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吳勝去而返回後,正在打麻將的那些光膀子紛紛露出詫異不解的目光,卻也沒有人攔他,任由他一步兩個臺階上去。
看到吳勝再一次回來,正雙腿翹在辦公桌上、抽着煙玩手機的徐彥登時露出嘲弄的眼神:“哥們,怎麼又回來了呢,是不是那小妞想通了,讓你回來告訴我一聲呢?”
沒有理會徐彥的話,吳勝直接轉身坐到旁邊的會客沙發上,然後拿起擺在水果盤裡的蘋果就直接吃了起來。
“這蘋果不錯啊,皮脆肉香,不像某個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吳勝翹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沙發靠沿上,一手撫着抓着蘋果很不禮貌地吭哧出聲。
徐彥見吳勝竟然敢在他的地盤嘲笑自己,擡手朝着桌子用力一拍,滿臉得意囂張地說道:
“又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老子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明了,老子有錢,錢多的是,但老子就是不還,你能拿我怎麼樣?”
吳勝淡然一笑,繼續吃蘋果。
待吃到只剩下核時,隨手一拋,直接將那沾滿口水的蘋果核甩到徐彥的臉上。
“靠,敢往老子臉上扔蘋果核,老子今天非剝了你皮不可!”
徐彥從臉上將蘋果核抹了下來,察覺滿臉都是對方的口水,頓時勃然大怒,立即拿起放在旁邊的座機,喝道:“老六,直接帶三個兄弟上來,馬上!”
門外立即響起噔噔的腳步聲,接着便見四個光着膀子的紋身男衝了進來。
其中身材最壯實的那人直接喊道:“徐老大,有什麼吩咐?”
徐彥一邊拿着紙巾擦臉一邊指着吳勝罵罵咧咧:“給老子打,往死裡打,艹,敢往老子臉上扔蘋果核!”
叫老六的紋身男搖晃着膀子走到吳勝面前,咧着嘴罵道:“哪來的小子,找死啊!”
吳勝淡然一笑,猛地伸出右手,抓着老六的頭,然後直接按着他的腦袋撞向面前的茶几。
咣噹一聲巨響,整個玻璃茶几都被撞得粉碎。
老六趴在滿是細碎玻璃的地板上,全身是血,跟觸電似的,抽搐不止。
緊接着,吳勝起腳踢在老六的腰部。
這一腳力度極大,直接將老六踢出四米多遠,撞到對面的牆壁上昏死,地面上赫然留出一道像布練的血跡。
從老六被按倒撞碎玻璃直至撞牆昏死,整個過程所消耗的時間不過十幾秒。
餘下的三個光膀子頓時愣在原地,要知道老六可是他們當中最兇悍最不怕死的打手,卻被吳勝輕描淡寫地擊倒在地,這身手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站在旁邊的徐彥嘴角抽搐了下,朝着三個光膀子手下喝道:“給老子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上!”
三個光膀子小弟恍過神來,立即呼喊着衝向吳勝。
吳勝冷笑一聲,先是側身避開其中一人揮過來的拳頭,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擰,直接將他的胳膊給折斷。然後吳勝轉身踢出一腳,直接踹中一人的胸口。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那人給踹到對面的金屬物品架上,整個物品件瞬間變得極度扭曲。餘下挪人見兩個同伴眨眼間的功夫不是骨折就是像爛泥一樣糊在貨品架上,嚇得他徵在原地,被吳勝一記手刀劈在脖頸上,直接倒栽在地面上。
整個過程同樣沒有超過一分鐘。
站在辦公桌旁邊的徐彥頓時臉色蒼白,他不是沒見過身手不錯的人,但沒有見過像吳勝這般犀利兇狠的人。
雙腿不停地顫抖着,如果不是他扶着桌子,恐怕早就癱倒在地。
“我再問一遍,錢是還還是不還?”
吳勝盯着臉色蒼白的徐彥,冷冷地問道。
徐彥嘴角劇烈地抽搐着,猛地伸手摸向電話,準備再叫人上來幫忙。
咚!
剛抓起電話,還沒有來得及叫人。
紫檀木辦公桌突然從中間裂開,嘩啦一聲響,辦公桌沿着中間裂痕傾倒,擺在兩側的文件和文具立即滑落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徐彥的嘴巴張大的幾乎能夠吞下整個雞蛋,要知道這可是紫檀實木辦公桌啊,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將它踢斷啊!
吳勝拍了拍沾着褲腿上的木屑,擡頭掃了眼徐彥,冷聲笑道:
“把你下面的人都叫下來,正好我這幾天骨頭有些僵,拿他們鬆鬆筋骨。”
“不不不,我怎麼敢呢,不就是還貸款嘛,我還就是!”
徐彥終於意識到吳勝的可怕,這根本就不是多少人的關係,而是無論來多少人,結果都是一樣,有誰能夠經得起他的一腳啊。
不再有任何猶豫,徐彥立即轉身打開旁邊的保鏢箱,從裡面拿出一疊疊鈔票,二百五十六萬,包括本金和利息在內。
“拿袋子給我把錢裝好。”
坐回到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吃了起來,看也不看徐彥一眼。
徐彥也不敢使詐,眼前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只好找來一個裝被褥用的編織袋,把那些錢全部裝了進去,然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吃完蘋果後,吳勝起身一隻手就將編織袋給拎了起來,朝着徐彥呲牙一笑:
“那我就告辭了,記得以後有需要的話再向我們公司貸款。”
徐彥嚇得臉色蒼白,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跟蘇氏集團貸款了,這哪時貸款啊,分明就是貸命!
見吳勝直接拎個編織袋吊兒郞當地從二樓走了下來,其他守在樓梯口等待命令的光膀子頓時一愣,彼此對視一眼,立即將樓梯口堵個嚴實,用兇悍的眼神盯着吳勝。
“都給老子讓開,別擋着這位先生的路。”
徐彥第一時間出現在樓梯口,朝着下方的那些手下斥聲責罵道。
底下的那些光膀子紋身男個個露出驚詫不已的表情,甚至還有人懷疑他們的耳朵剛纔是不是出現問題,聽錯了。
見手下小弟們沒有讓開,徐彥直接開罵:“靠,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啊,趕緊都滾開,別擋這位大哥的道兒!”
這下衆小弟聽得清楚,徐彥竟然稱呼眼前這個民工一樣的男人爲大哥,個個下巴都快掉到地板上碎掉,但他們還是識相地讓開道,眼睜睜地看着吳勝拎着一編織袋的鈔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