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穎的這話放並不是給在座的那些董事局的老古董們聽的,而是說給坐在角落裡的那些年輕代表職員代表聽的。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要你們有能力夠突出,就會得到重用,絕對不會讓你的才能白白浪費。
嘩啦嘩啦!
突然間,一陣強烈的鼓掌聲驟然響起。
坐在角落裡的那些年輕優秀職員代表紛紛爲蘇筱穎的這務話鼓掌喝彩,每個人看向蘇筱穎的視線都是那麼明亮,充滿着欽佩和希望。
跟年輕優秀職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些董事局的老古董們,他們的臉格外的難看,臉上的肥肉不時抖動着,卻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生怕會一步錯步步錯。
身爲衆頑固派的領軍人物,黃東海用憎恨惱怒的眼神瞪着蘇筱穎。
原先他看到蘇筱穎來到公司,心裡對她根本瞧不起,還打算把她當成玩偶一般的存在,而他可以在背後操縱公司的一切。
然而當黃東海真正的跟蘇筱穎接觸後,他愕然地發現眼前這個相貌甜美的女孩竟然有着不屬於她這個年齡段的沉穩和智慧。
黃東海曾經給她暗中埋下很多坑,想要董事局上爲難她,讓她自動辭職下臺。
可是每一次蘇筱穎都能平安度過。
每經歷一次,蘇筱穎的性格就發生變化,簡單單純的她漸漸的變得清冷嚴厲起來,甚至有時候連他都覺得毛骨悚然。
本以爲可以藉助蘇筱穎清冷高貴的性格,讓她跟公司年輕一代員工的關係變得敵對起來。
雖說他的這個計劃還是挺有效果的,尤其是在近期的抽樣調查中,蘇筱穎的員工支持率僅有百分之三十多。
如今。
蘇筱穎一句‘不拘一格降人材’直接點燃年輕員工心中的那股希望火焰。
蘇筱穎再一次成爲年輕員工們的女神偶像,他們意識到,只要更加努力工作,就絕對可以爭取到更好的職位。
堂堂的蘇氏集團董事長竟然會關注一個小小的銷售員,這說明他們每個人很可能都會被蘇筱穎暗中觀察。
畢竟只要有希望,他們就不會感到絕望。
原本是一場針對吳勝董事會議,卻在爲蘇筱穎的發言喝彩的鼓掌聲中結束。
馬安山和沈天良兩人立即被解除職位,被保安給拖了出去,準備去法務部接受調查。
會議結束後,衆人神色各異地出會議室,僅有數人留了下來。
這數人分別就是周心桐、卓秋菲、吳勝和蘇筱穎。
“董事長,吳大哥,真是謝謝你們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好真實啊!”
從聽到蘇筱穎說安排她成爲銷售部的科長時,周心桐都覺得她好像是在做夢,可是掐了下自己,還是覺得好疼。
“好好工作,爭取做出成績出來,我還有事,就先不你們了。”
蘇筱穎朝着周心桐淡然一笑,轉身離開。
整個會議室充滿着歡喜笑聲,而黃東海的辦公室卻是另一番氛圍。
那氛圍簡直冰冷冰窖一樣,外層隔間的那些小秘書嚇得臉色蒼白,絲毫不敢接近黃東海的內部辦公區域。
黃東海脫掉身上的西裝,用力扯了下領帶,然後坐到舒適的老闆椅上,眼劉直直地盯着對面的兩人。
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不是別人,正是馬安山和沈天良,在被保安帶走之前,黃東海暗中把這兩個給帶了回來。
當然董事會做出的決定,他是沒有權力更改的,只是想要跟他們兩人交待一些事情。
兩人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地聳拉着腦袋。
“黃總,您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就任由那丫頭片子囂張呢?”
馬安山一臉費解地盯着眼前這個地位甚高的實權男人。
“蠢貨,難道你們剛纔沒看到形勢嗎,火都已經燒到你們身上,難道你們還想把我也一起拖下水嗎?”
黃東海嘴裡咬着一根雪茄煙,只有這種煙的味道才能令他舒服些。”
“那我們今後該怎麼辦呢,難道我們永遠都進不了蘇氏集團嗎?”
沈天良對自己在蘇氏集團取得一切成就都戀戀不捨,可是他被勒令永遠不準再踏進蘇氏集團的大門一步,也就斷絕了他所有的希望。
“哼!”
黃東海冷冷地哼了一聲,嘴勾勒着一抹冷笑: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們就絕對有機會可以再回蘇氏集團當主管,蘇筱穎還好應付,畢竟一介女流之輩,倒是他身邊的那個保鏢實在是棘手的厲害,得想辦法把他除掉對行。
提到吳勝,沈天良和馬安山就恨得牙根直癢癢,兩人異口同聲地朝着黃東海問道:
“黃總,難道連您都沒有辦法收拾那小子嗎?”
“收拾他的手段當然有,我已經聯繫了一個人,只要他出面,就絕對可以神不知鬼還覺地讓那小子從世界上消失!”
黃東海的嘴角露出一抹陰森可怕的笑意,就連馬安山和沈天良看到都爲之哆嗦了下。
稍後,黃東海不耐煩地朝着兩人揮揮手。
讓他們去法務部接受審查,並警告他們,該說的可以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能說!
“黃總請放心,我們的命還在您的手上呢,不該說我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臨走之前,馬安山和沈天良連忙討好着黃東海,表示他們絕對不會出賣他。
待馬安山和沈天良兩人離開之後,黃東海背靠在長椅上,嘴裡咬着雪茄,腦海裡回想着今天在董事長上的事情。
一想到他竟然在會議被蘇筱穎那麼一個黃毛丫頭給逼得倒戈,在其他董事面前丟人,就恨的牙齒直癢。
咔嚓一聲。
嘴裡的雪茄煙直接被咬斷成兩截。
黃東海嘴角劇烈地抽搐下,抓起旁邊的座機就撥打一個號碼。
待電話接通後,他直接說道:
“你馬上來公司一趟,我在辦公室等你!”
十分鐘後,一個穿着深藍色勁裝的青年男子出現在黃東海的辦公室。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來的,就連外面的那些秘書也不知道黃東海的辦公室突然多了一個人。
青年男子留着偏分長髮,一側將左眼遮住,另一側只露出右眼,說不出的詭異陰厲。
眼神鋒利無比,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郝先生,可算來了,這次無論說什麼你都要幫我個忙!”
黃東海看着眼前這位氣度不凡的郝師傅,眼睛徒然閃起亮光,興奮激動地說道。
姓郝的青年男子神色倨傲狂妄,也不理會黃東海,而是徑自地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冷冷地說道:“黃老闆,您之前救過我一命,我欠你一個人情,直接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你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