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字,羣臣噤若寒蟬,葉槿見此,心中冷笑:“好一副霸氣君王模樣!那就請陛下將葉槿以及東錦三百萬百姓全部殺了吧!”
東錦帝眼睛危險一眯:“你這話什麼意思?”
“陛下身在宮中,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會不知道今日葉槿來此,代表的不是戰王府一家,而是整個三百萬東錦百姓的心願!”
“你想用東錦的百姓威脅朕!”東錦帝自然知道葉槿操控人心的本事,然而就因爲如此,對這個葉槿,想殺又捨不得,想留就怕留成禍害!
“不是威脅,而是陳述事實!自古忠言逆耳,陛下若是聽着不舒服,大可以直接殺了我!今天我擡棺上殿就沒準備活着回去!”
“葉槿,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爲朕不敢殺你嗎?”東錦帝勃然大怒,他一再忍讓,沒想到這女子得寸進尺,既然不能爲我所用,那麼就只有除之而後快,“來人啊,葉槿抗旨不遵,公然忤逆聖意,冒犯帝顏,屢教不改,實在是罪大惡極,現在就給拖出午門,腰斬示衆!”
“請父皇收回成命!葉槿雖罪大惡極,但請父皇念其才,從輕發落!”一聲腰斬震驚所有人,皇甫煜心臟都快要停止了,“父皇,葉槿醫術卓絕,當世少見,又是端木家最疼愛的外孫女,最重要的是她在東錦百姓心中威望極高,若是殺了她,恐怕會引起百姓不滿,甚至引起民亂,還請父皇三思,葉槿殺不得!”
“七皇子此言差矣,葉槿妖言惑衆,迷惑百姓,陛下是天,掌管四海宇內的生靈,百姓們自當聽從天子號召,而不是跟隨葉槿犯上作亂。陛下只懲治罪魁禍首,已經算是仁慈了!”好不容易讓東錦帝下定決心殺葉槿,寧安絕對不能讓這個機會錯過。
“胡說八道,殺人還算是仁慈,那麼什麼纔算是殘忍……”皇甫煜沉着臉色。
“七皇子不必多說,殺葉槿一人,能讓百姓清醒,明白君是什麼君,臣是什麼臣,是否值得他們臣服效忠,葉槿覺得值得的很!”
“葉槿,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的君王自然是千古賢君,東錦的臣子自然是千古賢臣,只要我們君臣一心,何愁百業不興,家國不寧?你以爲憑你幾句妖言惑衆的話就能動搖百姓的心嗎?”皇甫錦目光陰鷙的盯着葉槿,自她上殿以來,他的視線就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可恨的是這個女人居然自始至終都沒朝他這邊看一邊,這樣一想驕傲自信的皇甫錦心裡非常不舒服。
聽了這話,葉槿卻只是冷笑一聲:“千古賢君,我看亡國之君還差不多!”
“大膽,葉槿,別以爲朕不敢殺你!人呢,還不進來,把她給朕拖下去,不腰斬,朕要將她凌遲了!”居然敢罵他是亡國之君。
“不辨忠奸,不分黑白,寵信佞臣,草菅人命,致使忠臣亡,百姓悲,戰爭起,家國滅,不是亡國之君是什麼?”葉槿嘴角噙着一絲冰冷,毫不畏懼的看着臺上臉色多變的東錦帝。
就他這德性還想當中興之君,葉槿只能送他一句話,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一個心胸狹窄,一心只想着排除異己的人有什麼資格當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