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熠輕擡眉毛示意陳太醫繼續說下去。
陳太醫繼續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用的進貢的芙蓉露就是由茉莉提煉製成的,而且小公主也一直用着的。”
聽到這裡凌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麼說及妃定是因爲發現雙昭儀有心要害小公主,所以纔出手下了巫蠱邪術來害雙昭儀的。
“行了,陳太醫,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凌熠看着陳太醫開口說道。
陳太醫連忙行禮告退,生怕自己會被這些宮闈秘事牽扯到性命不保。
看着陳太醫除了清明殿,凌熠又看着面前的那些個宮女太監搖了搖頭,看向魏公公道:
“小魏子,這些奴才就都打發到浣衣局吧!如此愛搬弄是非在哪個宮殿服侍他日都是禍患!”
“是!”小魏子看着皇上應着。
又看向那些宮女太監道:“走吧!”
一衆人都心情沉鬱得跟在小魏子身後往殿外走去,妙茵正準備轉身跟着一起往浣衣局去……
凌熠突然開口:“妙茵留下!”
衆人皆是一驚,就又聽到皇上開口道:“妙茵聰明機敏,性子沉着冷靜,以後就在清明殿當差了!”
妙茵滿眼都是震驚看向皇上半天說不出來話!
小魏子在一旁趕忙開口提醒道:“還不快快跪下給皇上謝恩,在那愣着幹什麼?!”
妙茵這才醒悟過來,跪下給凌熠磕了個頭:“奴婢謝皇上恩典!”
凌熠面上又帶了些和煦的笑意開口道:
“起來吧!日後就在真的清明殿負責茶水,小心伺候着!若是出錯了,照罰!”
“是!奴婢自當好好當值不辜負皇上的期望!”妙茵說完這些話才站起身來。
那些太監宮女一時間想法複雜心底冒火,明明是大家都是一樣的,憑什麼他們就都得去浣衣局,而這個妙茵就能在皇上跟前服侍?!
清明殿裡當差的宮女可是整個皇宮裡最體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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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人因爲皇上和魏公公都不敢說什麼,只是滿是怨懟心有不甘得跟着小魏子去了浣衣局!
帶到小魏子給那些人都安排停當了,回到清明殿,發現凌熠正站在清明殿內殿,像是在等着他……
果然,凌熠開口道:“小魏子,隨朕去趟迎雙殿!朕還不信了,弄不清楚這事情的原委!”
小魏子斂了神色不多言語趕忙隨着凌熠往迎雙殿方向而去。
秦樂雙正斜坐在火爐旁的貴妃榻上,捧着手中的茶盞暖手,外面突然來報:“皇上駕到!”
秦樂雙心中立馬就是一喜!
趕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從躺椅上站起來,扶了扶髮髻理了理衣衫就準備迎出去……
皇上卻已經先一步進了門!
“臣妾見過皇上。”秦樂雙連忙跪下請安,迎雙殿的宮女也都跟着跪了下來。
往常這個時候皇上都是會趕忙上前扶住秦樂雙然後出聲責怪她衣服穿少了之類的……
但是這次衆人都跪了好久沒有聽到皇上的聲音。
過了良久,凌熠開口聲音滿是涼意,似是把室外的一片寒冷都給帶進了屋一般……
“雙昭儀,你可知罪?”
聽到這句話秦樂雙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半晌才怔怔得擡頭看着凌熠:“皇上,您,您說什麼?”
凌熠在屋內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雙昭儀,你居然設計毒害小公主,證據確鑿難道還想着不認罪?!”
聽到凌熠的這句話,剛纔就覺得有些冷的秦樂雙,此時覺得自己整具身子都涼透了,額頭上好像還滲出了冷汗!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如此喜歡小公主,又怎麼可能會害她呢?!”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秦樂雙雖然心中很受打擊,但是也明白了遇事一定不要慌先冷靜下來的道理,看着凌熠道。
凌熠看着秦樂雙淡淡道:“你之前可有給小公主做過一個布偶?!”
秦樂雙看着凌熠神情不解回答道:“臣妾不久前確實給小公主做了一個小布老虎讓她抓着玩兒。”
凌熠看着秦樂雙:“但是那布偶裡的棉絮裡卻被動了手腳,摻了盞楊花蕊!”
秦樂雙面色就是一變:“什麼?!皇上,臣妾連盞楊花蕊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在棉絮中做這樣的手腳?!”
“你不知道?那布偶是不是你親手做的?”凌熠繼續開口問道。
凌熠不是沒發現這件事情的蹊蹺,只是若是他不能在秦樂雙這裡冷下臉來,就完全不可能弄清楚整個事情!
“這,皇上,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秦樂雙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心理防線開始崩潰,看着凌熠帶着哭腔說道!
“布偶做完之後可被其他人經手過?”凌熠看着秦樂雙不冷不熱問道。
“這……”秦樂雙想了想開口道:“這隻布老虎做完了之後在迎雙殿放了一夜,迎雙殿能進內殿侍候的宮女們也都有可能!”
凌熠眉頭一皺,這就不好辦了!
曾經迎雙殿裡的那些宮女對雙昭儀不敬已經都被攆出宮了!
這是南燭在後面輕輕開口道:“皇上,奴婢有話要說。”
凌熠看了南燭一眼點了點頭,示意她開口。
南燭想了想道:“這布偶做出來之後是由奴婢收在西側牆壁上的壁閣之上!”
然後南燭眼神驚異的開口道:“當時知道的人,就只有奴婢和南香……”
南燭的聲音越來與小,眼睛卻睜得越來越大!
但這情緒的轉變落在凌熠眼中顯得格外真實!
“南香……”
“南香?”
秦樂雙和皇上同時開口!
只不過秦樂雙語氣中有些茫然,而凌熠語氣中卻帶着一種找到了新線索一般的疑問!
南燭點着頭看向了跪在一旁的南香……
此時南香正抖如篩糠開口道:“南燭,你說什麼啊?我可是跟你一起和昭儀娘娘進宮的……”
秦樂雙看着南香滿是驚詫!
難道是她?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