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一抹苦澀的笑意漸漸落下,宇文烈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本王有一個問題。”
茶杯中的茶香四溢,瀰漫在空氣中有一種微醉的感覺,雖然不是酒,可那種特殊的氣息,讓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葉嵐坐在秦君烈身側,視線落在宇文烈的身上。
'“狼王有什麼話直說便好。”
“那好,既然有你這句話,本王就只說了。”
落下手中的茶杯,宇文烈笑着。
“本王記得當初與二位說好的,逐陽帶領秦國士兵擊殺草原十三王,可這樣又算如何呢?”
宇文烈緩緩擡起收,手臂上還纏繞着一層紗布,雖然看的不太清楚,但無疑是告訴秦君烈和葉嵐他受傷了,還是被逐陽傷的。
如果不是他抵擋,怕是拿匕首就要落在他宇文烈心臟處了。
葉嵐的視線下落,看着宇文烈手臂上的傷口,脣角同樣牽扯出一抹笑意。
“狼王是在懷疑我們?呵呵,秦君烈,這傢伙竟然在懷疑咱們的人品哎。“
人品?
當葉嵐說出人品兩個字的時候,宇文烈的脣角明顯抽搐了一下。
他就沒相信葉嵐還有人品的是,這女人真是睜眼睛說瞎話眨眼都不眨。
“狼王!”
叫着宇文烈的名字,葉嵐笑着說道、
“如果我們真想殺你的話,匕首上就會塗滿 毒藥,相信狼王也知道我的手段,如果真想要了你的名的話,狼王也不會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坐在我的面前,哦!不對~”
話語停頓了一下,葉嵐改了口,糾正自己的用詞。
“不是安然無恙,而是受了一點點小傷。”
雖然宇文烈沒死有一點小小的遺憾,但一切就像是葉嵐說的一樣,她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刺殺草原十三部落王的匕首是一把,刺殺宇文烈的匕首是另一把沒有塗了劇毒的。
一旦被宇文烈躲過去,她也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狼王殿下想一想,如果我們只殺草原十三部落的王,而你沒有受一點點傷的話,難道不會讓人懷疑麼。”
笑着,緩緩端起面前的茶杯,葉嵐清欠一口茶水,轉過頭看着秦君烈。
“怎麼辦,狼王似乎一點都不領情呢。”
“娘子有所不知,狼這種動物有的時候與狗無疑。”
葉嵐和秦君烈一搭一合,一旁的宇文烈臉色難看的要命,卻也不好發作。
鬼才會相信葉嵐說的話。
不過,這一次就算了!
“這些是本王特意帶過來的禮物,草原十三王的事兒還是要多謝兩位的。”
宇文烈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快,這讓秦君烈和葉嵐二人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防備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宇文烈並沒有多說甚麼,放下手中風乾了的牛肉,轉身離開了小木屋。
只留下葉嵐也秦君烈二人以及桌子上的牛肉乾。
“這貨,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他還有需求握在娘子手中,自然是不敢亂來。”
秦君烈這麼一說,葉嵐也覺得沒差,畢竟宇文烈想要從秦國借糧食還要
看她的心情,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話,別說是糧食了,就算是種植的種子也不會送去草原滿族。
邊關的事情就暫且告一段落了,秦國大軍勝利班師回朝。
從邊關內城離去,沿途的百姓們歡送秦君烈的軍隊。
那場面,恨不得將自己啊最好的東西都送過來。
人影漸漸消失在葉嵐的視線中,窩在馬車裡面,馬車旁邊,駿馬和煞影悠哉的跟在和麪,根本不在意衆人的眼光。
不得不說,駿馬和煞影雖然是動物,但是十分通人性,一匹馬活的跟大爺死的,一匹狼亦是如此,走在隊伍中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馬車裡,葉嵐躺在毛皮椅子上打着哈欠,不由得,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中,四周高樓林立,直升機呼嘯着從天而落。
此時,直升機中走下來一個男人,那男人身穿黑色修身的西服,眼中的墨色光芒如一汪深潭將人深深的吸入其中讓人無法自拔。
看着那漸漸走近的黑衣西服男子,葉嵐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可就是這一步,下一秒卻被黑衣西服男子抱在懷中,緊緊的,緊緊的將她禁錮着無法逃離。
“還想逃到哪裡去!”
“放開我!”
明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可在帝梵天眼中卻如貓兒一般。
修長冰冷的是指沿着葉嵐的臉不斷地向下遊弋着,眼角的笑意是那麼的陰森。
“我說過,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呵呵,那我寧可去死!”
話音落下,最後一次掙扎,葉嵐從帝梵天懷中跳了出來,不假思索的縱身一跳,從萬丈高樓一躍而下。
看着那張不斷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覺浮現在心頭。
“從此以後,你與我永不相見!”
就在身體不斷的下墜之勢,睡夢中的葉嵐猛地睜開雙眼,額頭上滲出一層層的冷汗。
“做惡夢了麼!”
溫暖的大手拿着娟帕輕輕地擦拭着葉嵐的額頭,秦君烈那般溫柔的看着懷中的少女,動作也是如此的輕緩。
“恩!”
還沒有從夢境中回過神來,葉嵐發現這一次做夢竟然那樣清晰,清晰的簡直讓人害怕。、
帝梵天的臉與她是如此的近,近到連呼吸和溫度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一想起帝梵天的笑容,寒意從腳底不斷地涌現上來。
“娘子做了什麼噩夢!”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喝了一口茶水,葉嵐緩緩吐出一口氣,可不知爲什麼,感受到背後那道視線,幽幽的轉過身。
“……爲什麼這麼看我!”
秦君烈看着她的眼神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在吃醋,對就是這個眼神。
可她又沒四處勾搭別的男人,這貨亂吃什麼飛醋啊!
葉嵐並不知道自己睡着了的時候叫着帝梵天的名字,而且還說了一句從此以後,你與我永不相見。
秦君烈自認爲不是小氣的男人,相反他是大秦帝國的七王爺,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絕對存在。
但是……
自己的女人睡夢中叫着別人
的名字,帝梵天這三個字一聽便是男人的名字。
他相信娘子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還是有一些小小的生氣。
“娘子,帝梵天是誰!”
“什麼帝梵天?”
眨巴着眼睛,葉嵐一臉不解的看着秦君烈,心裡早就炸了鍋了。
秦君烈怎麼會知道帝梵天,難道是自己剛纔做夢的時候說出了什麼。
靠,這貨的表情已經酸到了極點,要是再不想辦法制止的話,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秦君烈,他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麼。”
笑着坐在秦君烈身邊,扒開盤子裡面的橘子,將橘子瓣送到秦君烈口中,葉嵐聲音嬌滴滴的說着。
“爲夫俊朗,還是帝梵天俊朗。”
“自然是你了,天下間沒有一個人能和你相比,就連這日月都要失去了顏色呢。”
葉嵐笑着,那話語的語氣都快把自己噁心吐了,但秦君烈依舊不滿足。
“娘子口中的你是誰,爲夫不太明白。”
“自然是王爺,王爺乃大秦國乃至整個七國第一俊美之人,看的小女子這個心花亂顫啊!”
葉嵐繼續說着,但某人不爲所動,某女人決定加大劑量。
“相公最帥,相公最棒!”
“恩,爲夫也這麼覺得!”
突然間,葉嵐眼前倒轉起來,下一秒便被秦君烈壓在了身下。
“秦君烈,你做什麼!”
掙扎想要起身,卻早已經晚了,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被秦君烈剝了個乾乾淨淨。
嬌紅着臉面看着秦君烈,葉嵐那摸樣別提多麼的誘人。
“娘子一直在勾引爲夫,爲夫若是還能把持得住,便不是男人了。”
“特麼的,我哪裡勾引你了!”
冤枉啊,她哪裡勾引秦君烈, 有麼,有麼!
“娘子仿瓷啊不是說爲夫最棒了麼,爲夫還要更棒一些!”
說着,雙手齊下,隨着馬車不斷的搖晃,馬車周邊的士兵們自覺地讓開了一定的距離。
看來,他們王府距離有小王爺或者小郡主或者小王爺和小郡主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王爺,加油!
從邊關內城會到秦都的一路上是無聊的,不僅要忍受枯燥無味的行程,還有某人的無窮無盡的剝奪。
“該死的秦君烈,你給老孃等着!”
趴在馬車裡面的毯子上,葉嵐已經不打算動身了。
“娘子!”
“滾!”
“娘子,爲夫給你擦藥!”
“把你的爪子拿開!”
此時的葉嵐根本沒有力氣掙扎,更別提被秦君烈抱在懷中上藥。
“娘子,是爲夫的錯,爲夫下一次會輕一些!”
“還想有下一次!”
一聽這話,葉嵐瞬間炸毛了,相信什麼也不能相信男人說的這句話。
狗屁!
由於太累了,葉嵐也沒有心情和秦君烈吵架,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等葉嵐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秦國的軍隊路過一間小村莊,在村莊中停留了一晚。
可這一夜,註定是不平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