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說了一下具體的情況。
也就是要讓我把鎮鬼符解了,然後桃源鎮的所有鬼就都可以投胎了。
我沒想到鎖死桃源鎮的鬼的,居然是紅衣看管的鎮鬼符,而這鎮鬼符竟然還是在上官天青家裡面的。
我問紅衣:“這鎮鬼符是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會被放在這裡?”
“反正是早的沒有記得是何年何月的事兒了,被放在這裡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要等你來才能解開這個東西。”紅衣一邊走一邊說道,“等您解開這個東西,我們所有的人就都自由了。該投胎的就可以投胎了——對了,閻王,我們要是恢復了自由還能去投胎嗎?”
這事我也挺關心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閻王爺,閻王爺眉毛微微一皺,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可能不能。”
在紅衣有些憤懣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閻王爺又說道,“你們這麼多鬼我會處理的,如果不行,在地府當差。”
這話說的挺有人性的,我看着閻王爺第一次發現閻王爺原來也不是一個凶神惡煞冷酷無情的人。就不是不知道爲什麼始終不肯放過我,這麼多年了,一直都追着我要拿我的命,也虧得閻王爺的追命我的身手才這麼不凡的。
想起這事我跟閻王爺說道:“謝了。”當然話語裡是略帶諷刺的。
沒想到閻王爺得瑟了,點了點頭說了聲不客氣。
人家到底是有得瑟的資本的,我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所以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紅衣聽了閻王爺的話之後顯的挺開心的,笑起來眼睛上的紅羽毛一顫一顫的,還挺美的。
紅衣說我們現在走的世界是利用了鏡子裡面的空間,鏡子延伸向的是另外的一個世界,而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另外的那個世界。
我往前看了一眼,這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草原,唯一讓人不爽的是,天有點黑,手電照的光不夠遠。
紅衣一邊走一邊說,鎮鬼符還要在前面的一條河流底下,這裡原本是一個墓葬,是上官家的墓葬,所以上官天青也是這個墓的守護者。
我心說難怪上官天青看起來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自己家的東西他怎麼能不知道呢,既然給我鑰匙,看來就到時見去解開這個鎮鬼符了,也是肯定了我的意思,不過我始終都鬧不明白, 這鎮鬼符爲什麼非要我去解了。
閻王爺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就是你的命。”
我說:“那我的命還真是不好。不過,我的命不是早就應該死了嗎?”
“普天之下,唯你是破命之人。”閻王爺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問。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閻王爺的意思是唯獨你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通過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紅衣說着眉毛一挑問閻王爺,“我說的對嗎?”
“大致。”閻王爺還是那一副臭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錢一樣
。
龍非凡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是對於紅衣一直都是警戒的態度。
我問紅衣,改變世界的命運是什麼意思。
紅衣說了一句讓我很想揍人的話,她說:“該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這話我都聽多少遍了,還不如直接跟我說一句我不知道來的乾脆,這話聽了就來氣,明明知道,還要讓我在該知道的時候知道。誰知道那個該知道是什麼時候呢,說不定還是我死了之後,我要是死了之後才知道這些,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若不是紅衣是個女人,我早就憤懣的驅魔仗一下給甩過去了。沒得飛灰湮滅也保準下地獄都困難了。
“你最好別想對我做什麼,要真對我做什麼,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紅衣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
“我不打女鬼。”我翻着白眼看了一眼紅衣,“快點走吧。對了,問你個事,你是不是對這一帶都很熟悉?”
“這不廢話麼,這一代都是我打理的,我能不熟悉麼。要問什麼說吧!”紅衣乾脆的說道。
“大概是十五天前這別墅附近死了個人,你知道嗎?”我轉過頭問紅衣。
“知道。你說的那是一個盜墓賊吧?膽子還挺大的盜墓盜到這裡來了,也不看看,人家都還沒有去投胎。”紅衣一臉鄙視的說道。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那傢伙還在這裡麼?”我問。
“早不在了,不是去投胎就是進十八層地獄了。”紅衣聳聳肩說道,“那種人就該進十八層地獄,做什麼不好,非得做挖人祖墳的事情,多缺德,下輩子直接墮入畜生道,你說是不閻王爺?”
閻王爺並沒有打理,紅衣悻悻然。
我看了紅衣幾眼問道,“不是說這裡的人都不能去投胎麼,他怎麼去了?”
“你傻呀,那書生不是跟你說過麼,是本地的人,祖祖輩輩的都走不了,但是外地的就不一樣咯。雖然也有會受鎮鬼符影響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不受影響的。”
我一聽這纔想起來那個書生說的事情,我想問反正是問了,想這紅衣應該也是知道的,劉毅剛要知道的事情,我就直接問她了,等回去也好對劉毅剛有個交代。省得到時候再費時費力了。
“你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死的麼?”我問。
“仕途不得意上吊自殺的。”紅衣不以爲然的說道。
我一愣,然後回過神來,“我沒說書生,我說的是那個死在別墅邊上的盜墓賊,聽說他死的挺恐怖的。”
“你說那缺德貨呀,活生生的給嚇死的。”紅衣說道,“誰讓他去盜人家祖墳呢,人正在睡覺,起牀氣很重,一氣之下就朝着盜墓賊做了一個鬼臉,誰知道,那丫膽子小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死了。”紅衣說,“這也活該的呀,你說好端端的,有手有腳的不自己養活自己還要去挖人祖墳。這是報應。”
“你倒是看的挺透徹的。”我說道,真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是個烏龍事件,劉毅剛他們是一
定想也沒想到,這死人是個盜墓賊,還不是被人刻意謀害的,只不過人鬼生氣了跟他鬧着玩了一下,他自己給自己嚇死了。所以說沒哪膽子,就被做盜墓這行的。
挖人祖墳的缺德事,也沒那麼好乾,隨時碰到人家祖先,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我又聯想到了我的爺爺,照紅衣說的因果循環,我爺爺早該死了千百次了,可是我爺爺卻活的好好的,還活的風生水起的,這怎麼想都讓人覺得是萬分不公平。
我想那嚇死的盜墓賊要知道我爺爺活的這麼好,死了還得死一次。
我看紅衣這人也不是那天見到的那樣冰冷,說話也挺好說的,我就又問了一下,白天死人的情況。
如我所料,紅衣果然是知道那人怎麼死的,而且還是親眼看見了那人的死。
“來者不善。”紅衣道,“那人應該是針對你來的,雖然我不大喜歡你,但是我也不喜歡你又事。大家對你還是抱着希望的,這事兒,我就透露給你了。”
“那甚好。”如果知道了是什麼人乾的話,只要找到那個人,我的罪名就可以解脫了。
“那人是一個女殺手,挺厲害的,殺人工具用的是一根絲線。”紅衣一邊說着,一邊回憶着,“我記得當時我就在邊上,即便是我已經死了還能感覺到那個人身上的殺氣,很濃重的殺氣,動作非常的快,根本就看不清楚,只看見她手中崩了一個絲,跟豆腐似的來來回回的拉了幾下,那人就一動不動的站在了那裡,風一吹來,直接變成了東坡肉。”
“長什麼樣?”我又問道,最好是能然警方做出拼圖來,那樣事情就能簡單很多。
紅衣撓了一下腦袋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當時光顧着看五花肉了,那人走了都不知道。她動手殺人的時候也太快了,沒看清她的臉,不過是個女的。”
“買看清楚臉,你怎麼知道對方是女的?”我看了一眼紅衣,怎麼有點覺得她的話好像有點不靠譜。
“你以爲男女就是靠臉辨別的麼?”紅衣翻着白眼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問道她身上的女人味道了,而且她的胸部比我還大,如果不是女的話,難道他還在衣服裡面放兩隻柚子。”
“這道不大可能。”我說道。
摘掉對方是個女的,還知道對方殺人用的是絲線,這樣的人在殺手組織裡面應該也是比較出名的,殺人工具知道了的話,查起來就沒有那麼困難了,我說:“紅衣,謝了,這事兒對我來說很重要。”
“謝我就不必了,你只要把我們都給解放了就好了。我已經開了幾千年酒館,做了幾千年鬼,等了幾千年的人了,再這樣下去鬼也會崩潰的。”紅衣襬擺手說道,“現在不是惦記那事的時候,現在還是趕緊去解開鎮鬼符比較重要。”
我說“放心吧,我要能幫的,我自然都會幫的。這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邊上的閻王爺,反正也是閻王爺不容違抗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