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王爺,我去囑託王奕一點事情?”
楚木白看似心情大好,微抿的嘴角向上揚起了一絲弧度,點了點頭,“好。”
看出楚木白心情愉悅,蘇慕染剎那覺着他就像個孩子一樣,愛吃醋、需安撫。
想到這蘇慕染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見楚木白向他瞟來,又忙閉嘴,脣度上揚,斜着頭看着他,眉毛輕挑,衝他眨了眨左眼。
楚木白慌的一下脖頸起了紅,忙轉過頭去。
他這是害羞了?
蘇慕染並沒有說破,而是直身向王奕走去。
見到蘇慕染走上前來,王奕忙作揖行禮。
“哎…不用不用,快起來。”
“是,王妃,不知王妃有什麼吩咐。”
“是這樣的,屋內捆着的人是個孩童,那還同渾身是毒,萬萬不可與之有身體接觸,這樣,你帶着這幅手套把他拖出來。”
說話間,蘇慕染趁其不注意就閉眼發動意識進入了靈域,在靈域空間裡拿出了一副想橡膠手套。
語畢,將手套遞給了王奕,王奕雙手接過手套,道,“是,王妃!”
很快,王奕帶上手套之後就將裡面的那已渾身癱軟無力的“毒物”孩童提拖了出來。
“殿下,王妃怎麼處理他。”
楚木白看了一眼癱軟在地“毒物”,淡淡開口說道,“把他帶到那幫村民面前,讓他們認一認,看是不是他們其中之人的孩子。”
“等一下,他若真是凸月村村民其中之人的孩子,其父母若是看到自己的孩子這副模樣,一定會痛不欲生,到時候若是引起了躁動,致使這孩童身上的毒素傳染,到時候怕是不好收場。”
剛纔進屋的王奕只是看到繩子綁的一坨黑乎乎小人,倒是沒仔細看那孩童身上的傷勢。
聽蘇慕染這麼一說,王奕才仔細觀察那孩童,原來那小孩身上黑漆漆的東西除了菸灰之外竟是涌出的黑血結成的血痂,側臉微張的嘴裡,沒了舌頭……
王奕不禁心生憐憫,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楚木白半響沒有說話,微微皺了皺眉。
“那你怎麼打算?”
“不如先把他帶回駐地,待我爲他解了身上的毒素,到時再把他帶到那幫村民面前,這樣就算會引起躁動,也不至於毒素傳染。”
“嗯,這樣也好。”
說完楚木白又對旁邊的王奕說道,“帶來的人手不夠,去把其餘未患疫病的戰行軍召來,一部分在凸月村看守那幫村民,一部分留在駐地聽候調遣。”
蘇慕染並沒有阻止楚木白的行爲,因爲即使她很相信凸月村的村民是無辜的,但是畢竟和那個神秘宗門有染,在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扣留,監守是最好的對待方式。
“是,殿下。”
王奕剛走了兩步又轉回了頭。
“殿下還有幾處的暗格沒有處理,需不需要屬下找人來幫忙?”
“不用了,這些人手就已經足夠了。”
“那…屬下告退。”
“嗯。”
……
有了經驗,很快其他的幾處暗格都被蘇慕染和楚木白兩人以同樣的方式拿下。
偌大的庭院內站着楚木白、蘇慕染、幾個侍衛和躺在地上的七個“毒物”孩童。
後來的六個“毒物”孩童跟第一個一樣,皆都身體腐爛,黑血結痂,雙目失明,胎舌被割。
不僅如此,蘇慕染還發現只要是打開暗格,暗閣內一定會起火。
就剛開始一個兩個的時候,蘇慕染倒是沒有在意,多了,她自然也留意起來,所以在擒拿後兩個“毒物”孩童之時,蘇慕染第一時間就撲滅了暗格內的明火。
這下,暗閣已全部打開,“毒物”也已緝拿,她陷入了沉思,回憶其中的過程,那明火勿容置疑這時候第一時間跳了出來。
她得去看暗格內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那羣人着急帶不走的,那麼想要毀掉的東西!
想到這裡,蘇慕染轉身就要朝其中的最後那幾個保存較完好的暗閣走去。
剛轉身還未離步,王奕帶着十幾個的戰行軍就走了進來。
“殿下,王妃!屬下已安排了一部分戰行軍在那把凸月村的村民看守了起來。”
“嗯,你來的正好,把他們七個帶回駐地,關起來,讓王妃進行處置。”
“是,殿下。”
王奕剛想上前,忽然想到之前王妃對他說的那孩童滿身毒物,不可肌膚與之接近。
停下腳步,看向蘇慕染。
“這個…王妃,不知你那裡還有沒有多餘的手套。”
“啊……哦哦哦哦,有有有。”
說着,蘇慕染閉眼發動領域,因爲她現在還在想着明火的事情,所以也沒數,慌里慌張的從靈域裡拿出了一堆手套,目看有十幾雙。
“王妃,用不了那麼多,七雙就夠了。”
王奕數夠雙數就想要將剩餘的手套遞給蘇慕染。
“啊…好好好,你們拖着他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千萬不要觸碰到他們的皮膚,我給他們七個已經額外打了助眠劑,怕是這兩天內他們也不會醒來。”
“對了,在營地裡給他們七個孩童每個人都準備一張牀吧,把他們放在上面,他們也是夠辛苦的了。”
“是,王妃,屬下明白。”
“嗯,好,你們小心一點。”
說完蘇慕染轉身就要去那暗格,楚木白看到了,不說話,只是抓着她的手。
感到異樣的蘇慕染微微一愣,停下腳步,轉過頭,“王…王爺!我…我只是想去暗格裡看一下還有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那個…那個我覺着暗格內現在是安全的,所以忘記向王爺示意了,我……”
“還等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啊…哦哦哦哦,好,王爺我們一起去。”
聽到這話,楚木白聲音明顯輕快了些,就連腳步也快了許多,“嗯,一起。”
最後的情形就是蘇慕染被楚木白在前方拖拽着進了暗格,蘇慕染踉踉蹌蹌,使出了吃奶的功夫,好不容易跟上。
……
暗格內,腐臭酸腥味兒極爲濃厚,要不是倆人還穿着防護服能隔着那麼點氣息,蘇慕染她能打賭,他孃的,這味兒,誰進來都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