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不哄騙娘子了,索要親親了......”
蘇慕染輕輕鬆開脣,直起身來,用右手抹了一下留落脣邊的“拔絲”,一臉得意的看着他。
“這還差不多,以後若是還像剛纔那般厚臉皮,我非得把你這臉皮撕下來不可。”
楚木白噘着嘴,雙手揉搓着剛纔蘇慕染啃咬的紅通的地方,一臉無辜弱小的模樣,哼哼唧唧的說道。
“知道啦,娘子。”
“恩,乖啊。”蘇慕染笑着捏了捏他的另一邊的臉龐。
楚木白嘟嚕着臉,像是受罰了的孩子一樣趁她起身弄頭紗的瞬間,幽怨的看着她。
“哼,真的是一點都不溫柔,只許你主動,還不許我小施伎倆了......”
蘇慕染隱隱約約聽着楚木白小聲吭嘰了什麼,一個凌厲眼神看過去。
“王爺剛纔在說什麼?”
楚木白立馬又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樣,“娘子,疼~”
他的話語拉得老長,明顯就是故意的,蘇慕染挑了挑眉。
“把手拿開,我看看。”
“嗯,娘子你看。”楚木白老老實實的放下雙手,主動把臉湊上前去。
蘇慕染俯身,左手捏着楚木白的下巴將他的臉側過。
牙印深淺有序,面部微微泛紅清腫,蘇慕染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她啃咬之處。
“啊...”
楚木白忽然大叫一聲嚇得蘇慕染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我都沒怎麼用力,喊什麼!”
“娘子,好疼,我好疼......”
看着楚木白那可憐委屈的樣子,蘇慕染心是軟塌了,閉眼發動意識,從靈域空間裡拿出了一瓶消腫的芙蓉玉膏。
“這是芙蓉玉膏消腫的,每日塗抹三次,一天之內就會痊癒。”蘇慕染說着將手中的玉膏塞到了楚木白的手裡。
“娘子,我要你爲我塗......”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蘇慕染忙把自己還有他的頭紗戴上,“誰啊?”
“客官,您要的上好佳釀。”
白紗簾下,楚木白黑着臉,握着芙蓉玉膏的修指緊握,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在外面候着!”楚木白聲音冷厲、肅寒。
蘇慕染沒他這冷不聲叮的一聲吭驚了一條,她轉過身撩起頭紗,怒瞪了他一眼,忙朝門外喊道。
“快端進來吧!”
“這...客官要不我還是在外候着,等您們方便了再進去。”
“如此甚好!”
楚木白輕佻了一下眉,剛想拿下頭紗讓蘇慕染爲他塗抹藥膏,蘇慕染一手劈下,死死地摁着他的手。
“我們這沒什麼事,快端進來吧。”
門外的小二猶豫了片刻,隨後回道,“那客官我就進來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小二麻利熟練的將兩玉色青壇放到桌上。
“客官這是本店的招牌青梅橘酒,還請慢用。”
“嗯,好多謝。”
“客官您客氣了。”說罷便躬着腰極爲恭敬的退下了。
待房門關上,蘇慕染坐在另一個木椅之上,隻手摘着桌上的珠圓紫葡萄往自己的嘴裡塞着,眼神睥睨看着楚木白。
“王爺剛纔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大的脾氣,我們是來拜託人的,不是來砸場子的。”蘇慕染語氣平淡,神情淡然。
“打擾了娘子想爲我塗抹玉膏的好心情,我自然是不開心的。”
聞言,蘇慕染剛吃的一個大大的葡萄呲溜一下整個吞了下去,“咳咳...誰想給你抹了......”
楚木白撩開頭紗,湊近蘇慕染,臉龐鼓鼓,“吶,瞧這讓娘子咬的,娘子得負責。”
蘇慕染臉色泛紅,心跳加速,不自由的嚥了一口水。
“我不塗!你自己抹。”
“不要不要,我就要娘子給我塗!”楚木白整個臉窩在了蘇慕染的身上,在她懷裡撒着嬌。
“好了,打住打住!我塗!我塗!真是怕了你了。”
蘇慕染拿過楚木白手中的芙蓉玉膏,打開瓶蓋,中指沾了一點輕輕塗抹在他的臉上。
“真是搞不懂王爺這戰神的稱號是怎麼來的,怎麼我只是輕咬了一下,王爺就這般柔弱了,這要是戰場上受點傷,王爺若是這樣,估計士兵都得被薰染的矯情了。”
楚木白眸眼溫柔、嘴角勾起看着蘇慕染癡癡出神,“他們跟娘子不一樣,我的柔弱只展現在娘子面前,他們沒有這般榮幸。”
霎時,蘇慕染心門軟柔,她抿了抿脣,眼神閃爍,抽回自己的手。
“好了,王爺我們該回去了。”
蘇慕染起身走到一邊,將芙蓉玉膏放入了靈域之中。
楚木白放下面紗,修身直立,從衣衫之中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到了桌上,一手背後,一手提青酒。
“好,聽娘子的。”
倆人剛出了門,樓下的吵雜、喧鬧聲紛紛入耳。
“這位仁兄,不知你可聽說了這次的奪魁贈物?”一位身穿青衫的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問他身邊的一位白袍男子說道。
“聽說是那東海之中打撈的深海夜明珠打造的碧水凌雲簪,不過消息是否屬實還得看一會的詩酒會了。”
那位青衫男子眼中出現憧憬的神色,“碧水凌雲簪?那可是世間絕物,若得之,此生也是無憾了!”
“誰說不是呢,那碧水凌雲簪可有着一段山河曠世奇緣啊......”
“哦?怎麼說?”
“傳聞百世年前,有一對相愛的有情人,他們是敵戰兩國的公主與世子,因戰爭求和結緣,初時的兩人,女不屈,男不理。”
“但不得以的政治聯姻讓他們不能獨善其身,經過系列的朝堂鬥爭,倆人生死與共,漸漸互生情愫,就在倆人坦露心扉互通心意的當晚,戰事爆發,國君下令溺死敵國公主以宣不可和意,可世子怎願瞧她心愛的女子溺死在自己面前。”
“於是他派人從東海撈得一顆絕色青明透亮的夜明珠,打造了這一對碧水凌雲簪,兩人各束一隻在鬢間,他們相信,這樣無論他們身在哪裡,無論黑夜白天,有着夜明珠的光亮都能昭得見彼此。
“也就有了生死不渝,萬世輪迴覓得一人獨是你的良緣寓意。”說着那位白袍男子擼着自己鬢角的兩捋青絲感慨萬千。
“原來如此......”
蘇慕染從樓梯下來之時就聽得入迷,可這故事講了一半沒得結局實在是讓她難受。
擠過人羣,蘇慕染拍了拍那位白袍男子一臉八卦的問道。
“這位詩友,不知後來那世子和公主怎麼樣了?”
那白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蘇慕染,見她體態舉止實在是迫切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
“還能怎麼樣,兩國之間的紛爭豈會因爲兒女私情而化干戈爲玉帛,世子嘗試勸說國君罷兵休戈,無果,最後與那公主齊齊站在城牆之上墜入了護城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