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電話,我撥了黑胖子的號。剛響兩聲,那面就接了起來。就聽黑胖子說,
“中宇,你等下。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和你說……”
能聽出來,黑胖子那面有些吵鬧。他應該是陪着家人正看春晚呢。不一會兒,那面安靜了。黑胖子低聲對我說,
“怎麼樣?捱打了嗎?”
我笑下,回答說,
“還沒呢,不過我打倒了兩個人!”
就聽黑胖子哈哈大笑,
“乾的漂亮!對付他們那羣人,你就不能手軟!該下手的時候你就得下手!”
我知道黑胖子讓我打電話絕對不是問我挨沒捱打。他一定是有別的事。果然,他又說道,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趙副市長沒死……”
我驚訝的“啊”了一聲。有些不相信的說,
“一刀捅進心臟,他居然沒死……”
黑胖子笑下,他說道,
“不但你不相信,我都不相信。趙副市長他的心臟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他是長在右側。也就是說,石頭那刀,捅的根本不是心臟。我聽說人已經搶救過來了,肯定是死不了了……”
我心裡苦笑下,這石頭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卻捅了一個心臟在右面的人。但我轉念一想,還是覺得挺好的。我就馬上說道,
“這是好事啊?最起碼石頭不用死刑了!”
誰知黑胖子苦笑下,他嘆息一聲,和我解釋說,
“中宇啊,你是不瞭解這裡面的玄機啊。我和你這麼講吧。趙副市長沒死,那石頭肯定得死。他不可能嚥下這口氣的。我估計石頭在看守所就夠嗆了。但如果趙副市長死了,這個案子就會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從關押到判決。最起碼也要大半年的時間。這中間就完全可以運作。運作好的話,怎麼也能弄個死緩。只要把命保住了。一點點的就好辦了……”
黑胖子的話讓我心裡一涼。我對着電話想了好一會兒。黑胖子見我不說話,他又問,
“中宇,想什麼呢?”
我沉吟下,告訴他說,
“張局,如果趙副市長能說話,能見人後。你能不能告訴我下,我要想辦法和他談談……”
黑胖子有些驚訝,他不解的問說,
“談?他怎麼可能見你呢!況且你和他談什麼?總不能用錢談吧?”
我回答說,
“你就記得告訴我就行。至於他見不見我,怎麼談,我都會想辦法的……”
黑胖子見我這麼說,他也沒再多說。直接答應了我。
放下電話,我把手機遞給了管教。他接過手機,又告訴我說,
“石老闆,你告訴你朋友小心點後半夜。前半夜這個管教是我的人,什麼事都沒有。但後半夜那個管教我和他關係一般。如果這些人對你朋友下手的話,他會假裝看不到的……”
我點點頭,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和他回了禮堂。因爲是大年夜,也給犯人們一個放鬆的機會。這天晚上,一直把春晚看完,管教才帶着犯人們回到各自的號裡。
進門後,我側身躺在自己的位置。特意乾咳了兩聲,提醒石頭注意。我剛一咳完,結果那邊的小不點兒就接話罵說,
“你他媽咳什麼咳?小心晚上我他媽掐死你!”
我進來時,雖然把小不點兒打倒了。但他還是不服。不過我也沒心思搭理他,就沒吭聲。閉着眼睛假裝睡覺。
前一天晚上我就一晚沒睡。剛躺不一會兒,就有些瞌睡。我強忍着,感覺迷迷糊糊時,就用力的掐下自己的大腿。這種疼痛的刺激,能讓我清醒好一會兒。
過了沒多久,就聽牀鋪上開始陸續傳來打鼾聲、咬牙聲。大家都已經睡着了。
我不知道石頭睡沒睡,但我卻是一點也不敢睡。就像那個管教告訴我的一樣,今天后半夜,他們可能會動手。
又過來大約一個多小時。我迷迷糊糊已經快睡着了。忽然就聽到那面的牀鋪有鐵器碰撞發出的小聲響。我心裡一驚,知道這聲音是從腳鐐上傳來的。看來這幾個人要動手了。
我故意翻了下身,假裝睡熟時咳嗽的聲音。我是想提醒石頭,他們要動手了。石頭那面還是一聲沒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看守所和外面不一樣。看守所裡的燈都是長明燈。就是怕有的人想不開,自殺,或者傷害別人,和趁黑鬧事。用長明燈可以方便晚上管教值班和巡視。
藉着燈光的投射,見兩個黑影正一點點的朝石頭那兒過來。看守所裡都是大通鋪。而那幾個人又是挨在一起。他們和石頭中間也不過隔了兩個人而已。我緊攥着拳頭,準備等這幾個人一到跟前時,就衝過去,先撂倒兩個。
接着,就聽一聲鐵鐐的脆響。我馬上坐了起來。就見一個人正朝石頭撲過去。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的手裡居然拿着一個尖頭的牙刷。這種牙刷是硬塑的。前頭磨的非常尖利,殺傷的程度不照匕首差。
我心裡已經,沒想到他還會有武器。石頭還閉着眼,我剛想提醒石頭。忽然就見石頭猛的睜開了眼。他擡起雙腳,直接朝那人的身上踹去。
石頭這一睜眼,給這人嚇了一跳。他牙刷還沒等扎到石頭。就被石頭雙腳踹飛。
石頭雖然腳上帶着腳鐐,但別沒太影響他出腳的速度。另外幾人一見石頭醒了。都同時朝石頭撲過去。
無奈,石頭的手上還有手銬。他只能雙手橫輪,朝着撲過去的人橫打。
而我也已經衝了過去。讓我意外的是,這四個人之前還有腳鐐,但現在居然被他們自己打開了。
我也不來不及想那麼多。一衝過去時,一拳橫輪,照着這人的臉上就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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