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洗完澡,在牀上躺了半個小時,翻來覆去的,始終不能入睡。
‘乾脆把李霏的東西搬過來……’
陳立借了大熊的車,開到李霏宿舍。李霏留下的東西那天在安怡的幫助下都已經打包好了,他只是一包包的搬上車。
東西都搬空後,要關上李霏的宿舍門時,陳立又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推門進屋,在李霏小小的宿舍裡,張望、打量。
最後,目光落在門旁牆面的銀色掛鐘上。
沒錯,他忘了這個掛鐘。
陳立取下掛鐘,抱在懷裡時,不由自主想起李霏離開前的那天,他們在這裡,看着掛鐘的時間,期盼着停下來、停下來,永遠的停下來……‘呼……’
陳立把掛鐘面朝底放在副駕駛座上,腦海中紛飛閃動着那天的情景……車開回一心花園後,陳立跑了幾趟才把東西搬上樓,一包包的全擺放在了客廳。
陳立喝着茶水,歇息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口的鞋櫃下面,擺着雙紅色的高跟鞋……他渾身的肌肉、神經,不由自主的緊繃的同時,開啓了讀心術。
白光把房子完全籠罩。
但沒有人內心中的那些白光信息飛射過來,然而,象徵人存在的、能量體的位置,卻明白的讓他知道,有人睡在他臥室。
陳立左手拔出腰上的匕首槍,屏息着走向臥室。
當他走到臥房門口的時候,看見牀上躺了個女人。
那個穿着身紅色的連身長裙,一頭長黑髮,披散了半張牀,她側着身子,抱着被子,睡的十分安穩……陳立心思迅速轉動。
她是誰?
絕不可能是安怡,難道是大熊給他找的女人?不應該,大熊知道他不好此道。
她是誰?
陳立明明一眼就覺得,牀上的女人非常像那個他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的、妖孽!
但他覺得這太莫名其妙,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家裡?如果是要殺他,又怎麼會真的在他牀上睡着?
如果不是殺他,她來這裡做什麼?難道專門睡着了,等着讓他陳立殺?
‘管他三七二十一!’
陳立加速,一躍飛撲牀上,握着的匕首短劍,在他的身體騎上紅的腰之前,就已經抵在了紅的脖子上。
在他一躍跳起的時候,紅就醒了。
當陳立的短劍抵上紅的脖子時,紅身側的手,握着的一把手槍,也指上了陳立的胸口。
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走動着。
房間裡,時間如凝結了般,靜止。
陳立盯着身下被他騎着、只要他匕首一動,就能殺死的紅。
紅的臉上,漸漸綻放開笑容。
她手裡的槍,只要扣動,也能立即要了陳立的命。
“一個人,雖然很孤獨,但也不該這麼猴急。難道,你就這麼想要我?見面一個字都沒說呢,就撲到我身上來了。”
陳立一肚子火氣。
紅的淡定,讓他更生氣。
於是他答着“是啊,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草你!”
說話間,陳立騰出右手,拽起紅的裙子,摸索着又要拽了她裙子裡的褲子。
‘叫你裝淡定!’
紅不敢開槍,陳立也不敢把劍前推。
無論誰先動,結果一定是同歸於盡。
所以,火冒三丈的陳立果斷放肆。
“如果安怡知道,她的男朋友騎別的女人身上,脫了別的女人的內褲,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呢?”
紅仍然淡定的微笑着。
陳立摸着她裙子下嬌嫩的肌膚,也不知道是情yu作祟,還是仇恨作祟,他情緒激盪,變的有些迫不及待,但他卻必須壓抑那種衝動。如果他迷亂了,會在短暫的失神中,被紅一槍射死!
“拿這種扯淡的話威脅我?你真的搞錯了,她會信你嗎?”
陳立一把扯掉了紅的內褲。
“好吧,既然你不在乎,那就隨你喜歡,邊做邊談合作的事情,我覺得也挺有意思的。”
陳立一時住手。
紅仍舊微笑着,緩緩說着。
“李副局長本來被我掌握在手裡,他說了被鬧鐘威脅的事情,求我幫忙解決。這讓我挺意外的,既然我們想做的事情是一樣的,那麼,當然可以、也應該合作。我父親沒有什麼背景,所以當了幾年的副局,還得繼續副下去。從小我就希望將來能幫他,自從我得到了特別的力量之後,就想到了幫他的辦法。這辦法,跟你的不謀而合。”
紅盯着陳立,笑容很美,很溫暖,暖的如同是面對一個最心愛的男人。
當然,這只是假象。
但她的提議,是真的。
陳立被這個提議,打動了。
“我掌握的情報很多,但是,我沒有足夠的人力資源。你有人,你也有實施的辦法。而且,效率很高。我們合作,利益上沒有衝突。我爲父親的政治前途,你爲了編織自己的關係網。如果我們單獨做自己的,我大概需要十年,你大概需要五年,才能把網鋪開。但是,如果我們合作,我可以保證,不到一年——除了林家掌握的那些外,本市其它所有有把柄的官員,都會被我們捏在手裡!”
這提議確實讓陳立非常動心。
如紅所說,他缺少情報。只能憑藉掌握的、給王副局長送錢的商人身上查到的、其它收過那些商人錢的官員,一步步的把網編織的更大。而能夠做這件事情的人,其實只有陳立自己。
效率當然低下。
陳立暗自冷笑,紅跟他合作,等同於與虎謀皮,紅一定想不到,將來她、以及她父親的一切不可爲人知的秘密都會被陳立掌握在手裡,那時候,紅和她父親的處境,就如同其它被他捏在手裡的官員一樣!
“合作可以,但我得先試試你的誠意!”
陳立說着,緩緩握住紅手裡的槍,紅松手,任由陳立拿了,丟開一旁。
然後,陳立拽起她的裙子。
紅掩着嘴,笑的眯起了眼睛。
“這就是試誠意呀?如果你覺得,我死屍一樣的躺着隨便你折騰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的話,那你就儘管折騰吧。”
“裝貨!”陳立說着,拿開了抵在紅脖子上的短劍,同時停止了繼續對紅的侵犯。
“這纔對嘛。合作是長久的事情,慢慢的,一點點的讓我真心喜歡你,心甘情願的想跟你做,那纔有意思呀。”
紅輕輕撥開頭臉上的幾縷長髮,笑着問“你到底用什麼辦法拿住王副局長那麼多死穴?他受賄的現金,我當初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到。”
“我會告訴你嗎?”
陳立譏諷反問,換來紅溫柔的微笑和輕輕的反問聲“這麼不信任合作方?”
“你?”陳立從紅身上下來,在牀的另一邊躺着,不屑道“只有我這裡有你需要的東西時,你才能夠信任。讓你知道了我的辦法,你還需要跟我合作?你黑吃黑整幾筆錢就不怕沒有人供你差使,人力資源不是讓你合作的理由,你感興趣的,只是我的效率,效率能讓你的目標能夠飛快的實現。”
紅的手臂,輕輕搭在陳立胸口上,單掌支着頭,眸光閃動,吐氣如蘭。
“一個男人這麼瞭解我,會很容易讓我動心的……”
她說完,下了牀。
“喲,不裝了?”陳立看着紅整理着頭髮,譏笑着。
“抱着你,可是你想的是別的女人,你對我的興趣只緣於草我一萬次,這多麼讓人傷心?我只能默默的等待,等待你真心喜歡我的那一天嘛。”
紅留下一陣髮香,消失在房門。
片刻,傳來客廳大門關上的聲音。
“裝貨、真多……”陳立喃喃自語的說着,緩緩閉上眼睛。
紅的狠毒是真的,趨利姓也是真的。唯獨不真的,是她根本沒有表現的那麼不在乎風月,那麼擅長風月。她僞裝的不錯,實際上,零經驗!
她實際上很緊張也很擔心陳立會不管不顧的強行佔有,卻僞裝的無所謂。
陳立心知肚明。
然而,他原本是不甘心讓紅那麼得意,但是,當知道紅來的目的後,他動心了。何況他跟安怡已經是確定了關係的事情,這種時候跟另一個女人發生超友誼的關係,他還做不出來。
紅離開後,陳立把李霏的東西都收拾了放妥在一個房間,反鎖了房門,在房門外面,他把李霏的掛鐘掛在房門上。
‘不需要開啓的門,猶如我記憶中的經歷。它在那裡,因爲在那裡,所以,不需要開啓……也許非常不可能,但我必須追求,總有一天,我要用權勢把艾少艾踩在腳下,我要用金錢砸趙磬的臉,我要讓你父親以你和我在一起爲榮……我還要能夠站在陳依面前,笑着對他說‘閒着沒事的話,咱倆隨便練兩手玩玩?’……也許非常不可能,但我必須追求,因爲我什麼——都想要!’
沒有睡意,陳立琢磨着起了楊海的飛天御劍流。
當時讀心術因爲楊海的腦波變的絮亂無規則而卡殼,但是,楊海自修的招式,大多都是通過相對簡單的原理,模仿招式動作和身體發力的方式,運劍灌注內氣的辦法實現的,自然不可能真的如同得傳自動漫裡的浪客劍心那般厲害,不過是自行摸索出來的運勁技巧。
‘如果把楊海的飛天御劍流融合進殺人太極劍意,一定會非常有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