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此時的血泣,嘴裡聲聲低吼傳出,目光緊緊注視着天空一個方向,那個位置,正是夜七之前所眺望的位置。
“血泣你怎麼了?”聽聞到血泣的低吼聲,羅幕三人的目光頓時被血泣吸引了過去,寒月摸了摸血泣的腦袋,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開口問道。
“有個強大的傢伙好像是衝我來的,這氣息……”血泣脆生生的話語從嘴裡傳出,道:“這氣息與血泣十分的相似。”
聞言,夜七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可羅幕與寒月兩人,卻是面色再次變了變。
“你的意思是,來者與你一樣,同時血泣獸!”羅幕眉頭挑動,滿臉嚴肅的開口問道。
“好像是,但又不太像。”血泣搖了搖腦袋,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說道。
就在三人心生疑惑的時候,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迎面撲來。伴隨着血腥之氣到來的同時,還有着一股強大的靈壓隨之降臨。
血腥之氣入體,寒月與羅幕臉色均爲一變,因爲二人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氣血有些不受控制了起來。這情況,正像是血泣在攻擊敵人時無二。
而那突然降臨的強大靈壓,更是讓羅幕與寒月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靈壓的強度,比前剛剛逃走的海立天,還要強上許多。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元嬰後期的修士!”寒月的臉色很難看,從靈壓的強度來看,寒月瞬間估計出了對方所處的境界修爲。
“元嬰後期!!!”聞言,羅幕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按照羅幕的實力,對上金丹期的修士基本上是碾壓。對上元嬰初期的修士。可就相當惱火了,誰勝誰負,完全要取決對方修煉的功法以及使用的法寶。元嬰中期的修士,就如同剛剛的海立天,對羅幕來講。基本上是取勝不了的。要不是最後有寒月以及詭異的血泣在,羅幕想攔下海立天根本不可能。
而元嬰後期的修士,對於現在的羅幕來講,只有被反碾壓的份。哪怕是有頂階法寶噬魂扇在手,目前的羅幕不會是元嬰後期修士的對手。
“又有好戲看咯!”夜七幸災樂禍的看着羅幕說道,轉眼就消失在了羅幕的肩頭。不知所蹤。
夜七前腳剛消失,羅幕前方的空間便一陣劇烈的波動,破空聲響起,一道人影憑空出現。來者,身穿着一身紅色的錦衣,少年郎的模樣。此時,正帶着一臉柔和的笑容看着寒月身旁的血泣。
笑容十分的和善,可雙眸之中,卻是透露着一股讓人心寒的淡漠。他,正是血泣崖的崖主!
“果真是血泣獸!呵呵,看來那小子沒有騙本座。”目光停留在血泣的身上,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你是血泣獸!不對!是血泣獸的氣息沒錯!可怎麼是人類的身軀!”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氣息,血泣震驚的開口說道。
少年的目光,讓寒月感覺到了來者不善。俏臉嚴肅的她,輕輕挪動着身子,站在了血泣的前方。而羅幕,則是滿臉慎重的對少年開口說道:“前輩是何人?來到此地有何貴幹?”
在對方還沒有展現出敵人的一面時,羅幕還是給出了對方應有的尊重。如果對方真的抱有什麼不軌的目的,羅幕當然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好言了。
“你是自己跟本座走,還是本座強行將你帶走?”少年看都沒有看羅幕一眼,僅僅是盯着寒月身後的血泣。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對方如此藐視,羅幕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不過,羅幕倒是沒有輕舉妄動,緊了緊手中的噬魂扇,密切注視着少年的一舉一動。
“你憑什麼帶走血泣?”寒月眉頭緊皺。對着少年冷冷的開口說道。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管本座的閒事?”少年打量了寒月一眼,目光依舊是冷冰冰的,沒有被寒月的容貌打動半點。
“哦?”突然,少年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道:“血靈之體呀!是這隻血泣獸的主人吧!”
少年一眼看出了寒月是血靈之體,這讓寒月與羅幕臉色都微微的變了變。不過少年接下來的話,則是讓羅幕與寒月都同時憤怒了起來。
“也好!雖然你不是血泣獸,但對於本座來講,還是不可多得的補品,勉強把你也一起帶走吧!”
“把本座當補品?”寒月一聲冷笑,道:“你好大的面子,在南嶽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元嬰後期的修士也能自稱是本座嗎?”
“哦?”少年臉上驚疑的神色一閃而過,然後饒有興趣的開口說道:“有點意思,不過,本座就是那你回去做補品,你又能怎樣?”
“你可以試試看。”寒月還未答話,一旁的羅幕便冷冷的開口了。
“話大!好歹也是金丹期的高階修士,一點世面都沒有見過嗎?”少年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們都是沒有嘗試到過元嬰期修士的厲害啊!”
“元嬰期修士的厲害?”羅幕同樣不甘示弱的開口說道:“你來之前纔剛弄死了一個。”說着,羅幕手指着下方,海立天那已經四分五裂的身體。雖然身體破爛不堪了,但頭顱還是完好無損的。
少年順着羅幕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海立天的頭顱頓時深深的印入其視線之中,前一刻還一臉冷笑的少年,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起來。
“萬法宗大長老,海立天……”少年嘴裡喃喃的說道。
“既然我們能夠搞死他!”羅幕冷笑了一聲,道:“你也不會例外!”
羅幕的話,說得十分的有信心。如果在沒有拜乾元爲師之前,羅幕定然不會這般的大放厥詞。可現在不一樣,羅幕也是有靠山有背景的人物了。
雖然乾元說了要靠羅幕自己,不會出手。可眼前的情況,完全已經超出了羅幕能夠抵擋的能力範疇之外,如此情況下,真要是羅幕出現了威脅到生命安全的危險,羅幕相信,乾元定然不會坐視不理,眼睜睜的看着羅幕被對方虐殺。
“呵呵……”收回了目光,少年看向羅幕與寒月的眼神雖然變了變,變得比之前鄭重了少許,但是,他卻是好像沒有太過將此事放在心上。
“要把本座與一名元嬰中期的廢物相提並論,那隻能說你們太過天真了。”少年搖了搖頭,眼中帶着諷刺開口說道。
“那你就是想試試了?”
“很想試試。”
隨着羅幕與少年兩人冷冰冰的對話落下,現在的氣氛,突然變得火藥味十足。大戰,一觸即發!
“哈哈~~~”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邊一聲大笑聲傳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愣。羅幕與寒月滿臉疑惑。一旁的少年,則是面色嚴肅的朝着笑聲的來源之處眺望了過去。
“咻!”
破空聲響起,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羅幕與寒月的視線當中。來者,一身黃色長衫,一朵大大的火焰圖案,印在了長衫之上。此人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五六,長得白白淨淨,十分俊俏。
在此人露出身形時,身體之中強大的靈壓也隨之散發而出。感受到這股突然出現的強大靈壓,寒月與羅幕二人,臉色再度的變了變。
這靈壓的強度,與眼前的少年相差無幾!
“元嬰後期的修士!!!”
“怎麼又是元嬰後期的修士!!!”
寒月與羅幕,兩人皆是在心裡暗自震驚了一把!眼前的少年出現才片刻的工夫,立馬就又有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跟來,算上之前的海立天,今日的毒瘴林,可是已經出現過三名元嬰期的修士了。
如此陣容,如此聲勢,在這青羅果成熟之際,一些正一路朝着毒瘴林趕來的低階修士,本想趁這個時候偷取一些青羅果的,但感受到毒瘴林這方狂暴的靈壓,還未靠近毒瘴林,這些傢伙便遠遠的逃走了。
他們縱然是低階修士,但還是清楚與小命相比起來,青羅果不值一提!
“柳炎!”顯然,少年認識這突然出現的黃色長衫男子,在對方出現的那一刻,少年立刻道出了對方的名號。
“這裡可是萬法宗的地盤,你身爲拜火教的教主,竟然也會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不會是也看上了萬法宗的青羅果了吧!”少年笑了笑,眼中冷芒在閃現,嘴裡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此地是萬法宗的地盤?”名爲柳炎的修士嘿嘿一笑,道:“那你這血泣崖的崖主,前來此地又是爲了何事?也是爲了萬法宗的青羅果而來?”
“哼!本座來此地所謂何事,難道還要向你們拜火教報告一聲不成?”少年冷哼了一聲,譏諷的開口說道。
“哦?是嗎?”柳炎也不生氣,輕輕的笑了笑反問了一句,道:“那本教主前來此地,又與你有什麼干係呢?”
兩者一碰面,便開始了一場脣槍舌戰,言辭犀利,針針見血。而一旁的羅幕與寒月兩人,則是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到現在兩人才明白,這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傢伙,一個是魔道血泣崖的崖主,一個則是魔道拜火教的教主。兩人,不僅實力雙雙達到了元嬰後期,而且都是手段狠辣之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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