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常,如果有人敢在張凡面前明目張膽的說‘我鄙視你’這四個字,他一定會擡起手就是一拳。
然而現在,張凡心中卻是暗爽不已。
哈哈,自己竟然也有機會拼爹一次,而且,還是在花凌這個特警隊長的面前。
看着老爸的身影,如果用一句髒話來形容的話。
那就是……
賊幾把拉風。
瞥了一眼老爸,張凡回過身,朝花凌問道:“現在怎麼辦?”
花凌也是目光凝重下來:“上樓!”
“萬一他們開槍咋整。”張凡面色一急,小媛和葉璇倆妮子,可是在對方的手裡呢。
“我們又不知道對方的位置,在沒有確定人質安全的情況下,狙擊手是不可能開槍的。”花凌再次說道。
“位置?”
張凡眸子一擰,隨後冷笑起來。
位置麼,自己可以有透視眼啊,一百米的距離,一米厚的牆,這能難道自己麼。
旋即,張凡打開了透視眼,朝上面凝視起來。
十九樓,還好在一百米的範圍之內。
很快,張凡就看見了窗戶邊站着兩個人。
不過在往裡看,張凡冷汗直下。
“怎麼有這麼多人質!”張凡驚呆了,十九樓裡的大廳裡,足足有三十多個人蹲在地上。
張凡面色焦急,怎麼沒有看見小媛和葉璇這兩妮子?
而且,李玄也不在啊。
張凡放棄了大廳,眸光往更裡邊望去,然而,在望穿三堵牆之後,他的透視就再也穿不透了。
日,透視的一米厚度竟然是疊加的!
不行啊,這特麼完全沒看見小媛和葉璇的影子啊。
得上樓去!
“走!”花凌指揮着,一羣人朝樓裡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槍聲忽然響起。
“砰砰砰砰!”
“我給你們講,一個人上樓,我打死一個,十個人上樓,我打死十個。”樓上的聲音響起。
花凌一羣人頓時變色。
花凌一羣人退了下來,擡着頭,望向樓上。
“有多少人質?”
“大廳三十多個,其他地方不知道。”一狙擊手問道。
“繞樓!”花凌說道,旋即退去,朝廣場右邊繞去。
“砰砰砰!”
就在花凌一羣人繞到樓下的時候,槍聲再起。
“別折騰了,四邊都有人,我們看得見,不要以爲我們是瞎子。”
“草,這羣雜碎。”花凌恨然退去。
這個商場,是十分規則的長方形,而且,這周邊完全沒有什麼遮擋物,只要在樓上,一眼就能看清楚樓下的動靜。
“怎麼辦?”花凌也是焦急了起來。
張凡眸光一動:“車庫。”
花凌一羣人眸光也是閃爍了起來。
對啊,車庫,從車庫進這些人就看不見了吧。
“結構圖。”花凌說道,一羣人蹲在後邊研究起了整個商場的設計圖。
“媽的,怎麼沒有樓梯?全是電梯?”花凌怒了。
偌大一個商場,怎麼沒有樓梯進樓的。
張凡翻着白眼:“現在還有人走樓梯嗎。”
“電閘被破壞了,坐電梯是不可能的。”一人說道。
“破電梯門,爬上去。”張凡說道。
“行,帶上工具,走。”花凌說道,旋即一羣人帶着工具朝車庫走去。
很快,張凡一羣人就到了車庫的電梯門口。
“撬門!”花凌說道。
撬開門,看着那一根根鋼繩,張凡直接率先爬了上去。
花凌一羣人也都跟了上去。
“喂,行了吧!”花凌喘着氣說道。
張凡低聲說道:“電梯沒電,我們只能樓梯上去,只要對面有人在樓梯口堵着,我們壓根沒辦法進去。”張凡說道。
“他們有這麼多人嗎?”花凌遲疑片刻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張凡說道,他擡頭望了望上邊,然後說道:“我們至少得爬上二十樓,然後從窗戶順下去。”
“什麼,二十樓?這特麼有快一百米了吧,而且這是負2樓,絕對有一百米了,這個有點難度啊。”花凌吞了一口唾沫說道。
商場,一層樓的高度大約是在五米左右,爬上一百米,這特麼掉下去這還完蛋啊。
哪怕他們是特警,一般訓練的攀樓高度,也就三十米而已。
張凡沒有理會花凌,直接說道:“撬子給我,我上去。”
花凌咬了咬牙,然後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就從這兒上,我和張凡爬上去。”
身後的幾個人點了點頭,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他們可是知道自己的極限,最多四十米,再高,這就沒辦法了。
“呼呼呼!”
張凡距離的喘息起來,他的手,已經被磨出血泡了。
鋼繩不像軟繩,累了,還可以踩着繩休息一下,這特麼,完全只能死死的抱住鋼繩喘口氣啊。
“你能行嗎。”張凡問道。
花凌急眼了:“媽的,不行也得爬啊。”
“對了,多少樓了?”花凌問道。
“十五樓!”張凡說道。
“繼續吧,我還能堅持。”花凌說道。
張凡這才緩緩朝上趴着。
“好了,撬門。”張凡拿着撬子,插進電梯縫隙裡。
兩分鐘,張凡和花凌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這次多虧你了,媽的,沒想到在電梯裡面撬門如此難啊。”花凌心有餘悸的說道。
歇了一會兒,張凡低聲說道:“走吧。”
“隊長,樓道有人,我們上不去。”聽着耳機裡的聲音,花凌不禁一陣後怕,還好聽了張凡的話,否則,這特麼完全沒辦法下手啊。
張凡眸子冰冷,死死的頂着樓下。
隔着一樓,透視完全沒有壓力。
“幹什麼?”花凌疑惑起來,這個傢伙,死死的頂着地板幹啥?
張凡沒有理會,而是在二十樓繞了起來。
他心裡無比焦急,現在的關鍵,是找到葉璇和小媛這倆妮子。
不然,他怎麼都不放心。
當張凡在一個房間看見葉璇和張小媛的時候,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幹!二十多個人!
看着全副武裝的二十多個人,張凡也是很惱火,這羣人,怎麼冒出來的。
“這邊!”
張凡說着,把繩子綁在鋼架上,然後整個人抱着繩子,緩緩往下爬。
“嘶!二十樓,天,他們怎麼上去的。”
當看着張凡掛在半空的身子,地面上的一羣警察,都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