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壽宴上,我發現一個年輕人和我二弟年輕時候長的十分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我懷疑他和我至今下落不明的二弟有所關聯,甚至很可能就是我二弟的子嗣。”
夏曉茹頓時一驚,不過還是不太明白的問道:“可這和您叫我過來又有什麼聯繫?段叔叔是想讓我將昨日壽宴上的名單拿來給您嗎?”
段言清搖了搖頭,“不是的,對於他的身份我是知道的,所以並不需要什麼名單。”
“那是……”
段言清和父親繼續對視了一眼,這才道:“我需要你將他身上的一樣東西拿來給我。”
夏曉茹皺着眉頭疑惑道:“段叔叔你說的這個人究竟是誰,難道我和他認識?”
對方這麼說,很顯然是和自己很親近的人,不然又豈會讓自己去拿一個陌生人的東西。
“小茹你果然聰明,沒錯,這個人確實和你認識,因爲他就是你的妹夫,也就是夏雲龍的那個女婿。”段言清莞爾一笑道。
“什麼!”夏曉茹頓時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詫之色。
隨即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忙對兩人道:“對不起,我剛纔沒有控制住。”
段言清卻是笑了笑擺手道:“沒關係。”
“不知道段叔叔讓我幫你從他身上拿一樣什麼東西?”
直到現在,夏曉茹還有些震驚段言清給他透露的這個消息,沒想到林凡居然可能是段家的人。
“頭髮!”段言清頓時吐出兩個字。
“頭髮?”
“沒錯,我們想要請你幫忙弄一些他的頭髮過來,好讓我拿去做DNA檢查,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段家的骨血。”
“爲什麼一定要做DNA檢查呢?難道我二叔他也不知道段飛是段二叔的兒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理應是知道的!”
“那爲什麼不直接問我二叔呢?”
段言清苦笑一聲,“這裡面事關一些秘密,所以我暫時也無法跟你說明,總之你二叔可能不會告訴我們真相,只能是我們自己去證明。”
夏曉茹雖然不太明白,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只不過是頭髮而已,這個很容易就能拿到,只需進到林凡的房間,在他牀上找一找就可以了,畢竟人每天都會或多或少掉一些髮絲的。
“還有,這件事我希望你暫時能夠保密,先不要對外去說!”段言清叮囑道。
“我知道了。”
……
“師弟,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東西沒拿到也就算了,居然還被警察給抓了,你要我怎麼放心把事繼續交給你去做?”
在一座孤兒院的一間普通的房間內,一個臉上帶着陰冷之色的中年男子對着葉陽說道。
這個葉陽就是之前將玉器商場的鎮店之寶龍鳳玉鐲偷龍轉鳳的男子,而這個中年男子則是葉陽的同門師兄薛奎,曾經也是妙手空空門的人,只不過心思狡詐淫邪,有背妙手空空門的俠義宗旨,被逐出了師門。
被逐出師門的薛奎很快就利用自己的偷盜能力在都市混的風生水起,還被地下文物販賣組織給吸納,成爲了裡面的核心人物。
就在一個星期前,薛奎無意之中碰到了葉陽,才得知妙手空空門已經不存在的消息,現在就只剩下了葉陽這個唯一傳人,於是薛奎便打算將葉陽自己這個曾經的師弟也給吸納到組織裡來。
面對薛奎的招攬,葉陽直接拒絕,他可是妙手空空門的唯一傳人,秉承俠盜劫富濟貧的宗旨,又豈會和薛奎這樣的壞蛋同流合污。
薛奎起初也並沒有指望葉陽一下子能夠答應下來,沒過多久就找到了葉陽的軟肋之處。
原來,葉陽目前正住在一家孤兒院裡,來到都市中的葉陽因爲沒有居留之所,有一天來到一家孤兒院外,孤兒院的院長見葉陽心思善良,沒有去處,便暫時收留了葉陽。
於是,葉陽便在孤兒院住了下來,很快就瞭解到了孤兒院的狀況。
孤兒院由於缺乏資金,目前可謂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僅孤兒院的工作人員的工資已經發不出來,就連這些孩子的生活都沒了保障。
面對薛奎的循循漸誘,葉陽因爲感激院長的收留,解決孤兒院的資金問題,最後只能是答應對方不加入組織,只幫其做事。
於是便有了偷盜龍鳳玉鐲的事情發生。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中途會殺出一個程咬金,那傢伙實在是太厲害,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葉陽也很是鬱悶,盡心佈置了這麼久,居然被一個小年青給攪黃了。
還好有薛奎想辦法將他保釋了出來,否則肯定要坐牢。
“這說的這傢伙是什麼來頭,對方的武功來路你有沒有看出來?”
薛奎皺着眉頭,能夠制服他師弟的,顯然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只能是武林中人。
“我不知道這傢伙的來頭,不過他的武功招式我卻是看出來了,雖然他只使了一招。”葉陽臉色凝重的說道,此刻還心有忌憚。
“什麼武功?”
“一陽指!”
“這不可能,一陽指乃是大理段氏絕學,早就已經在武林中消失蹤跡,怎麼可能被一個年輕人學會?”薛奎覺得自己的師弟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我不會看錯的!確實是一陽指沒錯!真氣透指而出,這不是一陽指是什麼?”葉陽十分肯定的說道。
薛奎頓時默然,“如果真是一陽指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那個地方的人。”
“什麼地方?”葉陽問道。
“隱世家族!”薛奎一臉凝重的問道。
嘶……
葉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妙手空空門雖然只是江湖中不入流的門派,但是也聽過隱世家族的大名,乃是真正凌駕於江湖各大門派之上的存在。
“這次就算了,以後要是在遇到這個人,能避就避,隱世家族的人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薛奎叮囑道。
“嗯!”葉陽聞言點點頭。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再有任務,我會通知你的。”
說着,薛奎跳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