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養了兩天,茹曦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每天陪着她的都是百里彧,情花婆婆只在吃飯的時侯會出現,其他時侯都是見不着人影的。
夜幕降臨,又一天過去了,百里彧坐在溪邊的竹蹋上,茹曦收拾好餐桌走出來,便看到他盯着泛着漣漪的溪面出神。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明天就出谷。”站在百里彧身後,茹曦說道。
百里彧的心思,她比誰都清楚,宓谷與外界隔絕,她們呆在這裡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對百里彧來說,這是一種煎熬也是折磨,外面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聽到她的聲音,百里彧回頭,示意她坐過去。
茹曦挨着他身邊坐下,頭很自然的靠着他的肩膀,問道:“是不是在想外面的事情?”
百里彧道:“我這次離京,就是爲了查出逍遙閣的所在地,逍遙閣本是一個江湖門派,與朝廷沒有多大關係,自從兩年前,百里繹與逍遙閣勾結在一起後,逍遙閣就不單是一個江湖門派。”
“是皇上派你來的?”
百里彧點頭:“對!”
“那百里繹對你所做的事情,皇上也是知情的?”
“父皇知道,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才讓我去調查此事,父皇對我好,只是因爲想補償我,百里繹是多想了,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
茹曦嘆息道:“人與人之間都是有猜忌的,別人心裡想什麼,自己是不知道的,所以就會去猜,就會去胡思亂想,猜對了自然好,猜錯了,就會做出很多多此一舉的事情。”
聽了茹曦的話,百里彧突然轉變話題,笑道:“就比方你和我。”
茹曦心裡咯噔一下,擡頭看向他,表情平靜,百里彧搖頭道:“但願是我多想了。”
“多想什麼?”茹曦問道。
百里彧定定的看着她,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半晌後才道:“你知道嗎,看着你,我感覺很近,又彷彿很遙遠,我似乎很瞭解你,又好像很陌生,有一種捉磨不定的感覺。”
茹曦聞言有些心虛,臉上依舊掛着自然的笑,說:“如果有一天我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百里彧笑問:“你騙了我什麼?”
茹曦忙搖頭:“沒什麼,我只是說如果。”
百里彧目光看向遠處,聲音平靜的道:“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