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依雪的笑容,馮禹晨便是知道她定是當真了。自然,這也是他這個小侯爺塑造人物形象太過於真切了,纔會讓這個堂堂的聰明女子當真。不過近日是純粹爲了找個美女消遣的,就算是知道顧依雪接近他沒有什麼目的,倒也是心中沒有多餘的顧慮。一個小丫頭能翻出來什麼大浪,又不是顧良玉那個老狐狸精。
幾杯酒下肚,便是聽到了顧依雪的問題,馮禹晨就會一一回答,自然七分假三分真,把顧依雪哄得高興萬分。要是知道這個女人的內心究竟在打着什麼算盤,他就會知道他的膚淺究竟有多麼可笑了。
“真的當真如此?顧小姐真的願意爲了我付清楚這些賬目?”馮禹晨瞪大了兩隻亮晶晶的眼睛,雖然不知道這個顧依雪爲什麼這麼大方,但是知道的是顧家教出來的女子一定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自然她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那麼便不需要想這麼多,這些錢雖然是做的假賬,倒是真的可以解了太子最近操兵的燃眉之急。
“本姑娘可是從來不說大話的,倒是小女子可以爲公子付賬,公子一定要答應小女一件事情纔好。”顧依雪嬌羞的模樣看着他的側臉,卻是在馮禹晨的心中翻起了千層大浪,雖然不知道究竟這個女人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此時的做法卻是可以知道這個女人究竟爲了什麼靠近她。
“你說便是,顧小姐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就算是顧小姐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更別說,顧小姐本來就是一個美人兒了。”馮禹晨的話沒有漏洞,也沒有讓顧依雪生疑。既然如此,那便是隻好說出來一件可以靠近君若傾的話,只有這樣,纔算是達到了的目的。可她思前想後,雖然說這個男人沒有太大的智慧,可忽然間說出來一個沒有邊兒的話,只怕是會招來猜忌、如此君若傾便是不能直接說出,只好另尋它法。
看着她如此糾結,馮禹晨也沒有太在意,這個女人終歸不能是被他的男色傾倒的那種,但也不會壞到哪裡,既然如此便是不要那麼緊張了。還沒有說完,便是聽到了門外的丫鬟的叫聲,似乎是和什麼人起了爭執。
“去看看?”馮禹晨滿臉的關心,顧依雪也是緊張,這個新來的丫鬟可是很符合她的心思,可不能這樣就沒有了,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恩。”二人來到門口,便是看到了幾個穿着普通的女子還有幾個拿着皮鞭的男子圍着春香,手中的皮鞭更加是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似乎鞭鞭要命。看着春香剛纔還好好地,現在躺在地上蜷縮的模樣,顧依雪大聲喝道:“你們幹什麼,住手!不許碰本小姐的侍女!”
來人明顯是不害怕,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長得這麼俊俏,便是隨手伸出來手指朝着她的下巴勾去。顧依雪害怕極了,雖然平時囂張至極,但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更何況,在府中自己是一呼百應,根本不知道安全還會出現問題。
看着來人勾來的手指,馮禹晨臉色一沉,隨手接過來那隻髒手,用力一擰,便是看見男子疼的厲害,趕緊抱着手指喊叫起來。這些人越喊越高,竟然是將樓下之人都影響到,只見身邊的聚集之人越來越多,最後竟然是成爲了一堵人牆。
“你竟然敢動小爺!”來人手中的長鞭一揮,在地上打出了啪啪的響聲,觀衆都是聽着心驚膽戰,這麼一個鞭子打在身上,一定是劈開肉綻,怎麼那麼嬌貴模樣好的姑娘會得罪這樣的人呢?還好對手是定國侯的小侯爺,不然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若是來人不是那麼厲害的人,想要救這位小姐也許還有戲。
皮鞭朝着馮禹晨揮來,只見他身輕如燕,隨便一躲便是躲開了襲擊,然後手中已然抓住了那條長長的鞭子,使勁一拽,已然是看到了這個男人摔了一個狗吃屎。隨即停頓片刻,人羣中便是發出震耳欲聾的鼓掌聲。男子則是豎起了大拇指,女子則是將芳心暗許。倒是身後的顧依雪沒有以爲這個玩世不恭的傢伙竟然還有一身的好本領,真的是看錯了。
男子被摔倒在地是,身後的結果素衣女子也是沒有反抗,呆呆站在那裡。直到春香被顧顧依雪扶起來之後,纔看到了那幾個人的緊張神色。
“你們爲何要毆打本小姐的侍女!這裡是皇城,天子腳下,你們就不怕受到懲罰?”顧依雪明顯很是激動,想來也是若是自己的丫鬟被別人欺負,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甚至是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任何人都會生氣的。尤其是這個顧家大小姐,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今天想來還真的是氣煞了她。
“喲,我說這位美麗的小姐,你要是早些跟我們走,您的丫鬟不就是不會傷了?其實吧,我們也不是圖什麼,就是看着這位丫鬟長得俊俏,打算帶她出去走走,誰知道她竟然不好好說話,惹惱了我們的大哥,怎麼大哥就打她幾下,您就不要計較了。若是您可以跟我們走,保證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小廝從壯漢的身上跨過來,笑着對顧伊雪示好,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個傢伙不過是一個跑腿的,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主人,只怕是他嘴裡的大哥纔是那個頭上的人。
“哼,就你們家的那個不知所謂的大哥,也想把我們顧家的小姐帶走,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若是顧將軍帶着兵圍剿去了,你們只怕是跪地求饒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春香已然被打的背後開了一道口子,血肉模糊與衣服粘在一起,看起來妖豔疼痛。
那個小廝顯然又被春香激怒了,便是自己動手來。這個小廝也是有兩下子,隨便一個轉身便是躲開了春香扔出去的碗,只聽得咣噹一聲,便是看見這個男子已經是手中握着春香的袖子。
“我說姑娘,女子說話最好是留些情面,否則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都是輕的,萬一要是毀容了,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男子嘴角陰險的笑容,加上挑動的眉毛讓馮禹晨覺得好生熟悉,想來當年就是這個人拿走了些許重要的東西,便是塞北的姑娘的貞潔!
“採花賊無影手!”馮禹晨幾乎是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便是手掌變成了一個重重的拳頭朝着那個人砸去。那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便是身份已經被揭穿了,驚愕之餘,有條不紊的站起來身子,笑着說道:“我說這位公子,雖然我長得有那麼幾分姿色,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貪圖在下的美色說在下是一個採花賊吧?要是傳出去了,只怕是以後在下都討不到媳婦了!”
採花賊哈哈大笑,卻是看到身後的幾位女子面色如灰,如果馮禹晨沒有猜錯的話背後的這幾個姑娘便是他從別的地方掠奪來的。至於爲什麼會不加反抗而跟着他們,想來一來是經常被毒揍,而來便是他們的手中有這些受脅迫女子的解藥,應該是中毒了,所以爲了活命纔會活下來。
“哼,想當年你在塞北逃走,已經是萬幸,可惜當時小爺我不在,否則早就要了你這個畜生的性命!”此話說罷,便是看見馮禹晨從身邊的壯漢手中拿過來長鞭,朝着男子便是一個大大的鞭子:“說什麼你的大哥,你就是那個大哥吧?行走江湖竟然不敢用真面目示人,想來你的易容術一定是高超至極吧?”
男子果然很輕鬆便是躲開了馮禹晨的襲擊,看的出來,這個男子的身手不再馮禹晨之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招式,就算是馮禹晨都難以躲開。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兩把長長的件,朝着馮禹晨所來的方向便來,馮禹晨則是一個轉身,手中的鞭子一卷,便是看見將兩把細劍卷在了其中,一揮便是看見兩把細劍已經在樑柱上掛着,縱然是身高很高也是取不下來。
看着手中的兵器已經沒有了,男子顯然顯得很慌張,原本以爲定國侯的小侯爺不過是徒有虛名,一直還自當是武功比他好的多,今日纔敢硬碰硬,看來今日是要吃虧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便跑。只見他的手掌中多出來幾個白色的小球,夾在五根手指之間,手指一甩,便是看見四個白色小球兒在地上激起了白色煙塵。
男子順勢朝着門口的方向逃走,卻是在,門口的時候被一把細長的劍指住了脖子。帶煙霧散盡,大家便是看見門口的一幕:只見馮禹晨手中握着一把長長的細劍,這把劍無疑就是方纔採花賊所用,現在已經在他的脖子上架着了。
“怎麼樣,無影手,你還想要逃嗎?在塞外本小爺沒有抓你是因爲國恨當先,今日就讓本小爺替天行道!”只見馮禹晨的右手將劍柄握在手中,在那人脖子上使勁一戳,男子便是暈了過去。隨即,馮禹晨將他的面罩摘了下來,在面罩之下竟然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男子生的模樣看起來竟然比馮禹晨還要清秀,只不過這種清秀間多了一份敵意,看的出來並非是正氣。
此時暢春園已經是被捕快圍得水泄不通,將採花賊隨手丟給了捕快,馮禹晨纔想起來今日來這裡是爲了約會的。便是大步流星不管身後捕快的叫聲便是上樓去了。到了閣樓中便是看見春香還在樓梯口躺在,沒有來大夫,也沒有人陪着,只有顧伊雪一個人站在門口傻傻發呆。