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龍前方的沙灘上,忽然燒起了大火。
“這一招可有點沒創意呀。”趙龍向右轉頭,車子又回到公路上,速度提升許多,也追上了張大少。
張大少現在很鬱悶。爲什麼?爲什麼每次都讓他躲過?開着別克追上蘭博也就算了,以前在賽車中屢試不爽的手段也沒用!
這他媽怎麼這麼邪門?
張大少想着,降低了車速,因爲臨近大龍山的山間公路,他膽子再大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可趙龍就不一樣了,他現在人車合一,完全不用顧慮,只要保持現在的速度就可以。眼看着張大少減慢車速,趙龍也終於追上了他,一紅一藍兩輛車並駕齊驅。
到現在爲止,賽道的全程已經跑過了一半,出了山區再來個二百米的直道就是終點。如今兩輛車並駕齊驅就看在山間道路上誰的技術更高超了。
張大少想了想,在這個山區他也是安排了人的。不過現在兩車共進,要是把自己也傷着了那就不好了。不如減慢一點,等趙龍車毀人亡,自己可以慢慢悠悠地回去,順路還可以欣賞一下風景。
想到這裡,張大少降低車速,對着耳機說道:“都看準點,給我狠狠地砸!出了事我負責!”
張大少已經安排好了,他讓人準備的石頭,都是山上容易撬動的石頭,真要是出了事,完全可以說是山間落石,很容易就能把自己摘乾淨。
趙龍看見張大少減速,他可不認爲這是張大少發了善心要白送自己一輛蘭博基尼,肯定還有什麼後招。打氣了精神,看到道路兩旁山勢陡峭,是一個打伏擊的好地方。而在這個地方要打伏擊,只能是從頭頂上做文章。
想到這裡,趙龍打開了頭頂的天窗,讓空氣完全流進車內,靜靜感受着氣流的輕微變動。
“來了來了,準備。”山頂上,一衆嘍囉看見了亮着車燈閃着深邃藍光的趙龍。“扔!”
一時間,轟隆轟隆的聲音不絕於耳,直徑足有兩米的大石塊不斷從山頂落下,這要是被砸中了,肯定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可是啊,高手,就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在部隊的時候,趙龍就蒙着眼打活靶子,練就了聽聲辨位的絕技,在修習了徐大綱的無名功法之後,趙龍發現自己這個絕招又進一層,只要專心專注,連房間裡一根頭髮掉在地上也能夠聽見並且準確辨別位置,更不用說這樣的大石頭了。
人車合一,心意流轉之間,車子靈活的像一條蛇,鋼鐵巨蟒。趙龍左右轉着方向盤,靈活地躲開砸下的落石,並且保持了車速不變。
這就很驚人了,山頂的一衆嘍囉累得半死,可就是砸不中,那車好像頭頂長着眼睛一樣,不僅躲開了砸下的落石,而且保持了高車速,還極其瀟灑地漂移過了兩個彎。
後邊的張大少真要看傻了,這樣都行?不過他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既然手下的人不給力,只能自己上了。猛然加速,又和趙龍持平。
趙龍看見張大少亮騷的紅色法拉利追了上來,本來想着陰他一把,但想到自己屁股下邊只是別克而已,因此作罷,只能和張大少在連環的彎道中追逐。
突然,眼前豁然開朗,整個開發區盡收眼底,遠處是東方市璀璨的市區。
“早知道這裡景色這麼好,就帶着小麗上山了,也不會有這麼多事。”趙龍自言自語。
張大少看得可不是這個,他看見臨着懸崖修建的公路邊,只有短短几根水泥樁子,而趙龍又是靠近懸崖的那一側,眼珠一轉想到了辦法。
好好好,這些路障落石你都躲過去了,那你車子失控墜入山崖總不能怪我吧。
這樣想着,張大少微微擺動方向盤,法拉利猛然向着別克斜插過去!
趙龍哪能不知道張大少的這些壞心眼,就在法拉利即將接近的時候,趙龍猛然減速!
張大少的眼前出現了空擋,以他的心境哪裡面對過這個?現在轉向已經來不及了,好在馬上就要過彎,車速不快,張大少急忙剎車,法拉利險險停在懸崖邊。
張大少嚇得額頭流汗,面色蒼白。剛剛和死神來了一個法式溼吻,差點把心都被死神吻出來。
趙龍呢,則是趁着張大少緊急停車,加速過彎,衝了出去。
現在距離衝出山區只有一個彎了,等他衝出山區,那二百米的距離幾乎和沒有一樣。不行,必須攔住他,不管用什麼方式!本來就已經夠丟面子了,要是這樣的賽車輸了,他張大少就不用在東方市混了!
張大少一邊加速追趕,一邊對着對講機大聲呼喊:“給我扔!弄破他的胎!”
趙龍看見了最後一個彎道,心裡大爲高興,勝利就在眼前。作爲一個軍人,他對於勝利完全是不懈追求,無論怎樣的勝利!
忽然間,路邊閃出一個人,對着趙龍的車一揚手。
下意識地,趙龍控制車子躲避,也是趙龍的反應夠快,在人影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躲開了。而且,趁着躲開的功夫,趙龍看見了那人扔出來的東西。
三角釘,雖然只有四個,但只要有一個刺破輪胎,雖然在低車速下不至於車毀人亡,但基本和勝利無緣了。
不過,趙龍沒看到的是,那四個釘子被他自己避開了,但卻精確地落在了張大少法拉利的輪子下面。
一聲巨響,好像二踢腳似得,張大少的右前輪,爆胎了。
“你他媽瞎呀!”
張大少怒吼着,沒辦法,車子爆胎,再也不能追趕了,只好慢慢開下去。
一邊開,張大少的心一邊流血:“老子的新蘭博呀……”
要是讓父親知道,估計再也不會讓他碰車了。
“萬歲!我要嫁給你!”方曉敏看見趙龍的藍色別克疾馳而來,聲嘶力竭地大喊,又蹦又跳,更是脫掉了上身穿着的衛衣,露出只穿着吊帶的白皙肌膚。
張麗一看,立刻下車,但是爲時已晚,方曉敏已經衝向了剛剛打開車門的趙龍。
“啊啊啊!”一邊呼喊,一邊像一個章魚一樣雙手勾住趙龍的脖子,兩條腿盤在趙龍腰間,整個人掛了上去。
趙龍只覺得一個散發着香味、軟綿綿的物體貼在了自己身上,他甚至沒有看清是誰。
不過,他看見了張麗鐵青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