獄曼陀羅噩夢花時,蘭妮小姐不知怎麼這,突然又沒聲音了。
“噩夢花有毒,給人帶來夢魘,卻能在夢中懲惡揚善,事物善惡,難以界定。隊目前的刑罰來說,對販賣人口的刑事判定,過於輕微了。可惜……”江畫聽到噩夢花的作用,心有感慨說道。
“可惜,噩夢花到底副作用嚴重,若是輕易落入他人手中,被人利用,會給人帶來長久的噩夢。誰也不知道人心,我也不敢輕易多給。”林曾明白江畫後面要說的話。
聽到林曾的話,江畫贊同點頭,而蘭妮小姐歪着倒三角腦袋,卻是一聲不吭,大大的複眼,盯着林曾,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