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此話,正戳中了綵鳳的痛處,只見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而後施了一禮說道:“硃砂姑娘先休息吧,綵鳳告退了。”
“我不喜歡在房間中
燃香。”不理會她,硃砂慢慢走近香爐,將裡面的香料滅掉,而後轉過身來對已經退到門邊的綵鳳說道,“給你們教主說,我從沒想過加入你們聖女教,如此名貴的香料,不必爲我浪費了。”
綵鳳的臉色又是一變,然後便急忙退下去了。
綵鳳走後,硃砂又將房間中的門窗全部打開,將裡面的香氣全部驅盡,這才準備休息,而此時已經過了寅時了。
對女人有益無害,怕是隻有這些聖女教的女人們纔會相信,她不拆穿這藍教主,已經是夠給她面子了,只要不關她的事,她全都懶得理。
剛剛躺在牀上,硃砂卻聽到後面的窗戶出一聲輕響,心中不由一緊,食指微微一動,一粒“落地紅”便持在手中,她剛要扔出去,卻聽到一個聲音低低的說道:“硃砂姑娘,是我。”
硃砂遲疑了一下,急忙起身回頭看去,卻是白無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她的臉上除了吃驚還是吃驚:“你怎麼進來的,還有,怎麼弄成了這副樣子?”
藉着微弱的燭光,硃砂可以看到,白無瑕身上的一襲月白色長袍上不知沾了什麼東西,一道一道的甚是醒目,而袍腳處則似乎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咧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而且,就連他的頭也落了幾縷下來,像是被什麼人拽下來一般,如此狼狽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你剛剛跟人打過架?還是肉搏?”
這是自認爲得出的最可能的結論,不然的話,以上次她看到的白無瑕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若是近了,那就是關乎生死,哪會是現在這副滑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