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本名江正瑜。作爲江南省領導圈子內的核心人物之一,江正瑜平時雖然對女兒很寵愛,但他在江詩晴心裡還是有些威嚴的。
所以,江詩晴提起填志願這事時,不免有些心情忐忑。父親在東海那邊爲她安排好了最好的教育條件,結果她卻填了清北大學。
但要想改回去,只能讓父親幫個忙了。
不過,江正瑜不怒反笑,問道:“怎麼,既然填了燕京大學,又爲什麼想改?已經確認的志願,除非動用一些關係,否則並不好亂改。”
“爸,這點事,對你來說還不是小意思?”江詩晴嬉笑着道。
江正瑜哈哈大笑,道:“你以爲,你私下裡填燕京大學,就能有用?你那點小心思,你媽早看穿了,填志願只是走個過場,其實你早就被東海大學錄取了。”
聽到這話,江詩晴又驚又喜。
想不到,這次父母強行安排她,反而誤打誤撞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爸爸,等會兒我有個朋友過來。”接着,江詩晴頗爲認真地提醒道,“先前在天京武道會上,鞏叔對你提起的那個陸峰。”
“哦?那個公開挑戰佐倉家的少年?我要親自招待他。”江正瑜來了幾分興趣,接着意味深長地看着女兒,問道,“小晴啊,爸爸好像很少見到你對一個男生這麼在意呢。”
“爸,你說什麼呢!”江詩晴嗔道。
心裡卻有些奇怪,她對陸峰的確有好感,或許是因爲幾次偶然的相遇。然而這種好感,又像是源於本能。
“哈哈,戀愛自由,爸爸又不會干涉你。”江正瑜忍俊不禁,“我女兒終於也長大了啊……”
江詩晴臉色一紅:“我們總共就見過幾次面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你媽媽和我當年就是一見鍾情,你這個年紀,容易對異性產生好感。不過,你這丫頭聰明得很,我倒不怕你吃虧,反而怕人家吃虧呢。”江正瑜調侃着道。
話音落下,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沒好氣地道:“誰和你一見鍾情了,明明是你單方面見色起意!”
說話正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葉霜。
儘管她是江詩晴的母親,但絲毫不像是上了年紀的婦人,皮膚、氣質都絕佳,甚至像是江詩晴的姐姐。
“小晴,你交男朋友了?”葉霜接着就看向了女兒,語氣驚疑不定。
“哪有!”江詩晴哭笑不得,這纔剛高中畢業呢,爸媽就開始巴不得把女兒往外送了麼?
“哼哼,沒有就好,一般人可配不上我女兒。”葉霜頗爲認真地道。
…………
兩個小時之後,一輛賓利停在了別墅外。
陸峰來天京市之前,讓虎哥安排一輛車過來。
馮大虎跟着陸峰賺了不少錢,一聽說老大要用車,開着自己的賓利親自當司機了。
“陸少,到了。”馮大虎一改先前社會大哥的樣子,穿着西裝皮鞋,生怕給陸峰丟了面子。
“陸先生,好久不見了,請進吧。”門口,正在等候的鞏自明,非常客氣地道。
自從上次在天京看到陸峰擊斃佐倉信崎,鞏自明就把陸峰當做了同輩中人,自然不敢怠慢陸峰。
在鞏自明的帶領下,陸峰進入了別墅的大院。
葉霜正站在客廳門口,始終注視走來的少年,像是在審視着什麼。
作爲過來人,她能感覺得到,女兒對這個陸峰的態度很不一般。
雖然女兒不算小了,不過一般的男生,決不能入她的法眼。所以,葉霜要親自探探這陸峰的底細。
假若陸峰不是可靠的人,她絕不會讓女兒跟他有什麼瓜葛。
葉霜的目光在陸峰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暗道:長得挺帥氣,挺有男兒氣概的,步伐均勻穩健,不像是那些吊兒郎當的公子哥,還不錯……
接着,她又看了一下陸峰身後的馮大虎。
這個看似是司機的傢伙,雖然穿得挺正經,但眉宇間暗藏戾氣,不像是什麼好人。
“聽說這陸峰掌握不少資產,他年紀輕輕,哪來的資產?開的車對學生而言也太過高調,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吧?”葉霜默默尋思着,“若如此,就不能讓小晴跟他走得太近了。”
正想着,江詩晴從裡面走了過來:“陸峰,你來了。”
陸峰笑了笑,進入客廳,道:“有些不好意思,早就答應你一起去玉嘉湖,結果拖到了現在。”
“你們要一起去外地?”葉霜聞言,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啥情況?女兒和陸峰發展這麼快了嗎?要私下裡外出遊玩?這可不行!
“這位是……你姐姐?”陸峰有些狐疑。
一聽這話,葉霜忍不住一陣歡喜,心說,陸峰這孩子真不錯。
表面上,葉霜還是保持着賢妻良母的樣子,恰到好處地笑了笑,道:“小晴,你的這個朋友可真會說話。陸峰,我聽小晴提起你幾次了。”
“原來是阿姨……”陸峰有些尷尬,江詩晴的母親的確比其他中年女性看起來年輕了太多。
“好了,進來說話吧,剛好到了中飯時間,阿姨已經準備好了。”葉霜態度頗爲和煦。
…………
在來到天京之前,陸峰本以爲江詩晴的父母未必好相處。
不過事實上,葉霜和江正瑜都更像是普通的家長,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讓陸峰並未覺得拘謹。
而且,葉霜的手藝不錯,雖然家裡有保姆,不過這頓飯還是她親手做的。
“小陸啊,最近看到報紙,知道你是江南省的狀元。最後,報考了哪所大學?”葉霜一邊上菜,一邊隨口問道。
“報了東海大學,陶教授幾次誠心邀請我,我如果不去東海,都覺得對不起他了。”陸峰解釋道。
聽到這話,葉霜和江正瑜對視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女兒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不過對此,葉霜並未反感,她更在意的是陸峰口中的陶教授,於是試探性地問道:“你說的陶教授,莫非是陶昌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