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發現岩石堆裡的繩索上面佈置着機關,只要有人觸碰到繩索,就會立即傳送到山腰洞穴裡,洞裡的男人就會知道有人下來。
以往情況下,吳勝肯定要藉助線索,不過現在他擁有更好的工具,那就是飛劍擎天。
吳勝踏着擎天劍悄悄地降臨到懸崖的半山腰,然後跳到洞口延伸出來的一塊岩石上。
洞裡的男人似乎還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而是躺在石牀上休息。
嘀嘀嘀!
當吳勝剛剛踏進洞穴的那一刻,一陣輕微如同蚊咬的聲音響起。
普通人聽不到,但吳勝的身體感官早已超越常人,所以聽得格外清晰。
‘糟糕,有機關?’
之前吳勝聽翠兒孃親說過這個男人非比尋常,能夠製造出類魔方那種超現代科技的東西,絕對不能小瞧這個男人。
在進洞穴之前,吳勝就已經打開神識,把整個洞穴都搜尋一遍,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麼機關佈置。
饒是如此,吳勝還是無意中觸發了機關。
吳勝立即將神識掃到那個發出警報的東西,原本是腳底一塊不起眼的石塊。
石塊下面壓着一根蛛網線,而警報就是蛛網裡的那隻蜘蛛發出來的。
那隻蜘蛛並不是真的生物,是納米仿真機器人!
嗖嗖嗖!
就在機關觸發的那一瞬間,遍佈於洞穴牆角的納米機器蜘蛛突然發出攻擊,腹部射出一根根纖細而危險的毒刺。
這種毒刺不僅纖細不易察覺,上面還塗有劇毒,速度更是快的令人驚訝。
以這種毒刺的攻擊速度來看,即便是四重境的高手也未必能夠躲得開。
可以這麼說,就算翠兒孃親把這個神秘人藏身之地說出來,那夥人就算找了過來,恐怕他們也會喪命在這些毒刺之下。
吳勝跟那些人交過手,對他們實力再清楚不過,根本避不開。
噹噹噹!
數十枚毒刺速度射過來,卻被護體罡氣給擋了下來,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起。
看着落在腳底下的那一片毒刺,吳勝暗吁了口氣,這個男人果然不一般啊!
“你是什麼人?”
很快,一個聲調有些顫抖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能是男子發現毒刺對來者無效,所以感覺到震驚,他先前躺在石牀上休息,不過現在已經從牀上跳下來,手裡還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
雖然造型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吳勝相信這把手槍的威力根本要大於尋常手槍。
吳勝並沒有急於走進去,而是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我不是來抓你的人,那些抓你的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
洞穴裡的男子顯得很是詫異,神情凝重而緊張地盯着吳勝:“他們怎麼死了,你又是什麼人?”
吳勝笑道:“他們都被我殺了,我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但我和你不是敵人。”
神秘男子謹慎地盯着吳勝:“你叫什麼名字?”
“吳勝。”
吳勝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神秘男子頓時驚呼出來:“吳勝?就是那個摧毀修羅門京城分部的男人,還把龐信和傅青兩人都殺了的吳勝?”
吳勝沒想到這個神秘男子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淡淡笑道:“沒錯,他們確實是被我殺的,那你呢,你又叫什麼名字?”
得知站在洞穴口的男人是吳勝後,神秘男子緊張不安的表情淡了很多,緊握手槍的雙手也緩緩地鬆了下來,語氣有些迷惑地說道:“我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他們都叫我無名。”
見男子將手槍放下,吳勝問道:“請問,我能夠到裡面坐一坐嗎?”
“可以。”
可能是聽說過吳勝的事蹟,神秘男子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連忙招呼吳勝進來。
站在洞口望裡看,洞穴是一片漆黑,可是走進洞穴後,吳勝驚訝地發現洞穴內部四周竟然鑲嵌着一些像寶石一樣的東西,散發着柔軟的光芒。
直至走到神秘男子身旁,吳勝扭頭看向洞口,才發現對方竟然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一舉一動,而他站在洞口看向裡面卻是黑漆漆一片。
眼前這個神秘男子大概有將近四十年的年紀,穿着灰色T恤黑色褲子,相貌沒什麼特別,唯獨他的眼睛閃爍着聰慧的光芒,就好像他的眼睛裡有茫茫星辰一樣,令人深陷其中,又感受到他那深不可測的智慧。
洞穴裡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日常生活用品,還有很多野味,這些應該都是他跟那些村民交換過來的。
無名安排吳勝坐了下來,問道:“吳先生,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是不是那些村民告訴你的?”
無名再三叮囑村民們不能向外界透露他的消息,雖然吳勝並不是壞人,但如果真的有壞人過來,那他的處境將十分危險。
吳勝告訴無名,村民們因爲他的關係險些喪命,但他們並沒有透露他的任何情報。
吳勝生怕無名會懷疑那些村民,於是把他所遇到的事情簡單跟他說了遍。
得知村民們險些就要被殺後,無名一臉愧疚,雙手抱着頭,喃喃自語道:“都怪我,要不是因爲我,他們也不會遇到這些麻煩,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天陽帝國的勢力很大,在其他國外根本待不下去,只有華夏國還比較安全一些……”
吳勝見無名提到天陽帝國,於是問道:“我和天陽帝國也有矛盾,他們有一次劫機,險些把我的妻子害死,所以這筆帳我一定會跟他們算清。”
無名擡頭用驚恐的視線看着吳勝,用力搖頭道:“不可以的,天陽帝國太強大了,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要殺手簡直是輕而易舉。”
吳勝淡然笑道:“如果他們真的有本事能夠輕而易舉地殺了我,我恐怕今天就不會站在你的面前了。”
無名想想,覺得吳勝說的很有道理,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勝問無名既然幫天陽帝國做事,可爲什麼他現在要逃出來呢?
說起這件事,無名的眼睛再度閃爍着痛苦而懊悔的目光,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這件事說起來話長,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換句話說,我是個患有嚴重失憶症的人,我完全記不得自己的過去,我只知道我醒來的那一刻,我是躺在一艘船上,孤獨無助地飄泊在茫茫的海面上,四周連一個人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